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稳住他。”许倾处理好了尸体后,跟着江玉去稳住马勋,最起码在谢凛回来之前,不能放马勋离开。在许倾看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偷尸,无外乎是有意而为之。可这其中依旧有太多的谜团无法解释。既然尸体早晚会被偷,何必给他们找到尸体残肢的机会呢?独独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心理,还是另有原因?许倾十分的不解,如果站在凶手的角度去分析,这个凶手心思缜密而残忍,按理来说是不会去做铤而走险暴露自己的事去挑衅和炫耀自己的犯罪行为。除非……这样做能给凶手带来利益。又或许,衙门去芦苇荡拾尸与当下的丢尸二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因果关联,都是凶手所设计不假,却不能捏在一起一概而论,强行拼凑必然有赘余。过长时间的扣留让马勋起了严重的抗拒逆反的心理,许倾再见到马勋,他正在不知死活的大骂衙门的无能,顺便宣泄着他的失子之痛。许倾以一种极为冷静的口吻压住了马勋:“马老爷,如果你不想失去儿子的同时又因为辱骂朝廷被扣押的话,最好安分一点。”“我才是受害者!我的儿子已经那副凄惨样子,你们没给我一个交代,还想要把我扣在衙门!是何居心?”马勋情绪激动,许倾却越发的相反:“扣留你是因为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你现在确实属于死者家属,可这并不代表完全无辜,毕竟您和您儿子之间确实有矛盾在。比如您在我们问询的时候避而不谈您打过马大勇的事,但是我们从您儿子的身上发现了被打的痕迹,从您夫人的口中也得知了此事。有所隐瞒避讳究竟是为什么呢?”许倾温柔细软的话语里更具有力量,眸光灼灼而坚定,与马勋逐渐在规避一切的目光形成了鲜明对比。马勋的心虚被许倾看在眼中,甚至比话语更具有说服力,毕竟人会说谎,但神请却不会。“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马勋气急败坏,突然起身,伸手竟想要去教训许倾以让她闭嘴。不曾想,身后的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马勋的肩膀,将他活生生按回到了座位上。马勋一回头,是谢凛带着冷俊犀利的目光正凝视着他。谢凛嗤笑了下,反问:“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撒野?”马勋实则是欺软怕硬,很会看脸色,面对谢凛,立马萎了几分。“官爷,小的没别的意思,失子心痛,这个女人竟然想要我认作凶手,我怎能不怒啊。”谢凛冷笑了下,:“你是不是凶手暂且不提,但有件事你得解释一下。”说完,谢凛果断将一张黄纸拍在了马勋的面前。黄色的纸张上画着十分诡异弯绕的红色符文,让人看了就有种心烦的感觉。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那张黄纸上,马勋的目光却有所躲闪,又能瞧得出他内里的焦急。“这是……”“你家佛帘后供着的东西,自己不记得了吗?”见马勋心虚不说,谢凛拿着这张缭乱可怕的符文一点点朝着马勋的双眼逼近。这张符文,似乎远没有谢凛的压迫可怕。“说不说?不说本王以同样的方式咒死你。”一句话,竟然吓得马勋跪在了地上求饶。“我说,我说,王爷饶命,官爷们饶命啊。”“少废话!”“我……真的没想要咒死他……”便宜了许倾这个乡巴佬“就是用诅咒……”“你最好实话实说。”“我和我儿子的关系确实一直都不是很好,特别是再续弦之后这几年,大勇越来越嚣张,我的那些饭馆儿铺子挣钱的速度都快要赶不上他挥霍的速度了。这换了谁,都受不了吧?”“说重点!”马勋耷拉着脑袋,来回攥着手指:“就是半个月前,我和我夫人偶然间在街上遇到了个神婆,她三言两语,就把我们家的情况算了个底朝天,简直是准得不能在准了的。我是做生意的,的确迷信这些。后来我和夫人两人就将她请到了我府上。但我绝对没有咒死我儿子,绝对没有!”“那依照你的意思……你确实是咒他了?”马勋点了点头:“神婆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咒语,但简言之就是我的儿子之所以会这样吸我的血,毁我的家,就是因为他是恶鬼托生,只要依照她所求来的这驱鬼除煞的符文以鲜血供奉在府中,那个混小子就肯定不会再回来找麻烦。结果……这半个月以来……他就真的没回来过。”每当提起这件事,马勋依旧觉得神乎其神,对鬼神诅咒生了敬佩之心。江玉对此特别无语,:“好歹是你儿子,你就不想想你儿子为什么不回来吗?”“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会多想那么多事?可我真不知道这神婆如此厉害啊。”“神婆去哪找?”谢凛问。“神婆的修炼之地我真的不知道,每一次都是神婆主动驾临的。”以马勋的头脑来看,他确实不足以成为凶手。所有的嫌疑,再一次转向了那个引诱马勋下咒的神婆身上。事已至此,许倾问出了自己藏匿在心中的疑问:“马老爷,现在你儿子的身体上半身丢失,还丢了一名女性死者的下半身尸体,你确定你没有让神婆下过什么咒术?比如说,借机拼凑一具新的身体之类的咒术,轮回转生之类的荒谬之谈?”“我没有!我绝对没有!你们要是不找上我,我都不知道大勇死了。”看马勋的样子倒也不像是说谎,谢凛凝视着马勋,继而问道:“和你儿子混在一起那个屠夫你知道是谁吗?也被你一起咒了?”“没有!那绝对没有。这个屠夫我知道的,就是隔条街的胡二。我家酒楼之前的肉,都是从他那边供应来的,不曾想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和我儿子混在一起。可把我给坑惨了啊!”“江玉,你现在派几个人去胡二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是。”马勋见此,借机为自己求情:“官爷,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马勋这样子,倒真不像刚是死了儿子,谢凛反问他:“你自己觉得呢?”“我……”“案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你儿子马大勇以及其他二人的死和你,和你口中那个神婆没关系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衙门。”“我这是哪多哪少啊!”马勋愁得直捶头,那也不耽误他被人强行带下去。人押下去了之后,谢凛这才得空歇息一下。谢凛坐在椅子上,修长的玉指撑着额头,俊朗的面容愁思难解,他问向许倾:“你觉得神婆作案的可能性多大?”“回王爷的话,这其中还不能完全排除是马勋装疯卖傻。但若是真有神婆存在,这个神婆的最终目的一定不仅仅只是杀人这么简单。”“江柳儿的尸体和马大勇的尸体丢了,难道真如你所说,这个人是在利用某种邪术拼凑一具全新的尸体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谢凛没有继续说下去。“王爷,现在让我依旧想不通的是,既然尸体早晚都会沦落在凶手之手,为何还会有偷尸这一多此一举的行为呢?假设七天前江柳儿被挂在城楼上是凶手的炫技,那么这次凶手先是让我们捡到了马大勇头颅以外的残肢,又两次偷走尸体,最终得逞,多此一举是为什么呢?”“除非……偷尸的人和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各有各的目的使然。”谢凛的目光变得凌厉,转言之:“但是,二者一定有所关联。不管那个神婆存不存在,是不是凶手,马勋现在是唯一嫌疑人。”谢凛思路清晰,心思缜密,几句话便将案子的核心凝炼在了一起。他们都不相信神婆能有如此强悍的诅咒威力,但无法从马勋的口中撬出神婆的下落,这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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