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朕不是顾清鸿。&rdo;萧凤溟淡淡地说:&ldo;他也不会是朕。所以你不必担心。&rdo;
聂无双心中一悸,许久,才涩然道:&ldo;臣妾明白。&rdo;心中涌起酸楚,有些话,一两句就已足够。
聂无双心下惘然,萧凤溟其实并没有对她许下太过美好的誓言,也许连誓言都说不上。只不过她早已经杯弓蛇影。他的好意她还未呈在她跟前,她已不相信了。
可是他依然执意对她说:他不是顾清鸿。
是呵,他不是顾清鸿,不会轻易对她许下承诺,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天真的聂无双,再也不敢轻易相信男人的真心,更何况他的真心,也许还在虚无飘渺间。
一点温热贴在她的额上,聂无双怵然而惊,猛地抬头却看见是萧凤溟在吻她。她怔忪许久,才吐出一口气:&ldo;皇上不怪臣妾?&rdo;闷
萧凤溟哑然失笑:&ldo;朕为什么要怪你?要不是你,这场灾祸的隐患还没办法察觉。&rdo;谁会去注意一匹马?就算他骑术了得,但是也许布置这场阴谋的人还留有后招,想想都令人觉得可怕。
聂无双苦笑:&ldo;皇上不怀疑臣妾就已是很好了。&rdo;
萧凤溟看着她黯然的脸色,安慰道:&ldo;自然不会是你。&rdo;
她无缘无故地要他教她骑马,现在马匹发疯,她第一个就是有嫌疑的人。但又绝对不是她,一来聂无双还没有这个能力买通御苑的内侍誓死效命,二来,她更不会那么蠢得明知这马有问题还亲自涉险。
两人都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透。内殿中静默下来。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清晰的剪影,挺秀清晰。聂无双放下心来,软软依偎在他胸前,静静看着殿中的光影流光婉转……
……
一连两日,聂无双都宿在了&ldo;甘露殿&rdo;中,应国有祖制训,后妃不得久宿皇帝寝殿中,以免皇帝贪恋美色,耽误政事。只是萧凤溟先前下了旨意,聂无双御苑受伤,特赐在&ldo;甘露殿&rdo;中养伤。
聂无双住了两日,朝中朝臣议论纷纷,不少谏官纷纷上疏,规劝皇帝应此举不符旧制,齐国来的使节团更是纷纷表示不满。萧凤溟都一笑置之。等闹得凶了,萧凤溟便问谏官:&ldo;是否朕的后宫,朝臣也应该插手?你等置太后皇后于何地?&rdo;
御史谏官被问得面红耳赤,只能偃旗息鼓。
在宴会齐国使节之时,萧凤溟又问齐国使节:&ldo;插手他国的宫闺,难道这便是齐国国君的真正诚意?&rdo;
齐国使节顿时哑口无言,许久,有人不甘道:&ldo;陛下宠幸一位从齐国逃亡到应国的罪臣之女,难道这才是陛下不肯借兵的真正原因吗?&rdo;
萧凤溟看了一眼直言不讳的人,淡淡一笑:&ldo;朕没有说过不借兵,你等多虑了。借兵之事,事关重大。绝非儿戏。朕要好好考虑一番。&rdo;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打发了齐国的使节们。萧凤溟在与他们打太极,招待他们之时,热情又不失大国风度,但是一提起借兵之事,便是诸多考量。面对这样一位城府极深,又滴水不漏的帝王,齐国使节团的臣子们这才感觉到棘手。先前抱着以为定能迅速借兵的念头的人,都纷纷丧了气。
接待他们的是应国的睿王,他们先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打听到睿王为人风|流喜欢美人,便一次进献了十名齐国美女,又送了许多齐国的奇珍异宝。萧凤青照单全收,但是一旦提及借兵之事,他便笑道:&ldo;本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rdo;
齐国使节们不信,再一打听果真如此。此路不通,当然另想他路。他们又找上了在后宫中的德妃齐嫣。但是没想到齐嫣见到他们,只是问及她的父皇母后身体如何,对这两国之事显得有点漠不关心。
齐国使节们纷纷相劝,劝她要多多在应国皇帝身上多下功夫。劝得多了,齐嫣怒道:&ldo;齐国大好男儿不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偏偏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本宫都替你们感到羞耻!民间尚有&lso;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so;,难道本宫就得因为你们这些破事被皇上冷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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