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一次我问你当资优生的感觉,我还记得你说什么&lso;我妈很骄傲,我妹很羡慕,老师很欣慰,同学很嫉护,我呢很……&rso;。&rdo;
&ldo;孤独。&rdo;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那两个字,让彼此都愣了下。
此时此景,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分享着彼此共同的回忆。而这回忆是甜蜜的,却也是难堪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
为了打破尴尬,她问:
&ldo;现在呢,你还孤独吗?&rdo;
他耸耸肩,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
&ldo;现在我有数不清的朋友和忙不完的事,但是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我始终是孤独的。&rdo;
她故意不去想他话中&ldo;孤独&rdo;的含意,自作多情对她没啥好处。
&ldo;你讲话一定要这样咬舌头吗?&rdo;
&ldo;是咬文嚼字。&rdo;
&ldo;是啦是啦,算你有学问,不挑我毛病会死啊,真是只可恶的臭书虫!&rdo;
那时候的她只有国中毕业,国文英语数学样样差,只有骂人的嘴上功夫一级棒,现在的她比起当时已经算是收敛许多了。
车子转进巷子里,她要他在公寓一楼停车,她跳下车时对他说:
&ldo;等我一下。&rdo;
这一下就是五十分钟,刚好够他在车上用pda收发e-ail,另外还接了一通刘姝铃的追踪电话。这个女人,真该颁给她一个锲而不舍奖。
等苻苹终于回来时,他问:
&ldo;住在里头的是谁?&rdo;
&ldo;我包养的男人。&rdo;她扬扬眉,挑衅的说。
&ldo;听说?包养的男人,多到可以组一支部队。&rdo;他不以为意的发动车子。
他才不会笨到掉进她的陷阱里去,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ldo;可惜这支部队不久就要解散了。&rdo;她幽幽的说。
想起刚刚过世的邹爷爷以及病重的徐爷爷,她的眼眶不禁泛起了水气。
蓦地,她听见他说:
&ldo;要不要考虑再组一支新的包养部队?我第一个报名。&rdo;
&ldo;白痴!&rdo;
明知他是故意调侃,她还是破涕为笑了。
到了婴童用品店,她又要他等一下。
这次的一下,只有二十分钟,不过也够他用手机联络事情。律师事务所还没正式开张就有生意上门了。
她扛了个沉重的纸箱上车,上面是个机器人的图片。
&ldo;小男生都喜欢玩这个。&rdo;她说,语气中满是宠爱。
他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带她到一家药膳房吃晚餐,一进去就是浓浓的中药味。
&ldo;中午吃补,晚上也吃补。&rdo;坐进包厢后,她无奈的说:&ldo;乔先生,你是要帮我作月子吗?&rdo;
&ldo;作月子?&rdo;
&ldo;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吗?仔细听好了……&rdo;
她故作正经八百的倒背如流:
&ldo;失踪多日的名模苻苹昨天终于现身。她戴着墨镜,衣着朴素,但是神情憔悴脸色苍白。这使得前阵子有关她剃度出家以及闪电结婚的传言不攻自破,而怀孕的说法则得到了证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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