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维觉得有些尴尬,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先生,对自己一口一个。
“我乃是你的门下走狗!”
就算是对方不害臊,包国维也感觉到十分害臊啊!
李宗吾嘿嘿一笑,前番争论,不过是通过交谈,想要多了解一番包国维。
实际上,早在来之前,他便想要拜入包国维门下了。
不然也不会,在时报报社门口,一口一个愿作包国维门下走狗了。
一篇《枪炮、病菌与钢铁》,一篇《活着》早就“征服”了,这位横跨传统与现代老先生的内心。
即便是年纪差距如此之大,他也愿意拜入包国维门下。
无他,从包国维身上看到了希望罢了。
“我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了,你若是来了,只能担任我的小徒弟,一个曹晏海乃是一介武夫,一个张平安乃是一个孩童,李宗吾先生还想要拜入我的门下么?”
包国维只想着让对方知难而退。
拜自己为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本来就风评不佳,这下子世人又有话讲了。
他包国维不尊敬师长,竟然让一个可以当他爷爷的老者,当他的徒弟,简直是倒反天罡啊!
可李宗吾却很坚定,如同一只倔驴,抱着胸,头发凌乱。
活像是一个老顽童。
“拜!有什么不可拜的!只要能寻得世间真理,我李宗吾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值得!”
说实话,刚才包国维那番论述,李宗吾并非很是明白,可他不介意。
只要能够拜入包国维门下,今后一切都可以慢慢学。
他自述说道。
“我李宗吾,本是孔子之信徒,见《礼记》上孔子说,今世行之,后世以为楷,便将自己改名为世楷,字宗儒,表示信奉儒教之意,可后来一切都不同了”
李宗吾十分感慨。
“前清倒了,儒教也倒了,华夏受到了蛮夷的欺凌,这回我便怀疑了,所谓之儒教,到底是否是人间真言?”
显然,近些年来的思想变故,对于李宗吾的影响很大。
“后来,与友人纵谈时局,寻找经史探究,二十四史乃至于儒家经典,通篇看下来,不复从前的尊敬与惊叹,反倒是看出了不少缺点,所以我便对圣人开战了。”
“先生从宗儒改名为宗吾,便是这个原因?”包国维倒是知道李宗吾的各种事迹。
中年的荒唐,晚年的凄凉。
可以说,他是这个时代的文化残党,有着他的局限性,一心想要从过往的经典中,寻找到救国良方。
但最终,还是变成了水中花镜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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