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看你的字很困难。&rdo;我说,&ldo;麻烦你给大声念念?&rdo;
&ldo;随你。&rdo;波尔说。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至少当她朗读时,我知道她嗓子里发出的是什么音。我并不指望什么东西,可我还是感到十分惊诧:那声音可真让人震惊。有个句子刚念到一半,楼下响起了门铃声。波尔应声而起:&ldo;你瞧!&rdo;她揿了揿控制大门的开关。她站立在我的面前,脸上洋溢着狂喜的神色。
&ldo;快信。&rdo;
&ldo;谢谢。&rdo;
来人关门离去了。她递给我一页蓝纸:&ldo;打开。给我念念。&rdo;她坐在长沙发上,双颧和双唇全都发紫。
&ldo;波尔。从来就没有任何误会。一旦你接受了我们的爱情已经死亡这一点,我们就会是朋友。在此之前,再也不要给我写信。后会有期。&rdo;
她整个儿猛地扑倒在沙发上,震得壁炉上的一朵玫瑰花落下了花瓣。&ldo;我不明白,&rdo;她呻吟道,&ldo;我什么也不明白了。&rdo;她呜咽着,面孔埋在靠垫里。我语无伦次地劝她,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意义,仅仅是为了能听到我发出的嗡嗡声而已。&ldo;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应该会好的。爱情并不是一切……&rdo;我自己心里也完全清楚,若处在她的位置,我也决不愿意亲手医治和埋葬我自己的爱。
我在圣马丁度了周末,刚刚回到家里便收到了她的快信:&ldo;明晚8点晚餐见。&rdo;我拿起电话。我觉得波尔的声音冰冷冰冷的。
&ldo;啊!是你!什么事?&rdo;
&ldo;我只是想告诉你明晚的事,一言为定。&rdo;
&ldo;当然。一言为定。&rdo;她说道,然后便挂了电话。
我料想这是一个艰难的夜晚,可当波尔给我开门时,我心里不禁一震。我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她脸上未加任何修饰,身着一件旧裙和一件灰不溜秋的旧套衫,头发全都向后挽成一个很不讨人喜欢的发髻。房子里,经她用活动桌面加长的餐桌从这头一直顶到墙那头,桌上放着十二只盘子和同样数量的酒杯。她向我伸过手来,一边撅着嘴巴对我说道:
&ldo;你是来向我表示慰问还是表示庆贺的?&rdo;
&ldo;为什么事?&rdo;
&ldo;为我与我爱人分道扬镳。&rdo;
我没有答腔,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头,望着空荡荡的走道问道:
&ldo;他们在哪儿?&rdo;
&ldo;谁?&rdo;
&ldo;其他人?&rdo;
&ldo;什么其他人?&rdo;
&ldo;啊!我以为你们来的人多着呢。&rdo;她边关门边迟疑不决地说。接着她朝餐桌瞥了一眼,&ldo;你要吃点儿什么?&rdo;
&ldo;随便。你有什么就吃什么。&rdo;
&ldo;可我什么也没有。&rdo;她说道,&ldo;也许还有点儿面条。&rdo;
&ldo;反正我又不饿。&rdo;我连忙说。
&ldo;我可以给你吃点儿面条,这又不会把谁吃穷了。&rdo;她含沙射影地说。
&ldo;这倒是,我可是经常不吃晚饭。&rdo;
我坐下来,两只眼睛怎么也离不开这张像是要摆筵席的餐桌。波尔也坐下来,默默地盯着我看。我从她双眼中早就见到过责备、怀疑和不耐烦的目光,可今日决不可能看错:这愤怒、冰冷、恶狠狠的样子,分明是仇恨。我尽量逼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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