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能和上级联系吗?&rdo;我说道:&ldo;我能不能告诉上级,如果对方的态度强硬,我们能不能用扩大事态的方式来对对方施加压力,你突出使用扩大事态的用词。&rdo;
&ldo;不行。&rdo;老周断然拒绝,&ldo;上级要求我,不能让任何人吐露这个事件的相关信息。他们决定了,通过外交手段来解决。&rdo;
&ldo;好吧。&rdo;我说道:&ldo;既然这样,我服从。&rdo;
接下来两天里,金川号上每天都有消息传来:国家正在同美国交涉,两个大国在角力。美国反面大造舆论,一口咬定船上有违禁化学原料。祖国知道这是对方故意诬陷,意在别处。
但是一直靠在附近的军舰没有攻击的意图。始终跟随者金川号。
有几次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偷偷潜入海水中,在另寻出路。不过这个设想随即被自己否定。现在我身体里绿藻的基因已经完全消失,已经不可能适应海洋生活了。也不可能上时间不进食。如果独自一人漂浮在茫茫大海里,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并且,海底下,一定已经有潜艇在无声无息潜在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水下。金川号不是军用船只,无法用声纳探测到潜艇的存在。不过潜水艇的存在是基本可以肯定的。
美国人用先进的军事装备,对付金川号这么一个民用船只,不用上违禁品的理由,从国际舆论上造势,还真的没有更加合适的办法解释他们的作为。
我每天都和老周一起分析国家和美国的交涉。现在美国看到金川号仍旧继续航行,并不返航。他们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现在他的目的性很强了。
&ldo;他们要求登船。&rdo;老周对我说道。
&ldo;他们等不及了。&rdo;
&ldo;不过我方的交涉人员已经断然拒绝。&rdo;老周说道:&ldo;我们还有时间想个出路。&rdo;
&ldo;你们无法伪造我的身份,&rdo;我说道:&ldo;你们已经在新加坡和雅加达停靠并卸货。你和船上的人员一定有当地的入境和检疫记录。我是多出来的一个人。他们在搜索过整个船体后,只需要清点人数就行了。&rdo;
我说道到这里,看到老周的脸色很奇怪。难道他有解决的办法。
&ldo;上级有过指示,我可以根据情况作出任何决定……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一切决定。&rdo;老周冷冷的说道。
我隐隐知道老周的意思了。
&ldo;海员是个高危险行的职业。&rdo;老周说道:&ldo;从雅加达出港后,我们也许会有船员生病去世,或者工作中不慎落海……也许在岸上忘记返船了也有可能……&rdo;
我笑起来,老周有临战的决心,却没有一个军人的素质。
&ldo;你这样做是绝对行不通的。&rdo;我说道:&ldo;首先我不会让一个无辜的船员白白送死。&rdo;
&ldo;这个由我安排,你不需要多想。&rdo;
&ldo;你这么做,就是在替他们帮忙找到我。&rdo;我说道:&ldo;你为了维持船上人员的平衡,不惜用一个船员的意外失踪或者死亡来掩护我的身份。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做,刚好让他们用最快的途径找到我。&rdo;
&ldo;对啊。&rdo;老周拍了一下脑袋,&ldo;我急昏头了,这不是帮倒忙吗?&rdo;
我说道:&ldo;先拖着吧,反正他们暂时不能登船。&rdo;
老周在安排人,在船上尽可能的寻找我能躲避的地方。比如把某个集装箱的货物掏出一部分,让我躲进去、或者安排在想不到的船舱下部。
这些也是徒劳的,如果美国人登船,一定会用先进的仪器,探寻我的存在。这种仪器不是什么新鲜事。我在越南战场上就用过,用来寻找在底下坑洞里躲避的敌人。当然这种仪器也广泛用于地震、矿难等灾害后的搜救任务。
又过了两天,我看到老周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有一半是黑的。他的压力很大。
&ldo;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rdo;几日之后,老周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谨慎的说道:&ldo;我尝试着向附近的港口请求靠岸。都被拒绝。他们不允许一艘载有违禁化学原料的船只靠港。&rdo;
&ldo;他们就是要我们一直停留在大海上。&rdo;我说道:&ldo;当金川号上的补给全部耗尽后,他们可以通过人道主义援助的途径,登上金川号。&rdo;
&ldo;看来他们对你志在必得。&rdo;老周说道:&ldo;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怎么做。&rdo;
&ldo;如果实在是无法让我离开,我只能做出最后的选择。&rdo;我说道:&ldo;你安排几个政治上完全靠得住的年轻人,一定要有很强的记忆力。&rdo;
&ldo;你不能吐露跟你任务相关的秘密。&rdo;老周说道。
&ldo;这些秘密对国家很重要。&rdo;我说道:&ldo;我会把内容分开告诉他们,让他们每人记住一部分。在回国之前,禁止他们相互交谈,也不能让他们和旁人交谈。必要的话,软禁起来也可以。&rdo;
&ldo;既然我找出这几个人,就相信他们的政治觉悟,&rdo;老周说道:&ldo;他们一定是绝对忠诚于国家的人选。&rdo;
&ldo;死人不会说话。&rdo;我说道:&ldo;到时候,还可以利用船员死亡的借口,对他们发动舆论攻势。到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将一个死人的身份公开,这样做,对他们也没有好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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