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的当座上宾,既然不领情,还敢背叛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是。”管家沉着脸,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就是在意料之中。
朝堂之中,老二和老四这些日子竟然频频出彩,在朝会之上,还得了父皇三番两次的夸赞。派去刺杀之人屡屡失败,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和手段,看起来势力单薄的两个闲散王爷,竟然将那几个狼心狗肺的‘贱民’保护的是滴水不漏。
而自己却是遇事频频受挫,偏偏这些个谋略算计,都是原先自己亲自参与设计的,原是打算用在老二和老四的身上的。此刻被反其道而行之,竟不知是苦是孽了。
越是气愤苦闷,萧辰恒就越发怨恨那些个背叛他的谋士,当即派出了更多的人前往刺杀。直到数天后,总算是传来了已经解决了那几个‘谋士’的消息后,才算是漏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脸。
又花了好些天重新整顿了府务,萧辰恒好不容易才是从灰头土脸的繁杂的事务里脱开身,却是发现,尽管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可是老二和老四却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在朝堂中站稳了跟脚。尤其是老四,颇得父皇的倚重。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无限懊悔,可却偏偏失了先机。
正巧送往江南的几个世家的密信陆续收到了回复,萧辰恒粗粗确认了消息,得知太子萧辰睿在江南公然截下了朝中下拨的钱粮,大喜过望,不愿将此功劳让人,来不及忖度细想,就换上了朝服,匆匆进宫去了。
【勤政殿】里。
昭帝听闻了萧辰恒的来意,面上瞬间凉了彻底。如同是鹰隼般的眸光冷冷地盯着萧辰恒,一字一顿,带着森冷的寒意,“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究竟相信了没有。
“儿子,儿子——”萧辰恒被这样冰冷入骨的目光,竟是分毫说不出话来,“是儿子江南的门人回禀的。”
结结巴巴,颤颤巍巍的。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久居京城,又从来没有下过江南。如今这个境况,就是身为帝王的父皇恐怕都不能清楚知道,就更别提他只是一个王爷了。
要说实话,他自然是从江南世家的来信中知晓的。
可是这能说吗?
像是他这样的情况,从轻了说,构陷兄长。可要往重了说,结党营私,窥伺储君,这一条条的,都能够绝了他这辈子上进的路。
“罢了。”见萧辰恒这般模样,昭帝聚集的强劲气势一下子就散开了,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失望,“这事儿朕已经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太子可是截下了所有朝中下发江南的银粮,如今江南那一片还不知道已经乱成什么样子。捅出了那样大的窟窿,民怨四起,难道父皇就打算这样轻轻放过不成。
“父皇!”萧辰恒扯着嗓子喊道,面上满满的都是不甘和不可置信。
父皇竟然如此偏心。要知道所有调往江南的钱粮,下发到了受灾的百姓手中的实际上不足一层。难道就不怕其他的儿子还有朝臣百姓寒心吗?
“退下。”昭帝盛怒,冷冷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萧辰恒的身上,眼底掠过狰狞的杀意,就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萧辰恒似是被吼破了胆子,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跪下了,竟是不敢再开一言。面色狼狈地从殿中离开。
宽绰的正殿中就只余下了昭帝一个人。
昭帝有些疲惫地靠在了龙椅之上,活了大半辈子,才是发现底下的这些个儿子竟是一点都不省心。
睚眦必报,虚情假意,后宅不宁,办事不利,担不起重任,对手足毫无情意,这样的儿子,只知汲汲于营的算计,还妄想要继承大统,简直是不知所谓。一个个的都是孽障。
一阵风掠过,殿中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
昭帝的目光中却是丝毫没有吃惊,见了来人,面上缓缓地闪过了一丝冷意,“如风,这孽子说的,你去查查,查查。”
那个叫如风的男子点了点头,就消失了。
等到夜过三更,昭帝正打算入睡的时候,如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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