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被问得面红耳赤,后退两步嚷嚷道:&ldo;外公别问了。&rdo;
殷如都要气死了,他最近一直在寻思陶嫤的亲事,分外上心,谁知道人还没定好,便被魏王捷足先登了。倒不是说魏王不好,实在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猛地一下让他接受不了,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缓了很久都没缓过来。
&ldo;我不问?外公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准我问问了!&rdo;他一口把茶水喝得干干净净,砰地一声摔在桌子上,&ldo;要不是皇后今儿跟我说起,我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rdo;
她自认理亏,默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话,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添茶倒水。
楚国公喝了一杯又一杯,好不容易等他怒意渐消,陶嫤好言好语地劝说:&ldo;外公别生气了,我要是嫁给江衡,以后就是王妃,说出去您会更有面子的。&rdo;
楚国公不满道:&ldo;姑娘家说这些做什么,没羞没臊的。&rdo;
她哦一声,却没改口。
不过楚国公转念一想,好像真有那么几分道理。他仔细品味了一阵儿,别的王孙贵胄都没有合他心意的少年,江衡除了年纪太大,品行相貌人品确实都是一等一的好,配他家叫叫绰绰有余。而且他一直没娶妻,叫叫嫁过去可不就是正妃么。如此一想,心里比方才好受些了。
陶嫤见把他哄住了,坐在他旁边趁机说了很多好听的话,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让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殷如就喜欢听这些好话,明知道她是在哄他,还是忍不住满意地笑了。
&ldo;你这鬼丫头!&rdo;
他这一笑,陶嫤才算松一口气,可算是把他给说服了。
剩下的便是阿娘。
两人走回摇香居,她跟着殷岁晴身后,一路上殷岁晴都不说话,她惴惴不安地端详她的脸色,嗫嚅地唤了声:&ldo;阿娘……&rdo;
殷岁晴没回应,继续往前走。
她扁扁嘴,跟在后面自言自语,&ldo;我不是有意要隐瞒阿娘的,只是那时我也说不清楚……好些事情自己都没理顺,更不知该如何跟您说。我心里实在为难,您就不要怪我了……您别不跟我说话,好阿娘,你理一理我吧。&rdo;
说到最后,索性自作主张地挽着她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撒起娇来。
到了摇香居门口,殷岁晴总算停下脚步,偏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她委屈地眨了眨眼,水眸清澈,看得她实在没了脾气,无声地叹一口气,&ldo;叫叫,阿娘不是怪你,是替你担心。&rdo;
陶嫤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原本等着她后面的话,没想到她却问:&ldo;你们方才在亭子里说了什么?&rdo;
哦……陶嫤垂了垂眼睑,老老实实地道:&ldo;魏王舅舅问我想不想嫁给他。&rdo;
她吸了一口气,&ldo;你说了什么?&rdo;
陶嫤没好意思回答,含羞带怯的眸子无辜地看着她,不必猜也知道什么意思。
殷岁晴真个百感交集,既替她担忧,又生气江衡拐走了她的闺女。&ldo;叫叫,阿娘可以不反对你们的亲事。&rdo;
她唰地亮了眼睛,觉得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ldo;阿娘说真的么?&rdo;
殷岁晴点点头,&ldo;不过你必须答应阿娘一件事。&rdo;
这时候别说叫她答应一件,就是十件也没问题。陶嫤点头不迭,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了。
殷岁晴告诉她:&ldo;若是你跟江衡的婚事能够定下来,那么成亲之前你都不许见他。若是婚事不能定下来,你也不能再见他。&rdo;
陶嫤不大理解,&ldo;为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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