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把自己丑脸的冯源瞬间解开了心中疑惑。
&ldo;在这等等,一会人就齐了。&rdo;冯源看看手表,说,&ldo;还差一位叫邱辞的人。&rdo;
南星立刻就往里面走,冯源要拦,邱辞已经跟着进去,对他笑笑:&ldo;我就是邱辞。&rdo;
冯源微顿,他就是邱辞?那个跟黎家有关系的神秘年轻人?等等,他记得在四水岛的时候,南星问起过&ldo;黎远&rdo;的事。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陶老板没提过呀。
屋里已经有不少人,还有缭绕在病房里阴暗气息,那是人即将死去的死亡之气。那气息还算明朗,没有怨恨,来自病床上的老人。
那老人形容枯槁,两只眼睛微微睁开,浑浊不堪,是个盲人。他躺在床上,还在吊着针水,无比虚弱。
&ldo;你就是南星小姐吧。&rdo;乔老先生的孙子乔浪年约三十,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模样俊秀,看着很是斯文知礼。他上前伸手,和南星握了握手,说,&ldo;我叫乔浪,相关的情况想必冯经理已经和你说了。&rdo;
南星点点头:&ldo;说了。&rdo;
&ldo;那您稍等一会,等我爷爷吸完氧就可以开始了。&rdo;他客气地和她打过招呼后,看见邱辞,也跟他打招呼。
南星走过去的地方,已经有三个人站在那里。冯源小步过来,一一给她介绍。
那穿着黑色长马褂,留着两撇小胡子,年纪四十上下的男人叫葛大仙,手里常年握着两个龟壳,可以用龟壳来揣测未来,知天命;
站在他旁边的是个五六十岁,满头花白头发的妇人,叫韩婆子,是业内有名的通灵者。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而立足窗口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他生得很高大,面容清秀,似乎跟乔浪是同一类型的男人。但他的眉角微扬,眼里神采奕奕,看着心思不简单。这就是不愿透露身份的石八楼了,南星甚至怀疑他的名字也是假的。
冯源介绍完了他们,又给他们介绍南星,唯独没有提及邱辞。
等互相介绍完,护士也进来了,将氧气罩暂时拿开,临走时叮嘱说:&ldo;十分钟后要给老人家吸上。&rdo;
乔浪应了声,葛大仙说:&ldo;老爷子都这么虚弱了,其实有事问乔先生您就好,非要劳动老人家。&rdo;
乔浪默了默,说:&ldo;我爷爷无论如何都想&lso;见&rso;你们一面。&rdo;
葛大仙有些懂了,没有再说话。
等护士走了,乔浪就把门关上,走到乔老先生旁边,附耳说:&ldo;爷爷,人齐了。&rdo;
乔老先生缓缓睁了睁眼皮,眼睛完全睁不开,也看不见,浊白的双眼无神空洞,他张了张口,声音微不可闻:&ldo;你们……需要什么……&rdo;
葛大仙说:&ldo;你母亲的生辰八字,一定要准确。&rdo;
韩婆子说:&ldo;你们出生的地方,你母亲的名字和失踪的年份。&rdo;
邱辞说:&ldo;不需要什么。&rdo;
按照位置顺序,轮到石八楼和南星了。两人没有立刻开口,等发现对方都在等自己开口时,几乎同时说话:&ldo;一滴血。&rdo;
石八楼一顿,南星也是一顿。
其他人倒没觉得有什么,唯有邱辞察觉到了南星和石八楼的不对劲。似乎很意外对方所需的东西相同,邱辞略一想,难道两人用的法子也会一样?
乔浪说了一句&ldo;我会去给各位安排好&rdo;,就去叫门外的弟弟们分头准备去了,问了众人没有什么要再问,就请他们出去。
他们还没出门,乔老先生又用微弱的声音说:&ldo;谢谢……你们。&rdo;
南星临走时看了一眼乔老先生,他的脸色极差,额心已经萦绕了层层黑气,大概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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