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前,璃月纷乱不止……我与众仙荡涤四方,岩枪镇压诸魔神之地,孤云阁,历经千载,最终也只留下坊间的掌故与传说。奥赛尔,你我是敌非友。但旧时代的对立,也只是旧时代的回忆而已。赫乌莉亚的遗物,就由你来吞噬吧。”钟离说罢,挥手间将空手中的[盐盏]与[盐尺]抬到半空,随后任由它们落入海中。“……”钟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璃月港的神迹,从此又少了一分。地天之间的万象,只留待后人评说。”“感觉盐之魔神好可怜啊……”派蒙闷闷不乐。钟忆走过来,无奈道:“魔神时代就是如此,仅凭善恶难以评判,只以现在的目光回望,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悲伤。”“钟忆忽然变得好老成啊~”派蒙调侃道。钟忆摇了摇头:“我也不懂是哪来的情绪,总之……就是这个道理嘛。”“我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此番追忆……让人沉浸……”钟离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朝阳,心情不由得好了一些。空和派蒙于是打招呼离开了。钟忆正想跟着离开,把空间全留给老爷子,却被叫住了。“钟忆,我对旅行者所说,也是对你说的。”钟离看向他,认真道。钟忆与钟离对视,忽然笑了笑:“和我说干嘛,我又不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管怎么样,作为[存在]的[备份]也好,作为[历史]的[证明]也罢,我只希望这能成为你继续前进的动力。你太特殊也太孤独了,或许千万个世界中,也只有你一人如此,千万不要放弃前进,不要放弃自己存在的意义。”钟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真切地说道。钟忆不太懂钟离在暗指什么,却也很认真地记在心里:“我知道了,师父。”“关于这段话、这份谜题的答案,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向你揭开。很抱歉,我不能现在就讲给你听。”钟离侧过头,避开了钟忆的眼神。钟忆并不在意,上前坐在钟离脚边:“那就让我陪你看看朝阳吧,或许这段记忆能就此刻在我的记忆中,在答案揭晓的时候让我记起什么不同的梦呢。”钟离听见这话,盯着钟忆的表情看了很久,才转回去陷入沉思。[梦……]……盐花事件过去,钟忆的情绪失控又开始出现苗头。没有了愚人众捣乱带来的可以光明正大用于发泄情绪的任务,钟忆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恍惚的样子,生怕自己在璃月港干出什么坏事,接连几天都抱着钟离不敢离开半步。钟离无奈,听说空和派蒙要回蒙德玩时,他就立马把钟忆甩给了他们。于是这天……“钟忆,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派蒙拍拍垂着头蹲在璃月港门口的钟忆,突然大叫一声,“唔啊!你的脸色好差!!”空也担心的看过来,却没想到钟忆只是淡淡摇头。“没心情休息,就变成这样了。”“看来你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啊……那我们快走吧,去蒙德散散心。”空伸出手将钟忆拉起,递给他一袋手工包子,“没吃早饭吧?路上吃,走吧?”钟忆接过包子,用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勉强打起了精神。……这些天以来,钟忆一直很平静,他本以为自己的奇怪状态已经结束了。可没想到,也不知是那天的[甘露]失去了效用,还是他关于[甘露]能够调整这种状态的推测本就是错的,总之,才过了没几天,那股燥怒又莫名生了出来。如果要问具体时间的话,大概也就是在从[地中之盐]出来以后。钟忆暂且怀疑是他在执行[对违反契约之人降下的惩罚]时受到了外界和自身的负面情绪后,导致旧时残余的燥怒重新被激发,引起了新的燥怒。可是,即使是有了猜测,他也没办法消除这种燥怒。不管是钻研茶道,还是了解趣事,许多办法他都已经试过了,可以说毫无作用,到头来,他还是只能自己硬憋着。甘雨听说这个情况,还帮忙问过凝光,为他借到了“总务司临时行刑人”的许可证明,不过钟忆最后还是拒绝了。如果控制的了倒还好,可一旦控制不了,就总务司那点地方,不得被自己全淹了?难不成要为了自己一个人调整总务司所有人的工作日程吗?钟忆自认为没那个脸面。……一路上,钟忆总是在用各种小动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踩碎枯叶也好,摸索树干的脉络也好,半天下来,他将五感几乎完全封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方设法消耗精力,要不是空和派蒙一直拉着他,估计他得半道上折返,走到海里去。似乎是发觉了自己这么做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钟忆从包里取出一柄凿子和一块暗色的铁矿,一边走,一边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雕刻上去。估计是爱好激发了他的意志,自那之后,后面的路就特别安稳。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趟路要出事呢……”派蒙松了口气,和空一起走在钟忆侧面随时帮他调整方向。空也能明显感觉到钟忆身上的情绪正在逐渐变得缓和,不禁也点了点头,赞同道:“没事就好。”钟忆不再四处停顿后,三人走得快了不少,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蒙德城。空正想叫钟忆先去猎鹿人餐厅坐一坐,却见他一扭头就拐进了舒茨铁匠铺,安稳地坐在那里继续他的雕刻。空无奈,只好先和派蒙去骑士团打招呼,准备回来再接上钟忆。二人走后,舒茨将刚刚制成的新武器拎在手中,擦着汗走出来,看见了钟忆。“诶,钟忆!你怎么回来了?”起初钟忆还没发觉,忽然有一阵微风吹过,他才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终于是回过神来:“舒茨?诶,已经走到蒙德了啊……”“你怎么了?好像有点……嗯……呆滞?”舒茨疑惑地看着钟忆,出于直觉,他总感觉钟忆身上有点奇怪的违和感。钟忆点点头,没有否认:“是有点,最近精神不太好,不过问题不大。”“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这不,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钓鱼了,太阳都到头顶了还舍不得回来呢。”舒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拎着武器往武器架上一挂,脱掉手套又问道,“你还没说呢,怎么回来了?”“璃月的事告一段落,也算闲了一点,就干脆回来玩玩。”钟忆低头盯着自己刚刚雕的半成品,随手放到桌上。舒茨惊讶拿起,问道:“怎么用铁矿做雕刻啊,铁矿的硬度……诶,别说,还真挺好看的,虽然有点怪,但是莫名的有一种美感,这是要做一个什么雕像啊,我怎么看不出来?”钟忆笑了笑,没有回答。铁矿的硬度什么的,对他来说和那些玉石没什么区别。以他现在的控制力,完全能做到将水流缩小到凿子尖端,充当刀刃的程度。以那种速度去控制水流做切割,基本就和所谓切割机差不多了。而雕像的话……说真的,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看得出来到底刻了个啥,因为那雕像根本就是扭曲的,仿佛是他将燥怒刻入其中之后的产物。雕像上小下大,却分布着无数的枝桠,偶尔有个枝桠长得像手,又偶尔有几个像脚,交错间,只能觉得诡异和神秘。一个在恍惚中被刻下的雕像,能被分辨出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说明雕刻的人至少还留有一点理智。钟忆站起身深呼吸了一会,重新将雕像拿回来,说道:“那我就先走了,替我向大叔问好。”舒茨也没有多问,而是点点头答应道:“当然会的。”……再次走上蒙德的街道,一切已是繁荣自由的景象。钟忆转过拐角,便发现空和派蒙站在凯瑟琳面前在聊着什么。“……金发……衣着不同寻常?嗯……”空疑惑地耸了耸肩,“确定不是在说我?”“我很确定,因为来询问的市民都说他是一个陌生人,很高大呢,大概……这么高。”凯瑟琳说着,大概比划了一下那人的身高,可以从手势看出,那人要明显比空高出很多,大概是成人的体型。“你们在聊什么?”钟忆凑近了问道。“钟忆,你好些了吗?”派蒙见来人是钟忆,不免有些担心。“嗯,好多了。”钟忆伸了个懒腰,“或许是[自由]的风在让我平静吧,那家伙知道我们回来了。”“我们在聊蒙德城新出现的金发陌生人,据说他穿着非同一般,还很高大,好像还带着一只眼罩。”空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谁,不过他没有就在这大街上聊天,而是接着前面的话描述道。“诶,这么一看……不会是凯亚带假发出来逛被人看到了吧……”派蒙突发奇想道。“这……应该不会吧,虽然的确是凯亚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但是他也不至于闲到这种程度吧……”钟忆吐槽道。空也赞同钟忆的推理:“是啊,虽然凯亚平时是很闲,但是这多少有点没必要。”派蒙于是失去了头绪:“那我可就完全不知道了……唔……凯瑟琳有什么办法吗?”“很遗憾,那位金发的先生拒绝了协会的邀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详细信息。不过,劳伦斯骑士或许会有办法,毕竟他一直在门口值班,应该会是最有可能知道信息的人吧。”凯瑟琳提醒道。三人于是和凯瑟琳道别,立刻跑到了城门外,见到了站岗的劳伦斯。“诶,三位好,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劳伦斯正盯着桥面上的鸽子发呆,忽然看见三人凑到自己面前,差点被吓到了。“我们想问问蒙德城最近出现的金发陌生人的事。”派蒙说道。“金发陌生人啊……确实有这么个人,我最近经常看到他在城里走过,还因为好奇和怀疑跟踪过他,不过我很快就被他甩掉了。不过我想着既然一直没出什么事,或许只是我太敏感了,也就没继续追了。”劳伦斯一边回忆,一边回答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啊?也就是说劳伦斯也给不出有用的消息了……”派蒙有些叹气。劳伦斯连忙摆摆手安慰道:“你们是要找他吗?倒也不用这么垂头丧气啊……对了,你们可以去瓦格纳那边问问,我记得那个陌生人之前和瓦格纳聊过些什么,或许能有什么线索呢?”“谢谢,劳伦斯骑士。”得到线索,空立刻跑去了舒茨铁匠铺。钟忆快跑几步,先一步进入了铺子里——“大叔!你钓鱼回来了没啊!?”铁匠铺内很快传出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喝:“诶哟!我的矿——臭小子,回来了就回来了,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瓦格纳拎着一块报废的胚子生气地跑出来,假装用力地扬起手,对着钟忆的屁股就是一下!“你轻轻喊一声,我会听不见吗?真是的。”瓦格纳心疼地抱着那块胚子,把它丢给跟着跑出来的舒茨,让他重新处理一下。随即,他抱着钟忆的肩膀,好好地上下看了看,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身板硬了不少。”说是心疼,其实那胚子还是可以回炉重造的,没那么娇贵,只不过这一单比较急,他才会多在意一些。“嘿嘿,待会我帮忙做就行。我们来是想问些事的,空,派蒙,你们来说,我去帮忙了。”钟忆挠挠头揽下活,跑进了铁匠铺后面的炉室,将身后的空和派蒙让了出来。“哦?是荣誉骑士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似乎是钓鱼有大收获,也可能只是为了钟忆回来而高兴,瓦格纳心情不差,笑着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这些天经过您铺子的金发男人。”空礼貌道。“金发……嗯,我记得,他前几天的确来过,看起来是对钟忆小子造的几把剑很好奇,当我想问他是不是要买武器的时候,他又说是要买一批锻造材料。可是他举出的材料稀奇古怪,其中的很多种,连我这个几十年的铁匠都没听说过。我花了几分钟时间,勉强也只能靠收藏的书册辨认出其中的几种,所以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没交易成功。他后来在我铺子里多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惊讶,然而即使这样也是没说什么就走了,倒是个奇怪的人。哦对了,我听说,他有时候会去[天使的馈赠]里喝酒,你们要找他的话,可以去试试看。”瓦格纳回忆道。“[天使的馈赠]?那迪卢克老爷应该也发现了这位陌生人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派蒙问。空点了点头:“麻烦你了,瓦格纳大叔,那我们就先走了,可以的话帮我们和钟忆说一声。”“嗯,去吧。”瓦格纳挥挥他的大手,重新戴上隔热手套,走进了炉室。“哟,你小子,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啊,这技艺明显精进了不少。”“这是在璃月学到的技巧,很好用,您也来看看。”钟忆停下敲击,将锤子递给舒茨,让他接力尝试一番刚才的技巧,顺便转头对瓦格纳说道。“不了不了,高深的技艺轻易不能外传,这我是知道的。”“害,那有什么,这在璃月只是很普通的技巧。您要知道,璃月的锻造、铸造技艺可是很高超的,说不定有些东西您哪怕只是想象都想象不到。”钟忆赶紧拉住瓦格纳,把他往里面带。钟忆说的还真没错,这都归功于璃月长久以来的积累。许多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高深的知识,在璃月却是可以随意传阅的东西,对很多早已明白根本之物的璃月人——尤其是铁匠、织布匠等为首的一些师傅——来说,能让一件事物传承下去,要比死死握在手里更加有意义。“那我就不客气了……”瓦格纳不再推脱,系好那件略显苍老的围裙,看着钟忆另拿起一把锤子后,对着刚从炉中取出的矿石的带有韵律的击打,很是认真。喜欢提瓦特:忆之旅()提瓦特:忆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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