深町无言以对。
&ldo;法律要发挥效力,只能是在当事者尊重法律的前提下。你不能过分迷信法律。特别是兵藤局长,在共和国警察之外,他还可以对百夫长特种部队施加影响。我们无法确定那个家伙会不会战胜动用武力的诱惑,老老实实地服从法律。&rdo;
&ldo;难道……他会发动政变?&rdo;
&ldo;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会真的如同兵藤局长所说,爆发内战。而内战将使国家彻底衰败,并且给国外势力介入的口实。一旦战况对自己不利,兵藤局长说不定会向中国求援。&rdo;
&ldo;那么,阁下您认为,如何才能破解眼前的危局呢?&rdo;
游佐缓缓吸气。&ldo;我想去见总统。&rdo;
&ldo;事到如今,您见总统是何打算?&rdo;
&ldo;我将要求他主动辞职。如果他提出条件的话,我也会尽可能地满足他,比如让他担任终身名誉总统这样的虚职,只要他满意就好。总之,他能和平下台对共和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希望总统能明白这一点。&rdo;
&ldo;可是……&rdo;
&ldo;我知道。&rdo;
游佐提出这一要求,在总统看来是明目张胆的背叛。如果总统当场取消游佐的豁免资格,他就永远也回不到首相官邸了。他会被直接强行送往某座安乐死中心,用&ldo;不宽恕者&rdo;化为灰烬。
&ldo;这样做太鲁莽了。如果阁下有什么不测,总统派势必对共和国为所欲为。兵藤也会拍手称快的。&rdo;
&ldo;如果总统想杀我,随时都可以将我送入安乐死中心。但他始终没有这样做,而是让我活了下来。&rdo;
深町不住地摇头。&ldo;您太乐观了,这可不像您的作风。&rdo;
&ldo;我并没有乐观。只是,这个国家的现状,已经容不得将时间和人才继续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权力斗争上了。如果牺牲我一人,可以使国家免于无休止的斗争,那是相当划算的。何况……&rdo;游佐的声音低沉下来,&ldo;是我一手塑造出了牛岛总统。解铃还须系铃人。&rdo;
&ldo;阁下……&rdo;
游佐脸上浮现出爽朗的笑容。&ldo;笹原先生在自决之前曾对我说过,有时候,人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所谓的大义。&rdo;
深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游佐。
游佐敛起笑容。&ldo;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接下来的工作就拜托给你了。&rdo;
3
反恐特别搜查部的组长会议每天晚上九点开始。香川部长、武末副部长,以及其他十二名负责人,也就是组长,汇聚一堂,互相通报过去二十四小时的成果。根据确定的新情况,变更搜查方针,当场通过组长向基层的搜查员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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