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没有说话。杜月笙洒脱的一笑:&ldo;再好,也抵挡不住洋人一颗炮弹,十里洋场就成地狱了。假的。假的。&rdo;
&ldo;是啊。&rdo;黎元洪想说什么,却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已堂堂一国总统的称呼,却靠了这面前的年轻人保护着。
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月笙很敏感的。
一刹那,就感觉到了他的难堪。
微微沉吟了下,这话已经说了,就是转也要转的自然。边上饶汉祥忽然说道:&ldo;会好的,大乱之后必定大治。&rdo;
&ldo;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do;
杜月笙听了这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ldo;这话………&rdo;
&ldo;这是旧时的一首诗里………&rdo;
饶汉祥知道他出身穷苦。未必读书地,怕他闹笑话,忙要点出来。杜月笙却开了口:&ldo;大总统,秘书长。这个话啊,说的妙。说地,哼哼。&rdo;
他哼哼两声,把黎元洪逗弄的笑了起来:&ldo;怎么叫哼哼?&rdo;
看了他一眼,杜月笙摇摇头:&ldo;兴亡都是百姓苦。难怪如今天下这样,洋人这样。百姓原来是知道如何也是苦,不如麻木不仁。&rdo;
饶汉祥和黎元洪面面相觑着。
被他说的动容了。
&ldo;杜先生好见识。&rdo;饶汉祥正色起来。
杜月笙呵呵了下:&ldo;金荣哥在那边准备着,月生这才有幸和大总统还有秘书长一个车子的。冒失的说了几句,还请大总统秘书长海涵。&rdo;
&ldo;不,不。你不简单的。&rdo;黎元洪闷声赞道。
&ldo;哪里,哪里。到了。到了。&rdo;正说话的时候,杜月笙看到了黄金荣一群人站了冷风里,忙叫道。
打断了话头。
黎元洪和饶汉祥两个人也不好继续说了,只好下了车。和一群人寒暄了起来。
………………………………………
桌子上,气氛虽然融洽,却总有着点压抑。
黄金荣虽然挂着巡捕的牌子,却是个江湖人,这场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群所谓名流也是商贾为多。自古中国商不如官。人人在黎元洪面前都有点不自在。
饶汉祥是个趣人,杜月笙也洒脱。这才在桌子上带动了点气氛。
正闲扯着上海地些风流事情。
饶汉祥忽然一拍脑袋:&ldo;对了,杜先生,下午闲暇,就手书了一副对联,已经裱好了。来啊。送给杜先生。&rdo;
随即,一个人走了上来,手里捧着两个卷轴。
杜月笙楞了,随即恍然了。他知道的,是什么,下午已经有人报给了他,而其实,在黎元洪饶汉祥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
屋子里地人忙赞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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