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支:太忙了 简单回了两句,林方歧把手机放在一边。 宋文彦很灵敏,大概是觉察出了林方歧态度有异,之前不见他发得这么殷勤,现在倒是频繁起来。 林方歧不爱吃回头草,尤其是在他发现这草有股怪味的时候。 “朋友?”路越凛问。 林方歧把骨头吐在桌垫上,点了点头,“算是吧。” 路越凛沉默地吃了两口,突然道:“是你之前那个约会对象?” “啊——咳咳!”林方歧掐着嗓子,爆发出一声惊天的咳嗽。 路越凛抚了抚他的背帮忙顺气,林方歧灌了两口水才恢复过来。 “什么约会对象?”林方歧想矢口否认。 虽然他恋爱经验少得可怜,但也知道在男朋友面前提这茬是找死。 可紧接着他又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反而更好,遮遮掩掩可能死得更透。 “没有吗?”路越凛往他碗里夹了块儿鸡腿肉,慢悠悠地说:“看电影那天,你是跟其他人约的。” 不待林方歧反应,路越凛又说:“我给你剪头发的时候,你提起过对方,你说她长相一般,性格不错,”路越凛不紧不慢地帮林方歧复盘,“是女生?” 路越凛又问:“还是男生?” 林方歧大概咬破了麻椒,此时嘴皮子都是麻的,心里绕了几个弯子,又想路越凛不愧是干警察的,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也能发散这么多。 “男的。”越捂越被动,林方歧懒得遮掩,直接揭了底。 “那,”路越凛又往他碗里夹了块软烂的土豆,“还喜欢?” “不喜欢。”林方歧矢口否认。 “我跟他没什么,之前没想清楚。” “现在想清楚了?”路越凛问。 “你说呢?”林方歧绷出一张笑脸,假意装乖,回敬路越凛一筷子白菜。 “想清楚了什么。”路越凛放下筷子,倒了一杯水。 他喝了一口,润过嘴唇。 “喜欢你,”林方歧朝天翻了个白眼,“喜欢你行了吧?” 他不耐烦道:“问问问,什么好问的。” 路越凛放下杯子,露出笑容,他伸手摸了摸林方歧的头,指尖又划到他后颈捏了捏。 “嗯。” 林方歧被按得神清气爽,又觉得路越凛这姿势熟悉,吃了两口才回忆起来,这不是路越凛安抚狗的动作吗?攀升的心率 吃过饭后,路越凛要去遛狗,以往都是他一个人独自去,但现下两人关系改变,林方歧又去溜过一回,自然跟着去了,他牵着狗,路越凛拿着铲屎的工具,好不悠哉。 墩墩有一群狗友,大的小的,上午林方歧没遇到,是因为上班时间大家都没空,而此时是固定的遛狗时间,许多狗同时出现在小区里。 林方歧原本揣着笑的一张脸看见远处的几条大型犬瞬间僵硬,他停在原地,墩墩亢奋地要往前冲,挣了挣绳索。 “发什么楞?”路越凛问。 待他顺着林方歧注目的视线看过去,路越凛瞬间懂了。 “它晚上得去社交一会儿,你在这儿坐着等我?”路越凛指了指旁侧的木椅子。 木椅上已经坐了一个老爷爷和一个小孩儿,林方歧要想坐下,得生生挤下去。 林方歧不可置信,“狗也要社交?” 没等路越凛回答,林方歧又自顾自道:“也是,毕竟当狗这么无聊。” 路越凛笑了下,知道林方歧肯定不会坐在那长椅上,小孩儿没脱鞋直接踩上面,林方歧要是坐过去,估计得跟那吵闹的小屁孩儿干起来。 想象一下那诡异的场面,路越凛摇了摇头。 “你想什么呢?”林方歧睨他一眼。 “对面有个奶茶店,等得无聊可以去那儿坐会儿。”路越凛道:“墩墩得跟他们疯几下。” “算了,麻烦死了。”林方歧皱眉,摆了摆手,“一起去吧,不都拴着绳嘛,怕什么。” 这话说出来跟壮行似的,对林方歧来说,墩墩和其他的大型犬还是有本质的差别,他确定墩墩不会伤害自己,毕竟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基本的信任已经建立起来了。 可其他的狗就不一定了,林方歧心里有点怵,但也不愿意在路越凛面前露怯,怕狗这事儿对他来说本来就挺丢脸的,不然林文博这些年也不会一点儿不清楚。 “嗯,行。”路越凛从他手中拿过牵引绳,林方歧没有拒绝。 躁动的狼犬早就等不及了,远处的狗也看见了墩墩,两边一起躁动,林方歧看着就脑袋疼,脑子里有根神经一直紧绷着,林方歧走着走着就落在了路越凛身后半步。 待他们走到位置,几只狗已经愉快地玩了起来,路越凛和狗主人相熟,但也没熟到可以谈论身后来人是什么关系的程度,和几人谈笑几声,互相交流了下大型犬的新规,路越凛含笑看着,慢慢退出了聊天。 从走近狗群开始,林方歧就处于神思魂游到天边的状态,他身体还在原地僵硬杵着,脑子已经生锈无法转动了,过快的心率让他脚步钉在地上,林方歧手脚发软。 狗群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聚集,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小道,道路两边都是绿植,有狗主人提议到小围亭那儿坐着,引起一片附和,众人都往前走,墩墩已经跟着要冲了,牵引绳却被它拉伸到极限,疑惑地扭头,它不知道以往配合默契的铲屎官为什么迟迟没有跟上。 路越凛偏头看了林方歧一眼,将左手宠物用具换到右手。 林方歧还在出神,垂下的手就被路越凛牵住。 他手心出了冷汗,被牵住时才蓦然回神。 看到远去的大部队,林方歧瞥向路越凛,他搓了搓头发,道:“我刚刚没注意,跑神了。” 林方歧笑着,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僵硬。 没有人往身后看,大家都有说有聊往前走,提到有关大型犬的新规,狗主人谈论的声音格外大,狼犬不明所以,但终于能往前走了,它乐得开心,尾巴又甩了起来。 队伍的最末尾,路越凛一直牵着林方歧,大拇指摩挲林方歧的手背,悄无声息地安抚他。 林方歧想说自己没那么脆弱,用不着这样,但他拒绝不了路越凛的抚弄,窄小的石板路,两人一前一后,缀在队伍末尾。 一行人围坐在小亭处,狗就互相逗弄起来,林方歧找了个最靠外的位置,路越凛就坐在他身侧。 后背是李子树长势嚣张的枝桠,路越凛翘着二郎腿,身子歪着,小腿好像无意挡在林方歧身前,林方歧被承重的石柱和路越凛圈着,几条狗从左闹到右,愣是没撞到他面前。 几人中有一位女士,一个狗主人想抽烟,问了下她的意见,谁料她打了个响指,让对方也给自己来一根,男人微愣,真就把烟摸了出来。 几人笑作一团,路越凛都跟着低声笑了。 小亭瞬间烟雾缭绕,抽烟这事,最容易一传二、二传三,路越凛也点了烟,递给林方歧时,他没接。 路越凛两指夹着,将烟盒收了起来,原本牵着的手早已松开,手臂横过林方歧后背,他悄无声息地将林方歧圈在臂中。 林方歧侧视路越凛一眼,又偏开眼,比起抽烟,他此时更想吻上路越凛的嘴唇和突出滚动的喉结。 有好狗友一起玩耍,墩墩差不多已经接近撒了欢的状态,小亭坐了快二十分钟,林方歧面对这一群狗都快看免疫了,终于有一位狗主人提出要回去,不想久待的狗主人自然也跟着走了,其中就有路越凛和林方歧。 他俩慢悠悠来,又慢悠悠走,只有狼犬还意犹未尽,前面的人走得很快,后面的人并未跟上,林方歧寻了个前后都没有人的拐角,终于可以逞凶,他抓住路越凛的小臂,凑到路越凛身前强吻了他一口。 一吻得逞,林方歧放过路越凛。 在室外不比在家,林方歧可不想在外面天雷勾地火再被其他人撞个正着,正要放开路越凛,对方却不让他轻易退步。 路越凛微微低头,延续了这个吻,他单手抚着林方歧的脸颊,林方歧嗅到他手上残留的香烟味道。 原本平复的心率一点点攀升,运动手表给出了心脏过速跳动的红色警告。 在微小的“滴”声中,路越凛松开林方歧,拇指擦掉他唇上晶亮的痕迹。 “走了。”他拽过林方歧的手。想不想更舒服 遛完狗出了一身汗,路越凛先收拾衣服去洗澡,林方歧在客厅逗狗,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墩墩。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方歧质问懵懂的狼犬,“我都怕成什么样儿了,你就顾着自己玩得开心?” 墩墩没听懂,林方歧一推它,它就又挤回去,看上去颇为高兴,觉得林方歧在跟它逗趣。 “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林方歧教训它,“白疼你这么久。” 狼犬嚎一声,趴在了林方歧腿边,林方歧就非常自然地把双腿搭在它身上。 浴室的水声持续不断,隔音不好的环境实在恼人,哪怕林方歧不想特意关注都不得不被迫遐想里头的情境,从路越凛脱衣服想象到路越凛洗澡,林方歧喉咙有点干,他抿了一口水,忽然站起身。 墩墩抬头望他一眼,没有跟着走动。 林方歧径直走到浴室门口,随即敲了敲门。 浴室水声一停,内里传出路越凛低沉的应答:“干嘛?” “路先生,是你叫的客房服务吗?”林方歧掐着嗓子出声。 浴室里仿佛传出一声轻笑,勾得林方歧更是心痒难耐,他就是捱不住想犯个贱,“路先生,你还活着吗?” “死了。”路越凛道。 紧接着,不管林方歧,浴室的水声又响了起来,噼里啪啦,这哪是砸在瓷砖地面,恨不能是砸在色心大起的脑子里。 林方歧懒得跟路越凛客套,起码他打过招呼也不算失礼,按着门把往下一撇,林方歧笑着要推门而入,门栓却卡在半道。 林方歧皱了眉,又试着拧了两下,发现门居然被反锁了。 路越凛家浴室很大,刚刚一点儿走动拧锁的声儿都没听见,绝对不是刚才反锁的。 “哇靠!你洗个澡都反锁,防谁呢?!”林方歧偷袭失败,勃然大怒。 “防你。”路越凛声音中夹着笑意,林方歧吃瘪,放过了浴室门。 实际上路越凛并没有防着谁的意思,更没想着防林方歧,这只是他的个人习惯,以前部队总会搞些夜训偷袭,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兜头抓起来的场景路越凛不止经历过一回,但有那一回的经历就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从那以后几乎没人敢睡觉不反锁。 但路越凛也没想到林方歧会来搞这一出,他笑着站进水流中,温热的水浇淋在他的后背。 早知道林方歧想进来,他还锁什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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