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市电视台的人开着印有电视台logo的车到了盛洲总部门口。董事会最近发了话,因为盛洲已经开了新闻发布会,所以没必要再一直避而不见,那样显得太心虚,这事儿过了大家就大大方方谈论,一些正规的采访和拍摄不要再拦。庄斌开了权限,让市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摄像们进了盛洲总部,等他们在会议室将一切准备就绪,庄斌便去喊了盛长流,说有个半小时的采访。盛长流这两天接受了不少采访,所以看了眼庄斌给他的采访提纲便直接去了。会议室里布景灯光一应俱全,女主持人握着印有电视台台标的话筒坐在镜头前,她旁边是个空位,再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在他进来后就直直盯着自己看的人。陈垠朝盛长流笑了一下,指着他边上的位置:“快来坐。”盛长流情绪不明地看了眼庄斌,然后敛起表情坐到了女主持人和陈垠之间。一开始采访进行得很顺利,都是盛长流这些天回答了起码三遍的问题,十五分钟过去,女主持人终于问起了新的问题:“盛长流认识你身边这位同学吗?”盛长流侧头,看了眼一直没被问到便也只笑着不说话的陈垠:“认识。”“嗯,他上周接受了一个采访,在媒体上反响很热烈,你看了吗?”“看了。”盛长流注视着黑黢黢的镜头,冷冷道。“那你对那个采访有没有印象深刻的地方呢?”女主持人开始挖坑,引诱他提到自己的堂哥。“有。”盛长流再次看向陈垠:“陈同学很讲义气。”“嗯,那陈同学来讲讲吧,上周接受完采访对你的生活有造成什么变化吗?”女主持人又开始挖坑,因为他们收到消息说盛洲这边是打算公关陈垠的。陈垠点头:“有啊。”“什么变化呢?”“靠那个采访我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陈垠撇开目光,笑意不减。“你想见的人?”女主持人不解。“嗯。”陈垠没再多说,继续配合着女主持进行接下来的采访。半小时的采访很快结束,庄斌提议留大家在盛洲吃个便饭,盛长流没提出异议,只说自己接下来还有其他事,不能陪大家一起用餐。他转身走出去的时候陈垠在众人的注视下也跟了出去。“你他妈站住。”陈垠用很低的声音凶了一句盛长流,盛长流脚步停了停,最终还是回过头,陈垠直直看着盛长流:“陈鹏是不是你弄走的?”陈垠在决定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就知道拍摄团队里有陈鹏了,因为陈鹏为了故意恶心他主动给他打电话约了时间地点,但不知怎么的,几天后陈鹏从他们采访的小群里退出了,后来和陈垠对接的也都是别人。“你在说什么。”盛长流面色冷冷的,似乎听不懂陈垠的话。“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又有了他联系方式,我还可以去他家看猫,他家又多了一只布偶猫。”陈垠破罐子破摔道。盛长流的目光有一瞬间用力起来,但他紧接着语速很快地说了句:“随你。”说着就要转身。“嗯,我还下载了同性交友app,照片一传上去立马99+的消息。”陈垠语气中故意透出些得意:“还有q大的找我呢。”盛长流扭头的脚步顿住,他挑了下眉,视线逐渐锋利:“你爱怎么玩怎么玩,不需要告诉我。”这时边上有盛洲的同事路过,胆怯的目光中透着八卦和打量,陈垠似乎还准备继续说什么,盛长流咬了咬牙,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入一边的专用电梯。“去哪儿?”陈垠适应得飞快。专用电梯只有几个楼层可按,盛长流按了63层,陈垠偏头看他:“你要看看我的交友网站主页吗?粉丝已经破一千了。”“待会儿你自己下去。”盛长流僵着脸说。“我刚刚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陈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盛长流又不说话了。“你知道是哪句吗?就是我想见你那句。”陈垠道。盛长流神情微微一动,陈垠看不到的另一侧的手紧紧握拳。“盛长流。”陈垠的语气变慢,电梯楼层跳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55层。“我可以等你的。”陈垠抬眼,刚刚胡说八道一通后没注意眼眶就红了,盛长流透过电梯的倒影看着两人的剪影,陈垠正微微昂起头,认真地注视着自己。“叮!”63层到了,电梯门打开,不同于办公楼层密布的办公室和走廊通道,63层外是一大片开阔的区域,陈垠依然那样眼巴巴望着盛长流,盛长流没说话,但也没有动。“你真的”陈垠的语气宝宝房盛长流再回到63层的时候盛之绵还在那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姐姐让那个男孩误会了吧?我去帮你解释?”盛长流摇头,情绪庞杂:“没事。”“长流,你”盛之绵无意探听弟弟的隐私,但她一是好奇、二是能感觉到,弟弟和那个男孩关系匪浅,但目前似乎是出现了问题。“你们分手了?”盛之绵问,盛长流轻轻“嗯”了一声。“可是你还喜欢他啊。”盛之绵几乎瞬间就看了出来:“是他提的分手?”“我提的。”“为什么啊?”盛之绵忍不住问,尽管她一直在国外,也知道两个表弟性格迥异,一个整天惹祸女友不断、另一个听话优秀,也从未有过男女方面的八卦。所以如果这事儿是盛之朗的,盛之绵压根不会给一个眼神。盛长流不愿意说,他从小对家人就没什么信任感,更别说把私事说给他们听,即使是几乎从未见过也不打算卷入家庭纷争的姑妈和表姐,能说到这样基本是极限了。盛之绵见盛长流沉默着,便主动道:“如果你觉得爷爷会介意你喜欢的人是个男孩儿,我和妈妈可以帮你。”盛长流终于抬眸看了眼盛之绵:“他不介意。”他甚至喜闻乐见。尽管盛池当年没查出盛鸿文的死是盛鸿武一手操作的,但他知道盛鸿武和潘琼的私情,所以这些年这件事一直是盛池拿捏盛鸿武的把柄。而在盛池知道了陈垠的存在后,他第一时间笑着对盛长流说:“虽然国内没办法结婚、也不适合公开,但爷爷不会阻止你们来往。”盛池说这句话正是他带着盛鸿武来跟他道歉的时候,那时候盛鸿武正站在一边。盛池是故意的,他故意让盛长流明白,自己也握有他的把柄,现在盛鸿武扶不起来,盛长流成了继承者的不二人选,但他不希望盛长流脱离自己的掌控。他也是故意让盛鸿武在一边听着,好让盛长流忌惮这个即使犯了错、但对集团仍有用处的大伯,制约盛长流对盛鸿武下手。盛家这局棋,真正的操盘师是盛池。当时盛长流几乎是极度蔑视地笑了下:“不用爷爷阻止,等我玩腻了自然就不要了,这点我拎得清。”盛池也笑了一声:“也是,我盛家确实没情种。”盛长流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鸿武:“我想要什么爷爷最清楚。”当时盛鸿武只阴沉沉地看着盛长流,感慨盛长流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那些软弱和听话只不过是他太弱小时的伪装罢了。当时盛鸿武就在想,盛之朗根本斗不过盛长流,本想找个机会警告下自己儿子别去招惹盛长流,却没想到盛长流的动作那么快,一个月内就把盛之朗送去了监狱。盛长流看了眼没反应过来的表姐,或许是这些天压抑太过,不由得倾吐了心声。“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盛长流神色渐凛,语气中透着些警告。“我不说。”盛之绵神色复杂地看着表弟:“所以即使你喜欢那个男孩,他也比不上你想得到的这些对吗?”“这些?”盛长流轻佻地反问:“我现在不想要了。”盛之绵的神色愈发迷茫。在被盛池用陈垠威胁的时候,盛长流就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毁掉这些。每次在盛长流觉得雨过天晴时,总会有晴天霹雳在那一刻提醒他,你永远不能如愿。那就不如愿吧,只要陈垠不被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沾上。盛长流没再诉说什么,他看向盛之绵:“走吧,我带你去餐厅。”盛之绵也没多问,只叹了口气,就像自己妈妈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无法干涉插手盛家内斗,顶多替这里的一片狼藉收拾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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