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小番外郁小雀缩在副驾驶,小脸哭得湿乎乎的,也不出声,就耷拉个脑袋抹眼泪,时不时吸溜两下鼻子,呆毛也灰溜溜地垮了一半。“还疼吗?”姜宴按着郁小雀手臂上针眼的酒精棉,叹了口气,“说你什么好?”小金丝雀不吭声,一副委屈坏了的惨样。体检时有抽血这一项,姜宴想了想郁小雀平时的怂唧唧的模样。“你要是怕抽血”他抓着郁小雀衣服上的小尾巴,防止人撒欢跑丢了,“可以取消。”郁小雀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咽口水,小心地瞄了一眼抽血,抖了一下。“好……”“男子汉才不怕抽血昵。”奶声奶气的小声音从边上传来。郁小雀低头一看,是个五六岁圆滚滚的小男孩。“哥哥是男子汉吗?”小男孩昂头看着他,小脸肉乎乎的,郁小雀微妙地从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品出了轻蔑。“我才不怕抽血”郁小雀一时不知哪来的胜负欲,挺直了小腰板,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头顶的呆毛也炯炯有神地支棱起来了。姜宴也不拦着他,笑眯眯的溜着小金丝雀的尾巴一路冲进了科室。郁小雀一坐下就萎了,看了眼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热闹的男人,又看看针尖。往返好几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咽下去。眼睛越发的红了。小金丝雀抖着胳膊,别过脑袋,眼眶里水汪汪的就要挤出一捧泪。“您别抖。”医生看着眼前抖得像是筛子似的手臂,无奈道,“这样不好下针。”郁小雀小脸煞白,也听不清医生的话,耳边都是模模糊糊的鸣声。小腿都跟着颤了起来,小小的一团看着就可怜。活像是上了断头台。对面的医生对着手里的采血针沉默了。姜宴看他垂着脑袋,小嘴一张一合一个劲嘟囔着什么。“不怕,不怕。”小软包子闭着眼,小手抓着身后的尾巴,小声念叨,“不疼不疼”像是念咒似的,锁着个小眉头,偏偏还念得认真。小可爱包。忽然脑瓜被一只大手揉了几下,小金丝雀习惯性歪头蹭了蹭男人的手心。“不怕。”姜宴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一边低声安抚着惶恐的小笨雀,转移话题,“吃什么?”一提吃郁小雀可就来劲了。他的脑袋动了动,像个小孩子似的勾住男人的小指,气声道:“吃什么都行吗?”姜宴对他来说一向是最有效的安抚剂,哪怕只是牵着姜宴的小指,也会安心很多。“嗯,吃什么都可以。”看着怀里的哭包子气息渐渐平缓,姜宴向医生使了个眼色。“我要吃”科室外等着抽血的小男孩被骤然响起的哭声吓得一个激灵结局(三)江郁清才是他的神明姜晏半倚在床头,手背上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他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笑,“清清他以前最喜欢躲在门前那颗树下和爷爷下棋,小臭棋篓子,最能耍赖了。”齐才川随手拉开椅子,摇了摇头,“他也只在你面前那样,看见我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我那时就在想,你怕是再也难找一个像他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了。”“是啊”姜晏眉眼温和了许多,“我以为会一辈子如此。”“他离开后,就好像抽走了我全部的生命力,那些年来,我既盼着他过得好,又不希望他太过顺遂。”他望着手背的针头,顿了一下,“我经常想,他要是过得不好,是不是会在某一刻有些后悔,后悔离开我,连带也会多想起我一点。”“可真看他躲在垃圾桶里冻得瑟瑟发抖,我又开始恨他,恨他折腾了这么一大也没把自己照顾好。”姜晏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我和他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我要是没把他带回家,江南白至少真心爱护他,他那么好,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你知道他为什么灵魂会跑到那个小乞丐身上吗?”齐才川低头慢吞吞削着苹果,打断了姜晏的话,“他那时被折磨得已经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了,只想着去见你最后一面”“所以他找到了你。”“姜晏,不是你捡到了他,是他找到了你。”他抬眸盯着姜晏的眼睛,“你们能在一起本身就是奇迹,你在怕什么呢?”姜晏漆黑的瞳孔微动,手抓紧了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齐才川,似乎在确认话的真假。良久,他垂下睫毛,颓丧缓缓捂住脸,肩膀颤抖,“原来,是这样啊”他还以为是神明可怜他,才给了他这次猝不及防的相遇。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记忆里褪色的声音。“才不是呆毛,是天线!”少年的脸在阳光下渐渐模糊,可笑容却清晰得过分,“晏哥,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他做到了。哪怕相隔万里,濒死的江郁清还是找到了姜晏。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奔赴他。哪有什么巧合偶然,不过是江郁清那颗赤城的心跳动得炙热又纯粹,所以失忆的小乞丐小心翼翼地伸出冻得僵硬的爪子搭在男人手心,不吝啬地付出了所有的温柔和信任。那本就他要找的人。江郁清才是神明,他从沼泽里爬出,带着一身泥泞与爱意,再次眷顾了他。“太晚了”姜晏心尖像是被剜下血淋淋的蓉欧,他没有抬头,双手颤抖,黑发半遮住额前,“太晚了,我一直在辜负他,我凭什么呢”“我这样的卑劣的爱,哪配得上他”“就在一个小时前,江郁清哭着求我治好你,而你昵?”齐才川咣当一声把水果刀扔在床头柜上,“你在这要死要活。”“你的确配不上江郁清的爱。”他站起身,没有再看姜晏,“你要是打算就这么死了,让他惦记一辈子,只要想起你这个人就痛苦得夜不能寐,你也不用等白血病了,割腕或者跳楼赶紧二选一,省得他被你拉扯得那么难过。”“你不遗憾吗?”他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门被重重合上。半晌,姜晏动了动手指,他转头看着渐黑的天,墨色的天空布满了棋子似的星星,忽然一线光亮往西边跑,是一颗星子落下,很快就不见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鼻下似乎有些湿润。姜晏伸手摸了一下,指尖沾上了血红的颜色。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像是被浸泡了多少年的中药一样苦涩。怎么会不遗憾昵?他还没有见过江郁清再次站上领奖台,他戴上另一个婚戒的样子,还有他老了也依旧爱他的模样。很多年前,小巷子的热乎气随着晚风慢慢沉淀。“星星好美呀。”江郁清扒着瓦片望着星空,他侧头去看少年,眸子像是银河倾泻,眨一眨就蹦出几个小星星,“我就说这里看星星最好看!”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江郁清的眼睛,笑得温柔又缱绻。“你俩半夜又爬屋顶!”老头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姜晏,又是你教唆带头的,清清他身子骨不好……,’江郁清缩在少年怀里吐了吐舌头。故事的开头总是温柔的。“你们两个是我江家的人,帮着个外人和我作对”江镇水坐在主位上,恶狠狠地跺了下拐杖,“尤其是你,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简直不知羞耻,败坏江家门风!”江郁清抖了一下,使劲往江南白身边蹭了蹭,看都不敢看江镇水。“江家门风?”江南白揉揉江郁清的头,缓声道,“把自己孙子送进那种机构任人折磨的家风?”“还是买凶杀人的门风?”他没有抬头,可手却难以控制的颤抖,每个字都像是咬着后槽牙一般。江镇水被一个小辈说的脸上挂不住,皱眉大,“我那不是为了他好吗?我是他亲爷爷,清清是我一手带大的孙子,我还能害了他不成。”“你一手带大的?”江南白冷笑一声,抑制不住的怒火从眼底席卷而出,“好,既然说到这了,我就跟你理一理。”“我在国的那些年打过多少次电话,我问你清清怎么样,你告诉我他过得很好,不愿意见我,和我怄气,让我别打扰他,我信了”“我以为你再凉薄也不至于对亲孙子下手。”他说到这,眸光狠厉得像是刀子,闪烁着冰冷的锋芒,“然后昵,我险些抱回我弟弟的尸体。”“我”江镇水从鼻孔哼出一口气,理直气壮道,“我是为了他好,他那是病”“我看你才是病了”江南白深呼吸,拍了拍江郁清的肩膀,温和了语气,“你去画室继续画画,这里交给哥哥。”“哥”江镇水带给他的阴影实在太大,他脑子都不转了。“乖。”江南白推着他的肩膀把人送进画室,他怕吓到自己弟弟,努力挤出一点笑,“这些年是我失职了,你受的委屈,哥哥给你讨回来。”随后他关上了门,转头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瓦解。“正巧我也要和你好好谈谈。”江南白解开领带,倒了杯冰水,“关于公司的问题。”“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江镇水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像是一切尽在掌握。哪有人会不在意金钱权势呢?“你现在通知那个姜家的收手,我就同意你们再回姜家,你也可以进公司帮忙。”他高在上,仿佛多么大的恩赐似的。“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江南白放下水杯,“我是在跟你谈,你进了监狱后公司的问题。”正文完结我在未来等你“你说什么?”江镇水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怒视着江南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真是年纪大了”江南白慢悠悠走到气得直哆嗦的江镇水身前,微微俯视着他,“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干了什么事”“不急,姜家那边已经收集好证据提交证据了。”“估摸着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这个不孝子孙!你爸妈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东西!”江镇水险些站不住,捂着胸口大喘气,“早知道,我就应该”“江老先生,冷静”站在身后一直不说话的管家扶住江镇水,低声劝道,“少爷,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爷爷。”“你也有脸提到我爸妈?”江南白反倒是笑了,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清清他七岁的时候被人推下河差点淹死的时候,被你那群孙子扔到树林里待了一晚上时,你有想过你是他爷爷吗?”“混账”江镇水颤抖着手,话都说不完整,“我就是死,公司也没有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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