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煋说:&ldo;秦敬,你想多了。&rdo;
秦敬手指握成拳,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宋煋,不过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太久,他便松了拳头,语气僵硬的开口:&ldo;行,我们先不提当年的事,那时候不论其它,总归还是怪我自己没用……可现在到底过去两年,我真的不希望我们这一次的见面还是不愉快的收场。&rdo;
他目光移到马车旁,声音尽可能地平静道:&ldo;你去私塾是不是?我送你一程。&rdo;
宋煋抬抬眼皮,在秦敬略带紧张的目光中,点头同意。
马车&ldo;哒哒哒&rdo;地往前,从街头跑向街角,转弯后消失不见。
沈忘从街巷的一颗柳树下缓步走出,放在腰间佩剑上的五指逐渐收紧,泛出青白。
&ldo;所以,这两年你一直是在京都做生意?&rdo;
宋煋靠在马车一边,偏头看着沿街的风景,率先打破了马车中的寂静。
秦敬苦笑一声,&ldo;没错。&rdo;
宋煋收回目光,看向秦敬,平静说:&ldo;秦敬,当年我打你的那一拳,你疼吗?&rdo;
秦敬一愣,脑海中回想起他临走前的那一日,在宋家大门外,他喝的熏醉,而还是少年人的对方红着眼睛狠狠打向自己鼻梁的那一拳,如今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ldo;疼啊,怎么不疼?&rdo;秦敬闭闭眼,下意识去捏鼻梁,&ldo;你不知晓当时我第二天就要出发去京都,而且走的是船路。我走得急,没有拿药船上又没有大夫……最开始那七天,伤口没能得到处理,溃烂成了脓疮,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你手上。&rdo;
宋煋垂眸,扯扯嘴角道:&ldo;是吗?我只恨没能把你打死啊。&rdo;
秦敬睁开眼,笑了出来,&ldo;你是真的狠。&rdo;
马车中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
只有&ldo;哒哒&rdo;的马蹄与风声在耳畔刮过。
&ldo;两位公子,四方私塾到咯。&rdo;
不多久,车夫粗犷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宋煋先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跳下马车。
秦敬就跟在他身后,在下马车的那一瞬间,他看着青年挺直的背影,突然就问出了他一直最迫不及待想要知晓,却到底连问都敢问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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