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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嗓音有些微哑，似乎是太累了：&ldo;碎石不挑出来，治不好的。&rdo;

&ldo;呃……&rdo;将夜沉默半晌，还是点点头，握着匕首，努力让手不那么颤。

他又不是没见过师尊伤的更严重的样子，但细细想来，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啊，师尊就为了救他又受伤了。

他真是爱惨了他!

为了他受了这么多苦，却一句道德绑架的话都没有，甚至任由自己说出那般伤他心的话，师尊都没有一句怨言。

将夜越想越愧疚。

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坚定点不走原文的套路，不做渣攻，只对师尊一个人好，是不是满足师尊的心愿也无妨?

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拼命唾弃自己。

说好了守护师尊不觊觎师尊呢?!

情爱是鸩酒，不但让人醉后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在心尖上撒一把砒霜。

万万碰不得的!

就算师尊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走出情欲的阴霾，但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给师尊来自徒弟的爱，让他去淡忘那些中毒还不算太深的回忆。

碎石一点点挑出，将夜做的专注细致，不敢有一丝马虎。

他没看到云谏垂睫盯着他瞧，眼底的复杂情绪流转不歇，甚至那种疲倦的慵懒里偶尔带着一闪而过的矛盾‐‐温柔和恨意交织纠缠。

良久，师尊忽然叹息一声。

将夜以为自己给他弄疼了，手一顿，担忧地抬起一双泛红的眼。

&ldo;呃……&rdo;师尊：&ldo;没事，继续。&rdo;

&ldo;你想问什么便问吧。&rdo;

将夜犹豫了会儿，看师尊虽然脸色还是难看，但好歹没有疼到意识不清。

他问：&ldo;我们直接回来了，那……他们呢?&rdo;

云谏：&ldo;简十初已经感应到溯洄涧的动静了，我们先回来是为了不被察觉到，除非你还想再被洗一次神魂。&rdo;

将夜闻言一颤，缩了缩脖子。

&ldo;那……洛言呢?&rdo;他又问。

&ldo;你已经让他知道你是谁了吧?&rdo;

将夜心虚点头。

&ldo;但钟离泽那边还得瞒着，简十初既然赶去了溯洄涧，他们就能出来，但擅闯禁地这件事他们瞒不住，该有的惩罚不会少。&rdo;

将夜紧张道：&ldo;什么惩罚?也是洗掉神魂记忆吗?那洛言他会不会也……&rdo;

&ldo;你倒是很在意他。&rdo;

点亮的烛台下，光晕散落在师尊那双琉璃珠中，颜色晦暗，看不清情绪。

但将夜潜意识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师尊忌讳?

师尊又道：&ldo;洗掉记忆是避不开的，好在那些阴毒的符咒不是他画的，倒也不算什么大事。&rdo;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ldo;将夜，我没将他带出来，你可怪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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