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旋地转中她看到了他,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
一定是还没睡醒吧?她想。
等晕眩过去,她张开眼睛,他仍好端端的站在床尾。
完了,是真的!不是幻觉,也不是在作梦。昨天真的是他,安慰她、抱她上床的就是他。
他找上门来了。
&ldo;放心,我是人不是鬼。&rdo;
他笑着走到窗边将窗帘拉拢一些。
等他转过身,发现她竟然用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企图躲起来。
他一把扯开被子,却被苻苹使尽全力推得倒退两步,然后她连滚带爬的逃进浴室,门碰的一声关上。
&ldo;够了,鸵鸟。&rdo;他敲门,觉得好气又好笑。&ldo;?以为这样就可以躲一辈子吗?&rdo;
里面没有声音。
&ldo;幸福,开门。&rdo;他又敲门,还是没有声音。
会不会在里头晕倒了?她看起来那么虚弱。
&ldo;再不开门就别怪我把门给撞破。&rdo;不等她有反应,他开始用肩膀撞门。
威胁果然有效,她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出来,沙哑微弱:
&ldo;走开。&rdo;
&ldo;我不会离开的。?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找到?吗?&rdo;
门缝又传出虚弱但倔强的声音:
&ldo;你走开,否则我死都不会出去。&rdo;
这回换他沉默了。
好久好久,他总算开口:&ldo;如果我保证不追问火灾的事,?是不是就愿意出来?&rdo;
&ldo;我能相信你吗?&rdo;
她迟疑的问,显然正在考虑。
&ldo;幸福,外表可以改变,但有些内在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变的。&rdo;他说:&ldo;要不要相信我,?自己决定。&rdo;
三分钟过去,她说话了:
&ldo;你到客厅等我。&rdo;
他听话的退出房间,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对她做出那样的承诺,天晓得他有多想知道那场火灾的真相。
半小时后,房门轻轻的开了,只见她倚在门框上,一脸的防卫。
她问他:
&ldo;现在我出来了,然后呢?&rdo;
他看着她,发觉梳洗完毕的她比起上次明显消瘦许多,而刻意妆点过的脸庞仍掩不住苍白与憔悴。
这就是了,任谁都无法坐视她把自己关在死牢里自虐至死,至少他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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