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师笑了笑,“没事,你想干什么就快点吧,我好困。”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可池烈却把不正经的心思收了一半,心疼地用拇指摸了摸伤处,随后印上了嘴唇。 他发誓吻上去的时候只有心疼,可汤老师的动作让他那去了一半的不正经心思,变本加厉地还了回来。 或许是嫌他吻得太轻,太痒,汤老师缩了一下,他又往前跟,汤老师却抬起右脚踩在他的肩上制止他。 汤老师眯眼笑着,“你别弄我膝盖,很奇怪,我那里特别怕痒。” 汤老师的表情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是和伙伴玩闹的孩子,可左腿曲着,脚跟贴在自己腿根,右脚踩在他肩上,浴袍的下摆随着动作朝他完全敞开。 上次看电影,汤老师怕羞,他就把人裹到了被子里,只能从触觉上去拼凑一些平时见不到的汤老师。 可现在,汤老师还无知无觉的笑着,竟然不知道,所有都已经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了。 可惜那太私密,按汤老师的规矩,现在还不给摸。 他只能盯着那里,发泄在别处。 他捏住肩上的脚,抬起些吻在踝骨处。同刚才电梯里吻额头一样,他本想吻一下,可下了嘴就忍不住。 他牙齿轻轻磨着汤老师的踝骨,还是没忍住嘬了一口,声响明显,羞得汤老师拼了命地后缩。 汤老师控诉:“你怎么哪里都要亲,真奇怪。” 池烈不管,越吻越痴,从踝骨一路向下,流连过小腿,延伸着往上,最后在大腿重重得咬了一口。 汤老师短暂的痛呼一声,委屈道,“不是说摸摸吗?你又越弄越奇怪。刚才还怕我疼,现在又咬我。” 池烈也觉得自己奇怪,可能他对汤老师的占有欲太强了,任何事都想在汤老师身上占独一份。 凭什么舞蹈室的地板、墙壁、把杆,都可以和汤老师那么近距离接触,还能把汤老师弄伤? 这是不行的,他要比那些器械离汤老师更近,留下伤疤的殊荣也只能留给他。 这样想着,他将刚才的动作平等地复制给了汤老师的四肢。我让他误会了 (上) 五天很快过去,终于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池烈跟着汤老师进了后台,非要挤进更衣室帮汤老师穿表演服,即使汤老师真的并不需要。 很不幸,他挤进去的时候,又被表姐看到了。 他只好大声道:“怎么了汤老师?这里都是女性家长不方便,汤老师我帮你弄。” 他这样一说,行为合理化,让汤老师也放松了不少,不再推拒,乖顺地放他进来。 他按着汤老师的肩膀,让他坐在换衣凳上,自己蹲下给汤老师脱鞋。 汤老师平时的衣服都很简单,各种各样的白衬衫配牛仔裤,简单干净的帆布鞋。 他也曾经问过汤老师,衣柜里买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白衬衫干什么,汤老师竟然瞪了他一眼,并仔细解释了每件衬衫的独特之处,让他尊重它们。 想到这些,他无意识动作着,不自觉就笑了。 汤诗其小心翼翼道:“你看着我的脚,笑什么?” 汤诗其的脚并不符合普遍意义是上的好看,和手一样,布满粗厚的茧。 可是池烈却说:“好看。”探着脖子作势去亲,吓得汤老师赶紧缩回脚,看着他满眼怪异。 汤老师接受程度不高不低,现在在外面,又有表姐那番话关着,池烈终究是没再坚持,在脚腕儿的旧痕迹上轻吻一下作罢。 他握着汤老师的脚腕,让他把脚踩在自己肩上,他要给汤老师换裤子。 汤诗其觉得这姿势不对,但他没开口,因为池烈肯定不会换动作,还会言语上羞得他脸红心跳。 池烈的手在汤诗其腰间来回流连两圈,才去解开拉链上的裤子,“汤老师,你腰真好看。” 腰这位置也私密,偏汤老师感觉不到,反而解释道:“是裤子衬的,我妈妈是做服装工作的,我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她做的。” 池烈也被汤老师的话牵走了心思,他的妈妈别说做衣服了,都没有给他缝补或洗过哪怕一件衣服。 他心里某些地方被触动,突然前倾身子半蹲在汤老师身前,上手撩开汤老师的上衣,侧脸贴上汤老师软软的肚皮。 他的家庭汤诗其是知道些皮毛的,没制止他的撒娇,安慰道:“我家也是首都的,哪天我要是也回去了,让我妈妈也给你做。” 池烈蹭着汤老师的皮肤点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这话里有其他意思。 汤老师常驻地是县城,近期也没什么回家的计划,即便要回家,那也一定在至少一个月以后。 那时候他们的承诺时间早过了。 他曾不止一次的表达过,他不想要只有一个月,汤老师却总是拒绝,现在,汤老师也在偷偷表达对以后的期许了。 他怕汤老师羞了说反话,没点破,一点点往上解他的衬衫纽扣。 他依旧跪在地上,撩开汤老师的衣襟后,眼前乍现大片肌肤。昨晚上他太注重于对汤老师双腿的索要,倒是忽略了这样一个宝地,当即贴近亲了一口,声音很明显。 汤老师的皮肤从被亲吻的地方慢慢扩散开一圈粉红,小声请求,“你不是要帮我换衣服吗?快点呀,两个人比我一个人还慢。” 池烈两只大手直接搭上汤老师的肋骨,来回描摹,“我进来怎么可能只换衣服汤老师放我进来不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吗?” 他又起了瘾,偏头在肚脐上也亲了一口,“都这么久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汤老师不说话,红着脸去拿旁边的表演服,虽然时间还充裕,但在这里面待太久总归可疑。 芽芽妈妈说的话,其实他一直放在心里,可一看见池烈他就心软,身体也食髓知味,做不出果断的拒绝。 他曾厌弃自己的矛盾和优柔寡断,觉得谁都不会喜欢这样别扭的性子,可是池烈喜欢。 池烈从不嫌弃他这些,反而说,想做什么就做,不知道怎么办就随着我。 一边想着,他心里甜滋滋的,放下表演服,心血来潮,捧着池烈的脸颊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他有点喜欢池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专注、欲望、情感,全都十分浓烈,且只投向他一人。 池烈受宠若惊,盯着表演服的眼睛也没有那么多怨了,真的开始帮汤诗其穿衣服,像摆弄自己的人偶娃娃 汤老师最近主动多了,也听话多了,除了很有原则的不给亲嘴巴,他几乎能满足所有。 抛开汤老师总是私会野男人,表姐总过来扫兴这两件事的话,这五天他还是很高兴的。 平时在县城里,汤老师回到家还要分给蒋植一部分精力,现在,汤老师工作之余的精力都是他一个人的。 不知不觉的,他都哼起了歌来。 汤老师配合着他的动作,被他感染得也开心了不少,“你喜欢给人穿衣服?” 池烈没听明白这逻辑,“什么?” 汤老师解释,“你那次还想给我穿女款,今天给我穿衣服,也很高兴。” 这下池烈明白了,正面搂着汤老师给他拉后背的拉链,距离几乎鼻尖相贴。 池烈:“不是,我就是喜欢摆弄你,碰你,亲你。今天你还亲我了,我就更高兴了。” 汤诗其眨巴两下眼睛,似乎终于咂摸明白了自己的迟钝。 池烈以为汤老师又要红着脸说不出话了,却没想到汤老师竟直直地望向他,“你平时总爱板着一张脸,我想你多高兴高兴。”言罢踮脚抬头,在池烈下巴上亲了一下,没有声音,轻轻软软的,是汤老师一贯的风格。 汤老师要走,他用身体阻拦,“汤老师,你在表演结束后,要跟我说的是什么?” 你是要答应我的追求吗? 池烈好想问出口,但他没来由的心慌,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如意,还是憋了回去。 汤诗其:“你再等等,现在说就没有仪式感了。” 汤老师闪身出去,留下池烈一个人心跳躁动。 池烈感觉自己的脸很热,好像变成了汤老师那样,天真纯情了一番。 (下) 虽说池烈见过很多次汤老师,练功排练,但正式演出,这还是第一次。 汤老师的表演在第六个环节,他生怕错过一点,从一开始就坐在了观众席上。 等了近四十多分钟他都要后悔没在后台多陪一会儿汤老师的时候,终于看见了期待的身影。 汤老师脚步轻盈,站上舞台后,追光把他打得闪亮,服装上反光的金属原片星星点点,像油画里的人似的。 慢慢的,他被汤老师的情绪代入,逐渐进入故事里。 他是不懂舞蹈的,但情感是互通的,尤其他与汤老师平时的关系就很近,感情接收得就更准确。 排练的时候,这支舞蹈是轻快的,他再配上孩子们的伴舞,就像是林间精灵的舞蹈。 可今天他总感觉不对劲,他莫名感觉汤老师传达的和之前不同了。 明明动作还是标准的,表情也没什么不对 眼神。 表情和动作都可以人为控制,可眼神不那么容易,总会在某些瞬间露馅,比如说,看向他的时候。 对视的瞬间,他是欣喜的,在千百人里和舞台最中央的人悄悄的对视一个秘密,他的心跳频率都欣喜着。 可预想中汤老师的羞怯或温柔却没有出现。 汤老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垂下眼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眼神里全是失望。 为什么? 其实他从今天一早就在心慌,给汤老师换衣服时,被汤老师亲吻时,高兴归高兴,心里却总有隐隐的不安。 此刻这种不安达到极点,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四处张望,发现表姐并没有坐在预先安排好的嘉宾席,而是坐在最边上,就像是来晚了,不好再挤进去。 他立马拿起手机,给表姐发消息。 【cl:你是不是和他说什么了。】 他开始后悔,他就应该在后台陪着汤老师到最后,他就应该时时刻刻看着汤老师,不能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芽芽宝贝:我说了,你再不注意,祸害人家,我就告诉汤老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cl:我说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告诉他!】 【芽芽宝贝: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你玩够了回首都了,然后再告诉人家,你都是骗人的,分手吧,是这样吗!】 【芽芽宝贝:池烈我是你姐,我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汤老师是个好人,你就放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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