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这样恶劣地吻过她。
双重的刺激,使他将周妩私见沈牧的不爽抛之脑后,此刻他心里想的全部是——要给她教训,要将她彻底弄到软。
"容与哥……"
一声没叫完整,容与咬住她耳尖,口吻鲜少的强硬。
“是你自找的,焉能求饶?”
"唔……"
哭腔尽被吞没,车身都颤摇。
良久,终歇停。
周妩凄兮楚楚地靠在容与怀里缓神,上衫衣襟完全松垮,华美发髻也早被晃乱,甚至,连她发中插带的那支金镶珠花簪,方才经激烈时都掉落到车内的楠木地板上。
那道当啷响,彼时无人察觉,因她失神受罚时的哼喘声,声声都比它更重。周妩觉羞,轻轻抿了抿唇,心想幸好方才她将马车赶离得够远,不然实在无面目视人。
两人呼吸都渐稳,周妩等了等,见容与不开口,便试着环上他脖颈,底气不太足地发问:“容与哥哥,爹爹要我在凉亭等一等你,我却久等不来,后来才得知你已出了府,我焦急追去客栈,却发现你已不在……"
容与松开虚搂着她的手,语气平平,"等我?在凉亭,你应已见到了你想见的人。"因方才的亲热,两人眼神都还湿热着,故而话音虽质问,也沉哑似含情。周妩抿抿唇,“你已经知道了嘛。”岂止知道,又何止这次。
容与不容她辩,再开口:"他腿伤,你亲去沈府探望,这是事实,今日不过旧事重演,又有什么?"
周妩一怔,完全不知那次见面早已被容与哥哥知晓,可她那时选择隐瞒,只为多一事不如少—事,只等她把五噬散的来源追查清楚,之后便再不会与沈牧有任何接触,可哪能想,此事竟埋下这么深的祸根。
此事必须立刻解释清楚,她都难以想象,将这样糟心的事憋在心里这么久,容与哥哥究竟有多介怀难熬,又是如何做忍,才能压抑到直至现在才说。
是……不敢问吗?
她难过心想,她给他的底气究竟还是太少。
周妩没被容与的冷言冷语逼退分毫,反而更有胆子往他怀里贴蹭要抱,容与拧眉,怕她来回折腾当真一不小心会把自己摔了,于是无奈,只好伸臂护着她腰
,可趁着他稍松力的当口,周妩得逞似的跨腿一迈,直直往他腿上坐稳。
容与怔住,虎口收力掐着她腰,声音沉厉,"方才还没得教训?"
难不成亲亲也算对她的教训?
周妩忍着不敢笑,忙哄声说:“容与哥哥,我先后两次见他,只是想将那包五噬散的来源探问清楚,与他绝无半分的私情,尤其那包毒粉来得不明不白,我真怕有人暗中想要图谋害你,若不查问清楚,我心里实在难安……若非因为这个,我才不会和沈牧浪费多余口舌,不过在今日,我总算从他嘴里探得些有用线索。"
她言简意赅,将沈牧所述的拿药过程讲给他听,又强调那黑莲纹印,猜测此事八九不离十跟江湖门派玉莲楼有关。
听她喋喋不休完,容与没有立刻表态。这些话,重要也不重要。
亲眼目睹她不管顾沈牧,反而一路追他赶至城郊,说实话,容与心里早淡去对沈牧的介怀,方才他刻意为难的那些话,自然也是试探更多。
现在,确认阿妩不再看重沈牧,那在他眼里,对方根本都不配再被提及。
周妩不知他所想,见他依旧绷着下颚不肯开口,便想他定是不接受自己这样的解释,心里对她依旧存恼。
也对,哄人就该有哄人的态度,干巴巴的几句话自然不行。
思及此,周妩抿抿唇,盈盈的水眸盯着他,之后就顶着这副慵美出尘的模样,环着他脖颈娇滴滴献吻,眼角,唇峰,向下再到喉结,她试着伸手去扯他的襟领,容与却回神一般,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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