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给云翎?这是多恶毒的事情?云翎做错了什么?”“如果……是他们云家人做的,是不是就不难理解了?”“云家人?”许倾并没有急着和许野阔说明到底是谁。“之前,怀疑到了李淑妃身上的原因是被宫人看到了,其次就是我手上的这朵簪花碎花瓣的掉落。我是找到了李淑妃的簪子,但似乎不能认定,这枚碎片就是属于李淑妃的簪子。”“还能有谁?”“我留了个心眼儿,去问了问宫中的司礼监,这簪子也不是李淑妃所独有的,云贤妃也有。”“云贤妃不是已经疯了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说起这里,才是许倾最大的疑心所在。“云贤妃的疯,很有可能是她想让外人这么以为而已。”“你这话……可就有些猜的成分了。”“不,不是猜测。我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已经掌握了云贤妃有问题的证据。”“说来听听?”许倾耐心的说道:“在谢凛刚离开的时候,我借着进宫请安的便利,顺路去看了看云贤妃。当时的云贤妃身体不好,云翎在给她喂药。云翎跟我说,她姑姑现在不认人。我便觉得奇怪。后来,我便故意表露一下孝心,也给云贤妃开了一些药来喝。”“她没有喝?”“对,是一直都没喝。我在宫中的眼线并不多,不可能天天监视她。对此,我留了个心眼。”许倾勾起唇来莞尔一笑:“我在云翎给她的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在我的药里面,加了解药。也就是说,在验证了她没疯的同时,她自以为不喝我的药就会躲过一劫,实际上她不喝……才会毒发,身体每况愈下。直到昨天露珠告诉我,云贤妃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了。”那一刻,许野阔难以置信,如此心计竟然是出自她的妹妹。“可真有你的。如果这样来看,云贤妃根本没有疯,结合掉落的珠花,如果不是李淑妃杀的人,那晚杀害了李婷霜的很有可能就是云贤妃。”“但是回过头来,那八个秀女以及李云和,也是云贤妃动的手吗?”许倾道:“我觉得不是。”她说着,拿出了自己依照李家下人的描述,画出来的人像:“杀害李云和的人,和那八个秀女的凶手,都是左撇子,而且出刀利索果断。结合之前户部的分析来看,多半就是我画中这个人,昨晚亲自灭了李云和的口。”“这人……没见过啊,可你画得倒真是认真。这人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了吧。”“我还没有给皇上看过,但是我有一个猜测……这人会不会是傅传之?”“你说傅传之?”“只有傅传之,才能让云贤妃出手杀人。而且现在云继已经不见了。会不会他们弄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是为了彻底收网呢?”“贪赃,灭口,证据全无……的确有可能。”许野阔仔细的算了算:“假设天明雅玉这些年伙同户部,真的在贪污水灾粮款的话,起码这个数儿。”许野阔伸出了两根手指。许倾:“两万两?”许野阔冷呵了一声:“最少两千万两。”“两千万两?朝廷拨给西南地区的赈灾款能有那么多?”“问题是西南的水灾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时间拖得越久,朝廷拨款越多,这里面的油水就越来越大。”许倾惊愕万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贪了这么多钱,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我得去问问父亲,这人是不是傅传之!”许倾赶忙起身,许野阔也紧跟其后。此时,许松亦正在书房里。兄妹二人前来,另他觉得有些意外。“你们俩怎么来了?”“爹,我有事情要问你。”许倾将那副画像摆在了许松亦的面前。许松亦看了看,猜疑的问:“给我看他干什么?”“你认识这个人,对吗?这画上面的人,是不是傅传之?”许松亦:“是又如何?”他的承认,让许倾和许野阔两人在刹那间毛骨悚然,对于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有种莫名的恐惧。两人相视而看,刚刚的猜想有绝大部分都是事实。许倾索性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与许松亦说了一遍。许松亦听完之后,神情相当复杂,背着手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他几番思量之后,对兄妹二人说:“如果你们凭借对于本案的这些猜测去圣上的面前阐述的话,圣上压根儿就不会相信。”“如果国库的账本真的有问题呢?”“可你都说了,李云和临死之前疯狂填补亏空。你觉得国库如果还有亏空的话,皇上会像现在这般淡定吗?如果傅传之这次之后打算捐款潜逃的话,即便抓住了傅传之,但是傅传之的背后是北漠。”许野阔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所以依照父亲所言,这些都是无济于事的吗?”“当然。这件事亏就亏在,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皇上多疑,平等怀疑每一个人是他的基本思维方式,没证据,何来信任一说?”许松亦到底为官多年,比兄妹二人的思想要成熟太多。“经过你们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起来了一些。西南地区的水患,要算起来的话,也得有七八年之久了。几乎是年年都会拨款。修建水坝多次,年年都会坍塌,这就是问题所在。”“是在修建堤坝中偷工减料了吗?”许倾大胆猜想。“我猜,是这样的。他们先修,拿着朝廷的拨款,用最廉价的材料去糊弄。水一来,堤坝一倒,朝廷又是一批拨款。只要他们上上下下的嘴捂得够严实,这不就是恶性循环了吗?治水的举措是一批又一批,但将所有的错处都怪在大水无情,朝廷为了西南地区百姓的安危,就得一笔一笔的拨款。”许松亦将这些套路分析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今年……不是也会再发大水吗?”“发大水,那都是习以为常的小事。大水冲的不是皇宫,皇上拨款,他们继续贪,要问,就是水太大,能怎么办?”“爹,如果要是在地方官员的方面入手呢?”许倾问。“地方官员用什么捂嘴,你告诉我?同流合污!这种事情是从上到下的。都已经拿了钱了,怎么可能还会开口,不要命了?而且你们又说了,他们的女儿送进宫里的这条路都被堵死了。他们这下就更明白要安分守己了,不可能开口。这也是傅传之做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难道这件事,就找不到证据了吗?”“证据是有,就得在那些修建水坝的工匠下手。他们无官无职,拿钱办事。就怕傅传之和云继也能超前意识到这一点。当然,最直观的证据,就是他们贪污的巨款,这找起来也难了。”“爹,假设咱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谢凛所在的西南地区,今年很可能还会发大水啊。”许倾担忧极了。许松亦悲悯的叹了叹气:“不好说。不是说今年除了齐州之外,西南各地的水坝都修好了吗?要是偷工减料,百姓又得遭殃。”“可你们能怎么办?只要水坝不塌,你们即便禀明了皇上,皇上也不会相信。即便水坝塌了,皇上又是一笔拨款,再建,顶多就是怀疑一下。”诸多迹象表明,西南地区的水患就是天明雅玉在搞鬼。而许倾隐隐的感觉到,傅传之已经亲自现身,怕是已经贪得足够,想要收尾了。“你得把谢凛找回来,这件事没法管。”许松亦劝许倾就此抽身。“可是……一年借着一年的水患,那些西南的百姓就要活该承受了吗?”“孩子,等你坐在高位的时候,就会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就如有一些人注定是要牺牲的。如果在战场上,救起每一个人,那不叫打仗,叫营救。以你之力,能就得了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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