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尔低声:&ldo;为什么你警告我不能和任何人说起我的母亲?我母亲身上的花纹‐‐那个蛇一样的纹身‐‐你其实知道那是什么,对不对?&rdo;
萧女史脸色忽然苍白,身子一颤,没有回答。
&ldo;曼姨,请最后回答我这个问题。&rdo;阿黛尔拉住了她的衣襟。&ldo;请告诉我吧。&rdo;
&ldo;唉……&rdo;萧女史长长叹息了一声,抚摩着她的金发,&ldo;知道了又如何呢?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而且她已经去世了,那些事,已经永远没有人证实了。&rdo;
&ldo;不。我想知道。&rdo;阿黛尔却执着地注视着对方。&ldo;请告诉我吧!&rdo;
萧女史再度沉默了片刻,终于低声道:&ldo;咬尾蛇的图腾。在东陆,是亡者的象征。&rdo;
&ldo;亡者?&rdo;她失声。
&ldo;是的,在东陆的传说里,亡者的魂魄如果不能去往彼岸,就会被吸入阴暗里,凝聚成一种像蛇的恶灵。那种邪魅被称之为&lso;魇&rso;‐‐当真龙天子不曾出现时,天下便会有魇蛇横行。&rdo;萧女史低声道,&ldo;而侍奉魇蛇的巫女掌握了杀戮和诅咒的力量,在东陆被称为&lso;暗之巫女&rso;,和侍奉龙、凤、麒麟、辟邪四大神兽的光之巫女相对‐‐她们的图腾,就是咬尾蛇‐‐象征着自己吞噬自己的无止境黑暗。&rdo;
&ldo;……&rdo;阿黛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ldo;不过,东陆曾经对侍奉魇魔的巫女进行过一次大清扫‐‐最后一个暗之巫女梦姬也早在五十年前消失了。&rdo;萧女史轻轻抚摩她的长发,叹息,&ldo;更何况,要知道所有巫女都是神魔的妻子,她们并不能生育,无论暗之巫女还是光之巫女。&rdo;
&ldo;所以,阿黛尔,你的母亲不可能是巫女。&rdo;
阿黛尔心乱如麻地听着,心事重重。
&ldo;这件事忘了吧‐‐公主,你不可能是巫女的孩子。&rdo;萧女史叹息,最后轻抚了一下她纯金的长发,&ldo;我要走了,多保重。&rdo;
马车已经在驿站旁停下,萧女史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包裹步下马车,露出了多年难得一见的笑意,迎向那个等待已久的老者。深宫如海,将这一对少年情侣阻隔了几十年。如今沧桑过尽,终于执手相看,却已是白发飘萧如雪。
两人相视一笑,两骑并辔而去,消失在龙首原深处的青青碧草中。
独自坐在马车里,阿黛抚摩着羿遗留的佩剑和嬷嬷的骨灰盒,心怀复杂。
挑帘远望,夕阳即将从龙首原的西方尽头落下。天际晚霞如血,云朵堆积在地平线上。仿佛她的故乡就隐藏在那一扇血色的大门之后。
那座白色大理石城堡坐落在西域地心脏,透着圣洁的气息。巨大的黑色城门上装饰着黄金的圣十字,日光下玫瑰,盛开,无数的教士和修女在女神像前唱诵着赞美诗,声音扩散在风里,如同蒙蒙的雾气笼罩了天宇。
一群群灰白色的鸽子在天空里温驯地咕咕叫着,似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绕着教堂的尖顶上回翔,一圈又一圈,从终点再回到。重复着宿命的轨迹,永无停止。
圣特古斯大教堂地门在缓缓打开,仿佛一只睁开的幽暗眼睛。
那一瞬,看着地平线地尽头,阿黛尔陡然打了一个寒颤。
然而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了龙首原的另一侧传来了一种喜庆的乐声。阿黛尔微微一惊,挑帘却看到了一行迤逦而来的浩大车队‐‐金车白马,侍从如云,均是东陆贵族的打扮,金碧辉煌,竟似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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