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斑站娘已经划得无影无踪了。
第十章
针织路咖啡馆增设了露天冷饮摊。几把太阳伞蘑菇似地出现在便道上。伞下是竹桌和藤凳,漆成白色。晚上喝冷饮的比白天多些。营业厅不挂窗帘,里面的情景看得很清楚。因为有空调,密封的窗户使声音不能传出来,营业厅里的人很像在表演哑剧。
哑剧的主角是赵雅秋。她手拿麦克风在营业厅里走来走去,表演风格更加成熟自然了。因为神情一点儿也不夸张,猛一看她似乎在念什么注意事项或在缓慢地讲演,只是口型有些奇怪罢了。
便道上的行人不时停下来。
&ot;闪开点儿!&ot;
喝冷饮的人们不乐意了。于是行人匆勿走开,一边走一边回头盯着营业厅一堵墙似的大玻璃。赵雅秋十分引人注目。
李慧泉坐在最南端的太阳伞下面。这里离营业厅很近,而且正对着营业厅过道的尽头。坐在藤凳上不动窝就能看清赵雅秋的一举一动。他要了三份冰激凌。刚吃了一份,另两份已经开始化了。
他的脸微微发红。整个身子都发红。除了三色霓虹灯外,营业厅这边新装了小型的红色的霓虹灯,紧挨着蜂箱似的空调器。
是那并不加闪动的很普通的霓红灯,灯的图案是四个字,很独特的四个字。
五讲四美。
瘦瘦的韩经理是个精明的人。他使这一小段马路沉浸在淡眼了。口红不应该涂那么多,好像嘴有多大似的。嘴大了牙齿显得更不整齐。她,不该穿这种袒胸露背的裙子。她是一个纯洁的姑娘。
她应当稳重。她应当活泼真诚地演唱,不应该懒洋洋地哼哼。她不是那种骚气烘烘的下贱女人!
冰激凌化了,甜汁从竹桌的fèng隙渗下去。李慧泉想进去喝杯酒,但营业厅里人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走呢,还是再等等?他站在玻璃窗跟前,在玻璃的反光中看见了自己。白衬衣、灰筒裤,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脸上的细节看不清楚。他手插在裤袋里,斜着一条腿,样子满潇洒的。
窗户里有人向外看,眼神儿视而不见的样子。赵雅秋是不可能看见他的,哪怕他贴到玻璃上去。
但是,他希望她看到他。
李慧泉挤进营业厅,靠墙站着。有十几个人靠墙站着,手里端着饮料。一群摇头晃脑的歌迷。那个呼家楼的学生在吗?
他弯腰往几个墙角看了看。没有。
&ot;您来啦!没座位了,喝点儿什么?&ot;
&ot;咖啡。&ot;
&ot;加奶么?&ot;
&ot;不加。&ot;
服务员冲他笑笑。他叫不上她的名字。她是那个第一次接待他的女孩儿,换了别人,也许会跟她耳语:&ot;下了班,我陪你走走。&ot;或者说:&ot;交个朋友怎么样?&ot;他看过几个熟客是怎么跟她开玩笑的。他们佯装用脚绊她,她嬉笑着拍打他们,作出一些娇态。
他们的手很不老实,他看到过。在桌子下边。不过,她被招到这儿做工以前就不是正经女孩儿吧?
&ot;端好!&ot;
服务员从他身前挤过,裙缘在他腿上扫了一下。腿很长,有几个被手挠伤的蚊子咬的小红包。高跟鞋的后跟像钢笔那么粗,随时可能折断。这东西也是经理办来的吗?他花了多少力气打扮她们?
经理是个流氓。他想。
他抬起眼睛,赵雅秋的身影闪电似地扫过来。白色的肉体,黑裙子。她比这儿的女孩子漂亮多了,她比所有的女孩子漂亮一千倍。
他无望地看着她。
她的样子有些疲乏,上唇的绒毛挂着细微的汗影。她的肩膀很圆。如果没有rx房阻挡,这筒状的裙子会不会掉下去?她里边的内衣是什么样的?是那种只有巴掌大的康佳牌的吗?她真美。她,发育得真好。她辱峰之间的深深的肉窝像外国人。她盘在头上的高高的发塔也像外国人。她是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种样子的吧?
李慧泉身上有些热。咖啡里糖放多了,味道平淡。赵雅秋开始唱最后一支歌曲。
风雨打湿了我的伞,我的伞像一朵流泪的小花。
泥水弄脏了我的鞋,我的鞋像两只沉没的小船……
李慧泉把咖啡杯放在窗台上。走出咖啡馆。月亮大大的,很圆得黄,星星不太多,便道旁的杨树轻轻喧响。风十分微弱,不远处的路灯底下有光着膀子打牌的人,太阳伞下边已经是情侣的世界。
老人和孩子都不见了。马路对面的居民区里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消失了,有人喊了一嗓了。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骂入。喝冷饮的人很安静,男的跟女的在悄悄说话。男的说女的点头,或者女的说男的点头。这些情侣说动可能是相同的语言。
&ot;我爱你。&ot;
&ot;我也爱你。&ot;
&ot;你真的爱我么?&ot;
&ot;是的,我非常非常爱你。&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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