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使人话痨,易故很做作地咳了两声,持续输出:“虽然我这人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家里人斗智斗勇也斗惯了,但在那个特殊时期,又挨了顿暴打,心里其实很脆弱的,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人间人情冷漠……当时只有小鹿你一个人支持我,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噗呲抱歉!一时没忍住,易老师你继续说,继续说!”鹿之难终于抬头,露出一张满是笑意眉眼弯弯的脸。 易故不确定在发出笑声之前鹿之难已经缩在兜帽下偷偷笑了多久,因为他的耳朵脸颊一片通红。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漂亮眼睛,易故心头突然轻轻一动……或许不仅仅只是偷笑。 “……所以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易故表情十分认真地说,“给我一个补全遗憾的机会。” 好不容易压下莫名狂跳的心跳,鹿之难又被易故看得心慌慌,视线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觉得那双深邃含情眼里有把火,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 “你不用急着回答,毕竟,我也不只想和你做朋友。” 不只想做朋友是……是什么意思? 鹿之难懵了,把这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过了好几遍也没懂其中真意,也是不敢懂其中深意。 见鹿之难嘴唇轻动似要开口说话,易故连忙抢先一步开口:“当然也不是想和你做好朋友的意思!” 鹿之难:“……”这都学会抢答了,叫他说什么好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易故算是摸清了鹿之难的性子……就和真正的小鹿一样,外表看似冷漠,内里实则温暖良善,漂亮机警却又胆小易惊,懵懵懂懂真心实意地处理着人际关系,对善恶意外敏感的同时却又对情爱不开窍…… 对这样的小鹿,温水煮青蛙大法也不是不行,就是很可能煮到最后,锅烧穿了,小鹿也彻底把关系钉死在朋友那一步了。 对既机敏又迟钝的小鹿,就得先煮一阵儿,再打直球,要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他易故想做的,从来都不只是他的好朋友,而是他身边更近更亲密、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那个人。 ……只是,他话说的也不是很露骨吧?怎么就呆住了呢?看着眼前呆愣愣缩在沙发里,浑身上下写满了手足无措的鹿之难,易故终究还是不忍心了,轻轻叹了口气,放柔声音道:“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先把热牛奶喝了。” 脑容量几乎清零的鹿之难令行禁止听话捧杯,咕咚咕咚几口干完热牛奶后就拿一双明亮大眼睛望着易故,和喝完奶就粘人撒娇讨赏的鹿宝只能说是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是有意,一个是无心。 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都可爱得让人心化,易故从今晚见到他的白菜松土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办呢?在你终于知道以后。”沈梦我看着鹿之难,问得很认真。 鹿之难张了张嘴巴,弱弱反驳:“虽然但是,也不必用上‘终于’吧……显得我多迟钝似的。” “你当然不迟钝,你只是不开窍而已。还有,”沈梦我,“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鹿之难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易故还心急……”易老师都没让他马上给回复。 沈梦我闻言冷笑一声:“他个拱白菜的当然不心急,谁家白菜谁心急!” 鹿白菜之难:“……我不知道。” 沈梦我的表情实在过于无语,鹿之难挣扎着为自己辩解:“这不是头一次正经被人告白……没有应对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很正常吧……” 回复别人的心意也是要认真负责的啊! 沈梦我没对鹿之难关于‘没有应对别人告白的经验是否正常’的说法发表看法, 只道:“你从前那些追求者真可怜。” 为了追求他们这位知名‘高岭之花’,舞蹈圈演艺圈圈里圈外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两只手都数不完的仁兄十八般武艺七十二番变化轮番上场追着求着攻略……结果落他嘴里,连个‘正经告白’都不算。 这谁听了不得摇头叹一句美人无心……啊不对,依这回被告了个白都过了一夜还憋不住傻乐的模样,不像是无心…… 鹿之难还在为自己委屈:“什么叫他们真可怜,从前你在背后帮我赶人的时候可一点没留手,还总提醒我,对他们一定要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绝对不能给一丝无谓的希望和余地,怎么这会儿又改口可怜起他们了。” 要知道在进娱乐圈遇到陆哥路姐之前,他的高冷名声可全靠沈小师弟背地里的添砖加瓦煽风点火…… “往事已矣,不必多提。重要的是现在你怎么想?”沈梦我提醒,“还是和从前一样,师兄,你的态度决定我对他的态度。” ‘我永远和你站一边’,从小到大沈梦我一直用实际行动践行这句话。 鹿之难看着沈梦我格外认真的脸,心跳得和昨晚面对易故时一样剧烈。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在他还没意识到之前,与他一起长大的师弟就已经先一步看穿,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鹿之难心乱如麻,脑海里浮现昨晚易故与他说那些话时的认真模样,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易老师很好……” “我明白了。”沈梦我闭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养了十年的水灵玉白菜真从自家菜园子肥沃的土地里被外来野猪连根拔起,内心深处还是控制不住的升起一股想要杀猪的冲动呢:) 你又双明白什么了?他自己都还隔这傻乐不知下一步是该往前还是战术性退后呢…… 鹿之难可太太太了解他师弟了,这反应分明就是要搞事啊!每次沈小王爷露出这种‘我很气,但我要忍耐’的表情就绝逼会有人倒霉,而那个人,必不可能是他自己! 沈梦我再次确认:“你昨晚没直接应下吧?” 提着小心脏的鹿之难飞快回答:“没有!易老师说我们慢慢来,不着急不着急……” “算他识相。”沈梦我冷哼一声后抬手勾过鹿之难脖子,“高岭之花哪儿那么好追?师兄你得给我绷住了,咱们有点出息,别他手一勾就跟着跑了,太过轻易得到的容易不被珍惜,世人劣根性如此……” 沈梦我絮絮叨叨的样子像极了担心孩子被拐临时突击安全常识的家长。 鹿之难听得眼睛发直也依然乖乖点头应声……在师弟的絮叨叮嘱声中,他心中的紧张无措也悄然消退。 …… “……是我的错觉吗?沈公子今天怎么好像杀气腾腾的?”安频和楠尔小声咬耳朵。 楠尔瞅了一眼坐在化妆镜前闭着眼睛任化妆师操作的易故,与他斜后方像门神一样杵在换衣间门口,大墨镜也遮不住犀利目光的沈梦我。 “可能不是错觉,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些什么。” 楠尔刚深沉说完话,就对上安频闪闪发亮的小眼神:“我想知道!” 瞧这话说的,谁不想知道哇,这么大的瓜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地摆在面前,一看就知道贼清甜可口……可关键是瓜田里不仅有瓜还有叉猹的钢叉,想要吃瓜要看有没有命啃。 楠尔怂恿道:“那你去问问呗,一声爹一生爹,他们再怎么也不至于大义灭亲吧!” “问就问!”安频雄赳赳气昂昂起身,然后冲向了刚从换衣间出来的鹿之难。 柿子当然要挑又甜又软的捏! 因为剧情需求,鹿之难又换了身新戏服,虽然还是白色广袖长袍的样式,但细节与之前那身截然不同,材质也从仙气飘飘的轻纱换成了稍显厚重的布料,妥帖穿在身上后越发显得鹿之难瘦削挺拔,就像被裹在素色宣纸中的白玉。总之就是从白衣天仙落下云头,变成了一身孝的□□俏寡妇(bhi)…… 鹿之难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定戏服穿得三百六十度度度服帖完美后,正要抬步往化妆师已经准备就绪的化妆位去,让她在他脖子上添上随着剧情发展越发显眼的纹路,结果下一秒就被突然闪现过来的安频拦截了去路。 “嘿嘿嘿!”安频虽然笑得傻乎乎,但提问技巧还是有的,没有直接问,而是先抛砖引玉,“小鹿老师,恭喜恭喜呀,电影开门红!票房大卖!” 鹿之难停步,看着傻笑的安频,有些踌躇地试探:“你看了吗?” 安小频当初可是看预告都看得嗷嗷叫的,还期待着谢舟安宁能he,要是看了电影结局…… “还没有呢,,那还不都是易老师闹的!他昨天为了能赶去首映现场,火力全开直接拉着整个剧组死命赶工往前冲!可像我这种基础不好的拔苗助长也没有用啊,反而加速死亡。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直接把我给抛弃了!集中把有他自己的戏份拍完后就马不停蹄跑路,留我一个人面对靳导黑脸!”现在提起这事儿安频还是忍不住气鼓鼓,“见色忘友易老师!” 听了安频的大堆抱怨,鹿之难心里竟然只有一个念头居然连安频都知道了!他以前真有那么迟钝?! “咳咳!”说了两句才发现自己偏题了,安频连忙往回拉扯,“对了,小鹿老师你们的花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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