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的——垂死的太阳已在拱桥下熟睡,仿佛拖在东方的长长尸衣。”叶跃说。
“是因为洗手时蹲在地上,视线里,太阳恰好在木桥下吗?”李越泊问。
叶跃说“是”。
海胆刺都被抽干净了,李越泊说等他一下,去洗了手,回来把人抱怀里,继续之前的话题。
“那为什么又要对我笑?”李越泊问。
他问的是白沙滩叶跃回头时那个笑,也问的是洗手时叶跃戳他肌肉,两个人对视那个笑。
既然那些时候叶跃脑子里都是这样的诗句,为什么要对他笑?
“怕我担心?”李越泊说。
叶跃摇头。
“因为是你呀,李越泊,”叶跃说,“我看见你总是开心的。”
李越泊低头亲了亲他。
南飞的候鸟似乎在玩乐,先前已经掠过那抹红色又飞了回来。叶跃眼睛追逐着那鸟。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也很难过?”李越泊继续问。
叶跃的眼睛从那抹红羽中移开,看过蔚蓝的天空,看过白胖的云,最后落在海面上玩乐的朋友们身上。
“因为不合适,”叶跃说,“也不需要。”
就好比他现在也是,一面高兴,一面难过,像个清醒的分裂者。两股截然不同的感受在他心里同时升起,跟他的两只眼睛一样,一只在太阳下清清亮亮的,一只在黑暗中黑黑黝黝的。
同时存在。
但天是亮的,海是温的,朋友们是高兴的,这时候该拿出来的是他清亮的眼睛,黑黝那只不合适。
他是找到了对付那莫名又汹涌的情绪的办法——保持分裂,然后选择最合适的一项来展现。
而只要听到李越泊的声音,或者只要李越泊在他身边,他就总能保持希望和乐观。
所以也不需要。
因为保持分裂对他来说不难,一点都不难。
就像候鸟习惯南飞一样,他也早就习惯了忽略心里某些感受,这已经很好了,没来藏冬镇之前,叶跃甚至能做到忽略全部心里感受。
“我需要,”李越泊把他的头抬起来,望着他的眼睛说,“我需要你告诉我,不是选择性告诉我。”
“你明明发现了,”叶跃说,“不然你不会问我昨天的事。”
李越泊“嗯”了一声。
早上没发现,好在下午发现了,还不算太迟。
“以后要及时告诉我,”李越泊摸了摸叶跃被包起来的眼睛,“你有了我,就再也没有独自煎熬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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