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户型一般外观较为平整,为了节约施工成本,设计上的凹凸感较少。但他们选的户型朝向很好,客厅主卧在南,阳台在北。 例会结束后,贺垣和陈泳宜骆问约在了离学校几站路的商圈吃晚饭,三个人都将自己的一些想法说了说。 实际上主要就是骆问在说,他本身就是这个专业的,早早默认了自己是队长,觉得自己更有发言权。 轮到陈泳宜说“想加入一些时钟、沙漏类型的摆设”时,骆问又出言打断。 “这不是设计,姐姐。”骆问拄着油乎乎的筷子说,“所以说你没参加过比赛,你说的那种文艺小清新、什么北欧风的东西…它根本摆不上台面你知道吗。” 陈泳宜皱了皱眉,低头喝了口汤,贺垣好歹跟她搭档过一年,知道她是想发火了。 “像你说的这种设计,年年比赛都有,年年都是做陪跑。不信你自己去搜,搜到得奖的你过来扇我巴掌。”骆问道。 这回连贺垣都想皱眉了。 他自己的意见还没说出口,但到现在他不想说了。 上周刚认识的时候,骆问对他和陈泳宜还是和和气气的,甚至经常随口吹他们彩虹屁。 但渐渐的,当骆问发现两个队友在室内设计上远不如自己,也从不回吹自己彩虹屁,他的态度就逐渐变得野蛮起来。 巴不得自己一个人总领全局,只打发另外两个人打下手就好。 “我认为我们意见上存在分歧。”贺垣抽过张纸,擦了擦嘴道,“方案设计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你的意见我们会认真考虑,我们的意见希望你也认真听。” 骆问眯了眯眼,挤出点儿不大高兴的笑说:“但你们…” “这样吧。”陈泳宜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口头描述可能不够到位,今晚我们回去,将各自的具体想法带例证地写清楚,再做当面讨论?” “行吧。”骆问显然还不是很满意,但也只得答应了。 贺垣估摸着,等到时候各自的文件出来,骆问拿到手了肯定又得是一通大嘲特嘲,只差把“你们是智障吗”几个字打在脑门儿上。 这顿饭吃得总体不大愉快,贺垣已经太久没同人分工合作过,离开饭桌时头都是疼的,感觉像刚听人吵了一架。 骆问家就在本市,出了餐馆就打车回,贺垣跟陈泳宜顺路搭地铁。 这个点地铁大都拥挤,但往理工大的线路属于北上,乘客比较少。 不过因为没几站路,贺垣和陈泳宜都没坐。 “我真是服了,他就跟那种神经病甲方一个样。”陈泳宜一上地铁就翻白眼。 “嗯。”贺垣应了声,挺心累的。 “我都不知道教授在想什么,要把我们组合在一起。”陈泳宜转头看了贺垣一眼。 贺垣看了眼到站提示,说:“我下了。” “你不回学校吗?”陈泳宜还不知道贺垣搬出去了。 “不。”贺垣也没多解释。 他觉得,如果告诉别人自己为了比赛专门租房子住,好像还挺奇怪的。 “行吧。”陈泳宜又叹了口气,而后像想起什么,喊了声:“部长。” 贺垣回头,略微皱眉,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被这么喊过了。 名字叫“贺垣”就直接喊“贺垣”,社团都换届不止一年了还喊什么“部长”。 “你明天想看电影吗,最近新出的国产动画热度特别高…”陈泳宜说。 贺垣微微一愣,而后说:“那有什么好看的。” 这回轮到陈泳宜愣住了,而且神色复杂。 车门打开,贺垣手一摆算道别,大步跨出地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事实证明,我贺鹅子是真直男。 垣垣:电影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家的小黄鸟好看吗(一脸冷漠jpg) 桉桉:我学会拉面了今晚我要下面给哥吃(小黄鸟兴奋扑棱翅膀jpg) -感谢在2020-09-0423:47:59~2020-09-0523:57: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单引笙3个;竞技文真的香?2个;雪梨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104470瓶;单引笙45瓶;丶语墨11瓶;祁醉10瓶;白木升6瓶;民政局qaq、凉鸠、钦原5瓶;某俞、雪梨3瓶;陌韶九2瓶;苏晴柏、苔藓、橙汁儿、y也是辞宁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新租的房子哪儿都好,目前最大的缺点就是离地铁站特别的远。 贺垣下了地铁还得转公交,其实步行三十分钟也能到,但贺垣今天不想走了。 天气已经不那么冷,老旧居民楼下散步的人不少。带孙子的老年人们坐一块儿唠嗑,小孩儿都今天放假,跑得特别欢。 摔倒了也哭得特别大声,贺垣爬到八楼了还能听见。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其实挺新奇,他从小就住在独栋的房子里,下楼能看见的就是车道与绿植,四周围比较静谧,自然没什么生活气息。 而且多数富人房子不止那一套,或者就是工作回得晚,屋里的灯总是点得很冷清。 不像现在,贺垣只要随便透过楼道的窗口往外一看,就能看见家家户户透出的灯光,有白有黄,照得天地都是明亮的。 他觉得自己挺喜欢这样,和队友意见分歧带来的不快也稍微消散了。 贺垣钥匙插进去,发现门没有锁,说明萧桉先回了。 挺奇怪的,他记得萧桉今天有兼职要做,起码十点才能下班。 贺垣看了眼表,现在九点不到。 他也没喊人,放下东西想去洗手,但浴室被萧桉占了,只得到旁边厨房冲了冲。 一周过去,目前家里还比较空,地上新铺了张花纹抽象的地毯。 贺垣自己动手拼了个矮矮的木茶几,再上网买了俩坐垫,让他和萧桉暂时坐地上。 然而这俩东西使用率并不高,因为贺垣和萧桉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萧桉兼职每天有,回家后贺垣早就进房了;而贺垣每天都起大早,出门时萧桉还在屋里睡大觉。 家里隔音效果确实很不错,两个人偶尔会有种独居的错觉。 所以今天萧桉洗了澡出来,看见贺垣坐在坐垫上编织藤吊椅,微微愣了一愣:“贺哥。” 贺垣看了他一眼,萧桉上身什么都没穿,还洗得的。 那排腹肌依旧很惹眼,水都往那形状的缝隙间渗。 “你也不怕感冒。”贺垣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去拿衣服洗澡。 萧桉没急着去穿衣服,披着毛巾慢慢靠近贺垣编了一半的椅子。 已经能看出明显的兜状了,贺垣的手是真的很灵活,像是只要有工具材料,就什么都能造出来似的。 “别给我碰坏了。”贺垣向来对他做出来的东西最宝贝。 萧桉没应声,但很快走开了,贺垣这才进浴室洗澡。 他和萧桉的洗浴用品没分开,主要是经济条件不允许,沐浴乳和洗发水只有一套。 贺垣洗着洗着就觉得这思路不对,两个人一起用,那消耗速度就是双倍的…这和一人一套有什么区别? 老房子洗澡烧煤气,时间长了味儿冲,贺垣关了水手一伸,没抓着自己的毛巾。 他把门拉开一条缝,没忍住朝外边喊道:“萧桉!” 萧桉此刻正坐在坐垫上,闻声转过头来,能透过磨砂的门看见贺垣身躯的颜色。 “你拿错毛巾了。”贺垣说。 “长太像了。”萧桉站起来,“我给你找件干净衣服擦身体?” “算了。”贺垣也懒得多洗件衣服,说:“我用你的。” 反正都是男的,洗过澡了身体也不脏。 他穿了衣服出来,心里想着怎么给他们的毛巾做个显眼的标记,看见萧桉正胳膊肘撑在矮木几上,低头摆弄着什么。 贺垣走过去,坐在另一块坐垫上,发现萧桉是偷了他一点儿细藤线玩。 没看出究竟编的什么,感觉就是把线粗暴的卷成个团状。 贺垣问:“鸟巢?” “拉面。”萧桉答。 贺垣皱了皱眉,萧桉又继续低头瞎倒腾,隔了会儿闷声道:“有喝的吗?” 这人像是心情不大好,贺垣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他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去厨房开冰箱,掏了两罐啤酒,重新坐下给萧桉滚过去一罐。 两人分坐矮木茶几两端,将啤酒罐拉开,各自喝了一口。 贺垣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人不说他就不问,但他可以陪着。 这其实是他最大限度的关心。 “今天我爸到店里去了。”喝剩半罐酒的时候,萧桉低声说。 贺垣没接话,看着易拉罐边缘的酒渍。 “我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的。”萧桉笑了笑,“可能想看看…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贺垣看了他一眼,平静道:“那你搞砸了吗?” “我把拉面套他脖子上了。”萧桉说。 贺垣:“……” “其实我一周都没出什么大的差错。”萧桉捏了捏啤酒罐,“但就是他在场的时候,大都是我表现最不好的时候,你说巧吧。我可能运气特不好,回回我认真学习了他看不见,翘一次课却让他抓个正着。” “我没懂,”贺垣说,“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呢。” 隔着一张茶几,萧桉看着他,眼里有些微的迷茫。 “你表现如何,是为你的自身需求服务的。”贺垣想了想说,“比如你想当个好医生,就努力学医。不想当,就把精力花在其他感兴趣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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