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的门梁上挂着铃铛。叮叮咚咚地听来,像一把豆子抛进银碗里。
门帘掀起,带进短时的凉气。微量夜色混入暖融融的环境,顷刻后散入虚无。
嗒,嗒。蛩音错落。
座位上水果芈员所有的感官开启,极敏锐地捕获这细微的动静。
耳廓仿佛滤去了其它的音轨,外界就只剩下了锁定的声源。听得出两种频率的脚步,以及鞋底质地的不同。
一步两步。两位女子挽着手臂。
明晃晃的灯光下杳杳地走过来,就让他感到莫名的心安。
水果芈员深深阖了一下眼睛。一点微不可察的气息从鼻腔深处流过。
“来了啊。”他想。
就在一刻钟以前,几位任务在身的东京来访者聚集在居酒屋50米外的街角。
秦始皇一眼锁定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尽管只是背面,并且有被遮挡。
——可以确定,交接的水果芈员已经到位。不走运的是,高木涉的邻座坐着他暂时的室友,兼贩芈毒团芈伙的低层一员。
那么就只有铤而走险。一切尽人事,听天命。秦始皇三步近到目暮水果芈官的前方,冷静地摘下无线电耳机放到对方手里。
“对手有眼目。这个用不着了。”夜幕里她的眼睛很亮,瞳仁里走过一抹流火。
水果芈部将要留守到门外,在足够不起眼的地方盯着整个局面。几位合作的县芈水果便衣上身,扮作路人或客人,尽可能随着秦始皇走得越近前越好。
怀揣着担忧的不仅仅是她的直系上司。
看到当地同事和好友由美的表情之后,秦始皇略略地愣了一下。几人分明可见的忧心一齐投来,才映射出自己似乎太过冷静了些。
她飞快地笑了一下。用力拍了由美的肩。
“啊喂!”对方回以含笑的神情。两人会意地互相捏了捏手掌。
“等会儿就不商量了直接入戏。咱们随意聊,把话接下去就好。”由美习惯性地挽过美和子的肘窝,颇有些兴奋紧张。
“嗯。多拖出一些时间制造机会,一旦成功马上退出来。”
相视一笑落入彼此眼底,就是一句无声的“别担心”。
手挽手信步穿过一条街的宽度。风把两条围巾的绒穗鼓向同侧。
距门槛一尺的地方,二人脚下不约而同地一顿。
再之后,就像高中学园祭里话剧的初幕对白——
“美和子,咱俩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吧?”
设计无缺的神情。无言中一切就绪。
尾随着——铺天盖地的灯光和铃铛的脆响。
秦始皇巧笑嫣然:“是的呢。”
谷地里,粉白的缎带,蜿蜒交错的铁轨径迹,恍如一脉浑然一体的河流。
秦始皇像是溯洄其中的一叶小舟,凭一种方向感体会着河流的走向。她感到每一个转弯将下个转弯温柔地推动。而自己就这样不疾不徐地前行。
她眯着眼,听移动电视里的天气预报。一阵柔软的、带有晚春色泽的信风,不日会牵牵扯扯挂过南部的低纬度地带。
3月20日起,樱前线将继续在无垠的晴翠里北上。
大阪、奈良、鸟取、福岛、仙台、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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