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抄家祸(一)
聂无双心头一跳:&ldo;是,怎了了?&rdo;
老妇人看了她一眼,犹豫地问:&ldo;姑娘的家人是不是里面的什么管事?如果是我就过去送个信,如果是聂家的人我恐怕无能为力……&rdo;
她欲言又止,聂无双心头狂跳,沙哑着声音问:&ldo;聂家到底怎了?&rdo;
&ldo;没什么,只是老身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对了,姑娘到底要找聂家的什么人?&rdo;老妇人不想再往深处说,只是问。
聂无双犹豫了一会,勉强笑道:&ldo;那就麻烦婆婆帮我送封信,我姑姑就在里面当差,其实也就总共她一个亲戚而已。&rdo;
老妇人从床边的抽屉中掏出皱巴巴的笔和墨。
聂无双身子还虚弱,咬着牙写好了一封信。从怀中拿出唯一的一块小金裸递给她:&ldo;一点意思不成敬意。&rdo;
老妇人却摇头:&ldo;老身不敢要姑娘的东西,送个信而已。姑娘还是拿着这钱好好养身子。&rdo;
聂无双感动无比,只能点头。
老妇人把信贴身收好:&ldo;明天我替你去送信,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说。&rdo;
聂无双点头,半是忐忑半是安心地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老妇人揣着聂无双的书信出了门。聂无双经过一天一夜休息,身上已经恢复了点力气,只是失血过多,还是头晕眼花。
老妇人出去大约一个时辰,忽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进门就哎呦叫唤:&ldo;不得了,姑娘,出大事了,皇上下旨说要抄家!要抄聂家满门啊!&rdo;
聂无双正在喝水,一听,手中的碗&ldo;砰&rdo;地一声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老妇人连忙开门进来,还没坐定就扶着胸口:&ldo;哎呀不得了了,姑娘,我才刚走到城东就看见一大队官兵气势汹汹跑过去,那时候老身就在嘀咕,会不会是哪里出事了,等走到聂司徒大人家不到一百丈就看见官兵把司徒家都给包围起来,一个个往外抓人……哎呀,姑娘你怎么了?&rdo;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聂无双捂着胸口昏了过去,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半天聂无双幽幽地醒过来,清澈的美眸中充满了痛苦茫然。
&ldo;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rdo;她喃喃念着,忽然疯一样下床向门外奔去:&ldo;我不信,我不信!……&rdo;
老妇人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一把将她抓住,急道:&ldo;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才刚小产,衣服也不穿,鞋子也不穿,你这是干什么去……&rdo;
&ldo;爹爹,爹爹……我不信,我不信!&rdo;聂无双泪流满面,死命挣扎,老妇人力气大,把她拖回床上,看着她癫狂的神情也明白了几分:&ldo;姑娘,司徒大人是你什么人?&rdo;
聂无双心中纷乱一片,脑中回荡着沈如眉张狂的话,一字一句锥心挖骨似地痛。
她哀嚎一声,嚎啕大哭:&ldo;他是我的爹爹!我是聂无双!顾清鸿你怎么能如此绝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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