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她心头又少了一桩事。
感觉前路越来越美好。初来大夏时的那一年多,日子过得一团糟,麻烦不断。现下可算得以静下心来慢慢理顺,把欠人的还回去、把能脱开的麻烦脱开,让生活慢慢地充满正能量。
歌舞姬们有条不紊地练习着、排着新舞,竹韵馆当真应了那句&ldo;新年新气象&rdo;,就算泰半时候都并不&ldo;对外营业&rdo;,也再无她初来时的死气沉沉了。
年味渐褪尽的时候,迎来了惊蛰。
那日恰好朝中事多,退朝之后皇帝又留了几人议事,待得席临川回府的时候,已近午时。
一小厮在门口张望着,一见他马车回来,便忙小跑着迎了上去。车夫知是有事,猛一勒马,听得席临川道:&ldo;怎么了?&rdo;
那小厮在车外一揖,而后凑到车窗处低语几句,席临川听得一惊:&ldo;多久了?&rdo;
&ldo;有一刻工夫了。&rdo;那小厮应道,&ldo;小的听那禀话的人说,他离开竹韵馆时红衣姑娘尚未到,只谨淑翁主和绿袖姑娘应付着。但现在……&rdo;他抬眼觑了觑席临川的神色,续道,&ldo;这个时辰,红衣姑娘必是去了。&rdo;
席临川神色一凛,放下车帘便向车夫道:&ldo;去竹韵馆。&rdo;
马鞭一挥,车夫驭马调转了方向,直奔平康坊而去。
红衣自踏进竹韵馆正厅的大门时便觉气氛不对。
婢子们守在门口,有几个是竹韵馆的人,另几个则瞧着面生。
谨淑翁主端坐案前,面色清冷垂眸不言,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茶盏,显是心情不好。
几尺外的另一案前,也坐着一女子,她倒是笑意浅浅的,正轻吹着茶气缓缓品茶。
红衣的目光在她面上多停了一瞬,而后一滞。
她是……
&ldo;喏,来了,这就是红衣&rdo;谨淑翁主的目光朝门口略扫了一眼,缓了口气,又微微一颔首,&ldo;殿下。&rdo;
……殿下?!
红衣哑住,错愕地看向那边那位,她也正看着她。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那人点头向谨淑翁主笑道:&ldo;嗯,是她。&rdo;
&ldo;那殿下可放心了?&rdo;谨淑翁主神色淡泊地问她,对方嫣然一笑:&ldo;惜姐姐别一口一个&lso;殿下&rso;的刺我,我也不想找姐姐的麻烦,不过是关乎冠军侯,我思来想去也放不下心,还是来自己看个明白。&rdo;
她说着,语气软下去,带着些许撒娇的味道,又续道:&ldo;现下见到了我就放心啦。原来当真是个舞姬而已,冠军侯才不会对她动什么心思。&rdo;
后一句话显然是刻意的,为的就是说给红衣听,是以从语调到内容都有些刺耳,谨淑翁主黛眉微一蹙,吁气道:&ldo;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代问婶婶好,我过两日会进宫问安的。&rdo;
那姑娘眉开眼笑,站起身应着&ldo;诺&rdo;一福,便步子轻快地朝厅门方向走来,要离开的样子。
红衣恭敬地退到一旁让出了道,屈膝福道:&ldo;恭送殿下。&rdo;
&ldo;不差你这一声送。&rdo;对方一点面子都没留,顿住脚一睇她,&ldo;虽然惜姐姐已跟我讲清楚了,但我哦还是要跟你说个明白‐‐席临川是父皇亲封的冠军侯、大夏的骠骑将军,他必要娶个贵女为妻,或是像大将军一样娶皇族为妻。不该动的心思你趁早别动,免得给自己找麻烦。&rdo;
她的如珠快语始终清泠泠的,直至末一句,蓦地添了几分狠意。红衣纵使听得不舒服,但也知是她误会,又觉她这口气根本就是小姑娘赌气一般,便懒得多做什么解释,服软似的一颔首,莞尔道:&ldo;诺,红衣谨记。&rdo;
&ldo;还有,该有的分寸你最好能有些。&rdo;话语听着更凌厉了些,这回倒叫红衣一愣,一时未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ldo;分寸&rdo;。
她冷然一笑:&ldo;长阳城里但凡和骠骑将军有过交集的,都知道他不爱管闲事。旁人为谋仕途想央他办事他从来不肯、有时连宫宴都懒得去。&rdo;
这话,前一条红衣不清楚,后一条她倒是目睹过,微一点头示意明了,便觉眼前带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划了一划,蔑然又道:&ldo;他为帮你来央惜姐姐,你也真算有本事。&rdo;
&ldo;……什么?&rdo;红衣一懵,茫然地看向她,一时仍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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