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聪明,长相佳,性格好,从头到尾挑不出一丝毛病,在李先生面前也只是不够好而已。”faye说,“所以他回来找你,感觉像是上天跟你开了个玩笑。但是没有人会拒绝让人放松的事物。”余逸新沉默了一会,嘴唇像是冻僵了一样紧闭着,没有血色。许久苦笑道,“我现在看到他,一点我们谈恋爱时做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能想到从早上九点排到晚上九点的课表,怎么样都有冲突的课时,双休日也在机房里过夜。实验课上对着各种材料发呆,每分每秒都最怕那个无知的自己。一旦过了二十岁,很多不会考虑的事情一下子就把你的精神压垮了,那个年龄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不能浑浑噩噩度日要开始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他就像是我生命中诸多尖锐的刺中的一个,并没有那么起眼。除了挫折能让人印象深刻之外,我甚至对他没有什么恨意。”丢脸的事总会在脑海里一遍遍重放着,就算忘怀多时,也会在某一天突然回来敲打着你的记忆。余逸新很想像一个成熟的男人去解决过往的感情问题,证明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堪一击,所以在李越扬的事情上一再放纵。直到他被陆肖然的同事告知李越扬去找过陆肖然,他顿时忍无可忍了。事实证明本性难移,他依旧是那个幼稚的自己。要到对方的地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冲到李越扬的公寓砸门。“你够了,我忍了你那么久你不要得寸进尺。”余逸新直接冲到屋里,甩上门,“你是分不清留有余地的拒绝,还是听不懂人话,那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们不可能,不可能,现在明白了?”李越扬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陆肖然?”“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看人的眼光也没有高上几分。”李越扬说。“你什么意思?”余逸新压着声音,问。“我还在这里的时候就对他玩得开的事早有耳闻了,逸新你以前是不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的。你应该更加……更加……”“正经?”余逸新冷笑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本科的时候谁不知道陆肖然,那是因为他学术能力强,社团又有成绩吧。我也是认识他以后才知道他有那么多情史。倒是你们学法的那群人一天到晚对别人的隐私倒是挺感兴趣的。”“你就算知道他对你只是玩玩的也要这样维护他吗?””你懂个屁!”余逸新直接爆了脏话,“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自我中心,老是用自己的想法去定义一个人。别人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只要你觉得不对的,不好的,那肯定就是不入流的。”余逸新说:“我们为什么会分手,你是不是觉得是我不想让你去波士顿,我无理取闹……”“不是的,逸新我知道分手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你他妈给我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余逸新吼道,“你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觉得我是你出仕路上的污点,你对你那些富二代朋友说过我吗?就算你怕别人知道你是gay,有说过我是你的朋友?室友?你只是觉得我和那些人格格不入,怕和我站在一起丢脸罢了。你为了成功对自己都那么狠,何况是对我。现在你功成名就倒是想起我的好了。你缺我吗?你不缺,你只是缺一个一声不吭,永远都妥协包容你,替你打点好一切细节的人而已!”余逸新说:“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也从不是那样的人。说实话,我不喜欢做饭洗衣服,我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整理,我自己一天到底吃了几顿饭都不在乎。我会为你做这些是因为当初我喜欢你!可你知道这些吗?你永远都只看着自己。我倒是对你挺清楚的。你那么爱面子,所以一切肮脏的小动作都不愿意做,就连来找我复合都光明正大觉得理所当然。”大串的话语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朝李越扬砸了过来,他沉默许久,说:“逸新你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是你逼我的。”余逸新下了结论,转身准备离开。“我后悔。”余逸新的手刚放到门把上,李越扬说,“最近几年我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你,你之后我没有办法再喜欢上任何人。我深知我在和你的感情上我有很多错误,但你从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现在想起来,我们怎么就那样分手了呢?”“没有为什么,只是我觉得你不够好,你又没有挽留我。”余逸新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李越扬回过神来,余逸新早走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踩在瓷砖上的双脚已经凉透了。余逸新来得太急,他连拖鞋都没穿上就急匆匆地开了门。他也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身体机能已经先行替他粉饰太平,脸上意外的平静。他只是觉得心脏和大脑一起清空了。墙上的钟已经指向10点,11点的时候他有个讲座。李越扬皱了皱眉,回到书桌前整理着传真过来的文件。李越扬推了一个案子才来的旧金山,并不代表事务所就彻底让他一门专心“传播教育”去了,好几个大公司的并购案还在跟进中,那几个大老板可不会看时间场合再来决定是否要联系你。他从那堆纸中拣出今天讲座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仪容就出了门。外头阳光正好,温度适宜,老天不看脸色地和他唱着反调,清冽的光线像是摄影室里计算好角度的打光,把人都照得神采奕奕了几分。就算李越扬木着脸,也不太看得出来。刚好赶着上课的时间,偌大的校园里总有几个因为选修课之间距离太远而奔跑的学生,李越扬也没太注意,直接和学生撞在了一起。东西撒了一地,学生停下脚步回过来道歉,顺势要帮他捡起来。李越扬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去上课,自己蹲下身来捡着散乱的纸,他一边捡着一边想,出门之前应该用订书机订起来才对。短暂的失神,自己眼前出现一双手已经替他捡起了纸张递到了他的面前。李越扬抬起头,迎面对上陆肖然的笑脸。他夺过纸张站起身来,只字未语。“我听我同事说你想见我?”陆肖然也没因为李越扬的粗鲁而生气,阳光把他卷曲的睫毛照得根根分明,“不好意思我有大半时间都不在办公室,让你白跑了一趟。”“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李越扬没看陆肖然,侧身离开。陆肖然挡住了他,李越扬更讨厌这天公作美的打光了,陆肖然本来就比他白很多,阳光下更是把陆肖然照得跟个假人一样。陆肖然笑着说:“我请你喝一杯吧,我觉得你非常需要。”“不好意思,陆先生,我们不熟。而且我有现在需要去演讲,我要迟到了,麻烦你让让。”“rry”陆肖然让路,理所当然地眨了眨眼睛,放轻声音道,“那等你结束之后再去吧,不用觉得麻烦,我整个下午时间都是你的了。”“……”从李越扬家里出来的余逸新神清气爽,说不定有人现在请他去高空跳伞他都会答应。他这个人毛病不太多,也不恐高,就是比较怕死。当初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玩跳伞,一开机舱门,他往下一看腿就软了,死活不肯往下跳。一边自己有跳伞执照一个人穿好装备的夏攸宁对着尖叫的他嫌弃的要死。陆肖然笑得快要背过气去。他那时候哪顾得上在陆肖然面前强装淡定,他连教练说得话都没听懂。下了飞机,陆肖然哄了他半天才把他哄好。那时候他们还没谈恋爱,现在想起,余逸新咂舌,陆肖然真的是对谁都发骚,祸水啊祸水。他往学校里走,路上刚好看到夏攸宁也在走着,背上扛着装电脑的包,然后低头玩手机。路上的人不多,余逸新快步奔了过去,拍了一下夏攸宁的后背,搭上他的肩大喊了一声:“watchout!”夏攸宁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摔了:“你吓死我了你。”余逸新看到夏攸宁退出了微信的界面,揶揄道:“和谁聊微信聊那么开心呢?”“没聊,看朋友圈。”夏攸宁回答,“我要去上课,你有什么好事也别来现在说。”“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余逸新一脸震惊。“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夏攸宁放下手机,“给你一分钟抒发自己的喜悦,过期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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