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是不会做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选。
晁然的名字呼之欲出,几乎让她叫出声来。
秦九突然就没有勇气继续往前了。
她低着脑袋在原地踌躇着,没有继续往前走。
只是她上楼的动静如此之大,楼上坐着等待的人又怎会不知道呢?
晁然背对着她瞧不清面目,&ldo;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过来?&rdo;
秦九无奈一笑,缓慢的来到他的背后坐下。
&ldo;我就是觉得没脸见你。&rdo;
秦九说:&ldo;你看,我至今都觉得这是一场梦。&rdo;
晁然摇了摇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之后道:&ldo;这不是梦。今日我来,是想要与你道别。&rdo;
道别这个词,让秦九心中一窒,感觉几乎喘不过气了。
她眉毛微微蹙起,问道:&ldo;你这是要往哪里去?&rdo;
&ldo;哪里都可以。这里没有我所牵挂的事情了。&rdo;
晁然看着秦九的眼睛,瞧见他面上慌乱的神色,微微一笑。
只是他的笑意太过勉强,总是不能够达到眼底,看着像哭一样。
&ldo;阿九,你就要成婚了,你开心吗?&rdo;
不管开不开心,这句话由晁然问出来,总是透出那么一丝丝诡异。
秦九一张口,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开心吧,这事情实在是太过乱七八糟。
要说不开心吧,好像也有点违心。
秦九沉默着不说话,但是态度却白得明明白白。
晁然站起身来,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背对秦九,沉默了很久很久,这才道:&ldo;秦大人对你很好,以后他会好好护着你的。想必你以后也没什么需要我帮的上忙的,我走便走了,只希望你一切珍重。&rdo;
晁然双手都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手里面捏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指节都已经泛白了,但是却始终没有勇气把盒子拿出来。
里面装的是一根发簪。
他挑选了好久好久,这才选到一根这么称心如意的簪子。
只是可惜,以前没机会送出去,以后同样也不会有机会了。
到底还是意难平啊。
只是现在要他如何开口呢?
这终究是成了一份送不出去的礼。即便临行之前依旧死不甘心,在这里等着她还是送不出去。
晁然重重的说出了一口气,然后突然转过身来,俯下身去弯腰抱了一下秦九。
秦九微微一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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