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叶霖干脆地拒绝，注射器的针管已经戳进了的血管里，紧接着将萃取出的毒液一推到底。

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宁弈，在宁弈理直气壮地回瞪之下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一旦我死亡，圣域会立刻爆炸，你们就留下陪我吧。”

“我还有最后一样礼物要交给你们。”

剧毒已经攻陷的身体各处，祂呈现出一种相当快速的衰亡态势，挣扎了几分钟，彻底停止了呼吸。

“结束了？”

宁弈仿佛大梦初醒，还有些不知所措：“我们成功了？”

的尸体还躺在原地，叶霖呼出一口气，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是啊。”

宁弈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都有些语无伦次：“祂，真的死了？我们成功了？那，起义军是不是可以进来了？”

伊甸园的历史就此落幕，以后开启的都是崭新的生活。

宁弈激动地扑了过去，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实验室雪白的墙面上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条缝隙，潜藏在其中的激光瞄准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宁弈窥见墙面的缝隙，身体的反应再一次快过了大脑，他再一次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将叶霖一把推开。

激光从他的胸口贯穿，肺腑之间一片冰凉，宁弈有些晃神的想到，原来地下居然这么冷。

“宁弈？”

叶霖怔愣在原地，似乎被人强行按下了静止键，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哎呀，阴沟里翻船了。”

宁弈吸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看来我这个乌鸦嘴还真灵啊。”

“你别说话了！”

叶霖突然间打断了他，泪腺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怎么都止不住：“你，你坚持一下，我去找医疗舱。”

宁弈伸出手按住自己的伤口，忽然产生了一种命不久矣的实感：“先等等，你听我说。”

他想伸出手拉住叶霖，忽然间又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废了。

宁弈将那只受了伤的手虚虚地搭在叶霖的掌心中：“我本来打算结束之后，跟你商量一下，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

“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机会了。”

宁弈每说一句话，胸口的血液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叶霖和他交握的那只手上同样沾满了血液，看上去就好像丝丝缠绕的红线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一样。

“那个，我要是真死了。”

即便到了最后关头，宁弈还是满嘴跑火车：“你就重新找个人，跟他在一起，然后把我忘了吧。”

“要是你不愿意也行，逢年过节来看看我也好，当然忘了最好。”

“你闭嘴！”

叶霖斥责他的样子隐隐有些像三年前，他们刚刚搭档的时候，那种一视同仁的冷淡。

“哎，你别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