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鞭之时,萧玉山喃喃自语,好似已恨得咬牙切齿:“储栖云,你言而无信,一再失约,我此生都不会原谅。”
数日以后,漠北藩国痛失王子,王上悲怆欲绝,一病不起,不理国事。伏都将军趁势召集旧部,揭竿而起。
危乱之中,萧玉山等三人趁机逃离,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归回到将阳城。
将阳城中,宫闱之内,皇帝称病两月有余,早已天翻地覆。
数日以前,那位赫连昭仪终归得了太后特赦,解了圈禁之令,走出宫门。谁知她只安生了半日,便又妄图搅起风波来。
赫连曼月口口声声说,要见一面陛下,鼓动太后与叶皇后针锋相对,又召集宫人施压,逼得叶含璋彻夜无眠,形容憔悴。晋安王那处更是不妙,朝臣步步紧逼,又有人提及拥立新皇之事。
大燕内丿政渐有分崩离析之兆,可无论是晋安王,还是叶皇后,都只能苦苦支撑,期盼安风与叶文卿能带来好消息。
就在这一日,赫连昭仪几乎破门而入,叶皇后固守门前,又是一番针锋相对。谁知此时,太后到来,只道无论如何要见皇儿一面。
可是寝殿之内哪有皇帝,叶皇后与王公公互望一眼,皆是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开门。
谁知便在此时,门内竟传来萧玉山说话之时,王公公大惊,尚未及反应过来,太后先一步走进去。赫连曼月面露狐疑之色,犹豫一瞬,亦是随后而入。
王公公暗道杀头大罪将至,惊得满身冷汗,跌跌撞撞跟进去。
之间那寝殿之内,龙床之上,所躺的不是当今圣上萧玉山,又是何人?
王公公不敢置信,险些以为是老眼昏花了,忙不迭揉眼好几番,才敢确信:“陛、陛下?”
萧玉山这一路来憔悴不已,瘦了好一圈,如今形似一杆瘦竹,真就像大病过一场:“母后怎来了?”
萧玉山见太后抹着眼泪,忙不迭柔声宽慰:“儿子已经痊愈了,明日就能上朝。”
“好好好,痊愈就好。”太后虽身份尊贵,但到底也是人母,见得孩儿性命无忧,终归破涕为笑。
叶含璋暗自松一口气,待到众人离去,她便似软了筋骨,一时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先寻一处地方坐下来:“陛下终归回来了,今日情势当真是危急万分。”
“这些时日以来,你受累了。”萧玉山晓得,他身处漠北之时,宫闱内最疲累之人,莫过于叶含璋,“我曾说过,你要寻由头软禁赫连曼月。”
叶含璋也曾想先将此女关押,免得惹来祸事,只可惜世事难料:“她是个狡猾之人,竟能托宫人与太后求情。”
萧玉山一面嗤笑,一面提点道:“你看看今日,机会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叶含璋聪慧,经得稍稍点拨,便已顿悟。
翌日,叶皇后以赫连昭仪叨扰皇帝养病为由,罚其往静思苑思过。等到赫连曼月先一步搬去静思苑,萧玉山旋即命人搜查赫连曼月宫室,翻箱倒柜,不放过一草一木,终归发现信件一封,写的尽是漠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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