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说不给她生路。&rdo;席临川的目光在绿袖面上一划,又回到红衣面上,&ldo;要去医馆就自己去,旁人不必陪着。&rdo;
就算再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红衣结合上下文也听得明白此处的&ldo;不必&rdo;就是&ldo;不许&rdo;。愈发分明地觉出席临川是有意刁难,还是生生把想问个清楚的心思挡了回去‐‐现在去看病才是要紧的,与他争执费心费力,再者若惹恼了他,他当真不让她出门了可怎么办?
挣开绿袖的手,红衣看一看她,艰难地抿出一抹微笑,颔首道:&ldo;没事,我自己去。&rdo;
而后不再理会绿袖,更不去看席临川,伸手扶了一边的墙壁,一步步地继续往府门口走。
席临川淡看着她脚步挪得艰难,足下滞了一会儿,气息微缓,复又继续向府内走去。
自进了席府以来,红衣还没出过府门。根本不知医馆在何处,问了坊中武侯才得以寻到。
为她看病的郎中一见她的伤势与面色便吓了一跳,更因她一个女子独自前来而面显诧异。好在医治得仍尽心,让医女为她的伤口上了药,又开了内服的方子。留她在医馆中坐了许久,待得第一剂药煎好服下了,她才付了钱离开。
身上舒服了许多,头依旧昏昏沉沉。红衣浑浑噩噩地走着,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席府的方向去……
不知不觉,却已出了坊门。
又走了许久,才隐隐觉出不对。抬头看一看已渐暗的天色,心知多半是迷了路了,脚下踌躇片刻,又转身往回走。
一路往南,沿着街边走了好一阵子,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抬头看了一看,眼前的坊门上写着&ldo;延禧坊&rdo;。
还好找回来了。
稍松了口气,红衣提步进了坊门,认路认得费劲,四下张望着,倒很快有了意外发现。
‐‐身后数丈外,始终有几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跟着。她若停下来,他们便假装看旁边卖货的摊子。她停了这么多次,他们一直都在。
红衣心里便慌了。
这天色昏昏的,一路被人尾随着,怎么想都觉得来者不善。她又是孤身一人,身体还虚得很,若当真出了什么事……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沉着气拐过下一道弯,趁着那几人还未拐过来,红衣提裙跑进了一条小巷。
不住地向后张望,本就因病而不稳的呼吸变得更加混乱。她惊慌失措地拼了全力跑着,直至从另一端跑出了这条巷子……
膝窝冷不丁地被人一踹,红衣一声惊叫栽了下去。她吸着冷气抬起头,惶恐不安地看着几人一步步围了过来,下意识地缩起身子,犹被一脚狠踹在腰间,陌生的语声尖刻蔑然:&ldo;还跑?&rdo;
?
☆、理论
?她一个孤身女子,还生着病;对方身体健壮,还都是男人,还是好几个……
所谓&ldo;实力悬殊&rdo;大概莫过于此。
红衣不禁觉得今天要把命送在这里了,心如死灰,又免不了要为自己再搏一把、尝试自救。
&ldo;放了我……&rdo;她忍着腰间膝上的疼痛,试图和对方讲讲条件,&ldo;你们若要钱……我身上还剩下的,都给你们。&rdo;
&ldo;你省省吧!&rdo;为首一人笑声刺耳,抬脚狠踩下去,恰踩在她胸口的箭伤上。
剧痛袭来,红衣惨叫出声,短短一瞬间,已浸了一声冷汗。直痛得耳边嗡鸣不止、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全然使不上力的身子被人架了起来。
双腿已支撑不住,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着,自然又会扯动伤口。红衣死命忍着,就这么被他们半拖半扶地一路前行,痛感时重时轻。小腿第二次蹭过门槛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被满心的不甘委屈一起向外推着,话语嘶哑:&ldo;放过我……&rdo;
没有人理她。
&ldo;放过我……我、我是席府的舞姬……&rdo;她试着挣扎却仍没有半分力气。满心无可遏制的恐惧中,生出些许绝望的自嘲来:小说里穿越女总活得风光,她却从来了就不顺。身在贱籍、去做杂役,现在连命都要没了,而且……
还清白不保。
&ldo;呵?&rdo;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正拖着她的人似乎脚下顿了一顿,道了一句,&ldo;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席府的舞姬了?&rdo;
昏迷与清醒交错间,被扑面而来的凉水激得浑身一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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