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蔺絮,到现在的殷湘,又是二十年过去了。
连振成依旧是那个样子。
江惊岁没有打断连祈,一直安静地听他说完,摸了摸他的脸,这才问:“你有没有跟殷姨提过离婚的事?”
“说过,她不肯。”
连祈很久之前就跟殷湘提过,但她不肯。
宁愿一直这样过下去。
殷湘是那种很传统的思想,觉得离婚丢人,她之前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不想再离一次。
这有什么丢人的,连祈不明白,丢人的应该是连振成。
是他在家暴。
是他总是打人,所以才导致的离婚。
但殷湘不这么想。
连祈让她去做伤情鉴定,她都不肯去,惶惶然地怕事情闹大。
久而久之,连祈也不再提这事了。
陷在泥沼里的人,如果她自己不想起来,别人是拉不起来的。
-
夜深了,小区里一片寂静,草丛里偶有虫鸣。
入秋之后,北安的雨也温柔起来,淅淅沥沥地敲着窗。
连祈做了个梦,梦见了很久之前的那个秋夜。
雨也是这样下着。
他低头往手上看了一眼,破碎的细玻璃碴扎进肉里,掌心里血肉模糊。
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粘稠的血液顺着睫毛浸进眼睛里,视野里都是殷红。
但他好像是感觉不到痛。
连振成重重地喘着粗气,西装外套脱在一边,连祈隔着两三米远的距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就觉得累了。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没意思。
日复一日。
无休无止。
如果非要有个结束,那么不是他死的那天,就是连振成死的那天。
他也累了,厌倦了,也不想再躲了。
就这样死了也好。
那时候连祈就是这样想的。
但那条皮带落下来的时候,一个身形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替他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然后拽着他扭头就跑。
直到跑回家里,反锁上了门,江惊岁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
小姑娘眼眶都红了一圈,要哭不哭地倒吸着凉气,还不忘生气地骂他:“你傻吗?他打你,你就不会跑吗?”
“干嘛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由他打?”
连祈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盯着她手臂上那道红肿起来的伤,低低地问:“疼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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