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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的早春仍是严寒。
崔令鸢卖了京城所有的铺子、庄子、田产。
破釜沉舟。
她用不上这么些钱,一部分便存在沈祉那儿——即便不做夫妻,二人也说好了书信往来,这人的品行也值得托付。
这时她又无比庆幸自己问心无愧,乃至于对方愧疚得不知该如何弥补。
另一部分她随身携带,全都换做了银票,怕被劫掠,藏在靴底、袜里、小衣、腰间。
总之是顺利无虞地到了朔方。
第一件事儿,她买了间宅子,说来也巧,那宅子便在将军府隔壁,那牙人带她去看时,还碰见了沈三郎身边那个圆圆脸的小厮——眼下圆圆脸已不见,只剩尖尖下巴,好似对方已经在朔方军中混成了个副将,眼下这将军府便是他住着。
对方诧异得很,显然是记起她了。
因着这份唏嘘缘分,崔令鸢买下了这宅子。
第二件事儿,她写信给沈祉报了平安。
朔方郡,与长安朱漆描金的巍峨城门不一样,通体漆黑古朴,带着些肃穆威严。
崔令鸢将自己那些零星所学都抠挖出来——大棚种植、沙化治理,一个个在城郊荒地上试验。
她花了一年功夫,收获了一棚青蒜,颜色鲜翠可爱,在满目白雪黄沙中摇头晃脑地得意。
她兴学堂,不学经文诗赋,学自然科学与屯田水利——天下少有这样的事。
可大家学了以后,便知道这是一项义举,朔方在变好。
她将面条蒸了炸了,制成方便速食,又用生石灰、铁粉、盐制了发热包,供军需民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