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湛明澜都没怎么说话,言敬禹在车里看书,自己和自己下棋,只是目光一直锁定她。
车子开了近两天一夜,一行人才到了沙黎岛。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湛明澜晕晕乎乎的,言敬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些热度,赶紧将她抱进预定好的宾馆房间,将她安放在床上,喂她喝水吃药,并吩咐服务员带一碗热粥过来。
言敬禹亲自喂湛明澜喝热粥,湛明澜喝了一半就摇头,说想喝新鲜的果汁。
&ldo;好,我帮你去弄新鲜的果汁。&rdo;
没多久,言敬禹就拿着一杯新鲜的橙汁进来,湛明澜接过后和孩子似急着喝了一口,却猛地呛出来,言敬禹伸手探向床柜上的纸巾盒,挺意外的,半张纸巾都没有。
他转身去包里拆新的。
湛明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陡然划过来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等言敬禹转身,拿着纸巾到湛明澜面前,亲自帮她擦嘴角。
&ldo;这个水果汁味道好奇怪。&rdo;湛明澜说。
言敬禹接过闻了闻,觉得很正常,喝了一口,蹙了蹙眉:&ldo;是有点酸。&rdo;
说着将杯子放在一边,又用手探了探湛明澜的额头:&ldo;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rdo;
&ldo;我想现在出去走走,这里好闷,我透不过气来。&rdo;她说。
&ldo;不行,现在风大,出去会着凉的。&rdo;
&ldo;多穿点衣服不就行了?&rdo;湛明澜看着言敬禹,目光带着一点哀求,&ldo;这里真的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再说今天不是那么冷,刚才下车的时候,吹过来的风暖暖的,好舒服。&rdo;她说着吸了吸鼻子,&ldo;继续待在这里我会闷死的。&rdo;
言敬禹拗不过湛明澜,最终答应带她出去透气。
出门前,他帮她裹好大衣,绕好围巾,戴上帽子,将她遮得密密实实。
走到外面,风吹拂在脸上,湛明澜深吸一口气,说:&ldo;好舒服。&rdo;
言敬禹转过来,帮她拉了拉衣领,轻声道:&ldo;别着凉了。&rdo;
两人走了一段路,到了沙滩上。
这里的沙滩果真和当年杂志上的照片一样,是暗红色的,湛明澜俯身下去,手捏了一把沙子,触感粗糙,亦凉凉的。
晚上的沙滩上没有人,重获自由的湛明澜看上去很兴奋,一开始是快走,后来蹦蹦跳跳的,时不时低头堆个沙子,用树枝条挖沙坑里的贝壳……言敬禹开始还担心她会累倒,但看着她脸上不自不觉地露出笑容,也不忍打断她的玩乐。
&ldo;我们去那边看看。&rdo;湛明澜点了点远处的沙滩。
未等言敬禹说话,她已经快步过去了,言敬禹见状立刻迈开长腿跟上去。
不知为何,挪动步伐的时候,他左脚传来一阵麻意,很短暂的一记,他就紧跟上去了。
风吹拂他的眉眼,他有些淡淡的疲倦和困意。
湛明澜走了很长一段路,一路上笑个不停,真像是在笼子里被关了许久的小鸟,突然飞了出去,获得了自由,那种兴奋和激动难以自持。
言敬禹无奈地看着她,心里想的是,也好,让她放纵一回,这一年,她被压抑太久了,再压抑下去,精神上会出问题。
湛明澜气喘吁吁地蹲下,伸手抹开沙子,取出了一枚光滑的,亮亮的贝壳,朝言敬禹喊:&ldo;你看,这里真的有彩贝壳!&rdo;
言敬禹走过去,蹲下去看她手里的贝壳,很精致的一枚,红蓝黄绿相间的外壳,像是被人工涂了一层彩釉,非常漂亮,但比这漂亮的是湛明澜的笑靥。
一阵恍惚,他以为自己面前的是十八岁的湛明澜,因为只有那时候的湛明澜才会对他笑得这么纯粹,灿烂。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叫她的名字:&ldo;澜澜。&rdo;
他要好好地保存她这张笑靥,好好地照顾她,保护她,让她重新获得以前的快乐。
&ldo;等等,你脚边好像有东西。&rdo;湛明澜笑道,&ldo;别动,我看见了,是一枚很大的贝壳。&rdo;
言敬禹闻言保持不动,湛明澜伸手过去,宽大的袖口遮住了她手里的东西,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认真,轻声道:&ldo;别动,当心会踩坏它。&rdo;
言敬禹还未反应过来,左腿上便传来锥心的刺痛,抬眸一看,湛明澜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褪,刚才那纯粹甜美的笑像是错觉一般,刹那间,他只有一个念头,刚才她的笑是不是真的?
小剂量的麻醉药效应出现,他整个左脚都是麻的,手臂也动弹不得,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湛明澜收回小刀,放进口袋,一把推到了言敬禹。
她起身环顾四周,没有半个人,她走了几步,回头看言敬禹,他也看着她,只不过在他眼里,她的身形越来越模糊,逐渐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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