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微微一笑:“老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来这里想找点猎物。不瞒你说,家里缺肉,也没多少肉票,就想碰碰运气。”
那男子见杨平身着红星轧钢厂的工作服,心中的警惕有所减轻。
“是你听谁说的?”
“我自己琢磨的。”
那男子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半截香烟,又拿出火柴准备点燃。
杨平拍了拍脑门,忙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包“飞马”香烟,拆开放出一根递给对方。当时有一句流行的顺口溜——骑“飞马”上“大桥”去“长江”游泳,这些都是城中烟民喜欢的高价烟。
那男子接过烟,打量了杨平几眼。“城里的孩子想吃肉,我们也想啊。你们有工资,我们只有工分,有肉早就想法处理了。”
杨平苦笑,将烟递给对方:“叔叔,我不抽烟,这包烟您拿着。本来以为靠山可以经常打到猎物。”
那男子接过后,并不拒绝,仔细将烟收进口袋里。“这里人也缺吃的,山上剩下的猎物并不多。偶尔遇到野兔已经不错,其余动物大多躲在深山里。”
杨平抬头望了望山中,心想也是这样。山不算低,村民们人多时还能进山,少人进去就太危险了。
“那我不是白来一趟?”
那男子抽完半根烟,这才答道:“可不是,你要是前几天来就好了,村里有人抓到了两只野兔,都被城里的采购员买了去。”
“叔叔,能不能找个向导陪我进山看看。”
那人再次看了看杨平,看出他不甘心空手而归的神情。
“算了,看在这包烟的面子上,我让你儿子陪你走一趟吧。但是说好,山里危险重
陆峰抬起头来,四周的风景让他心头一紧:“不好,我们一路较劲,竟走到这儿来了。这里已经是深山了,少有人涉足,快回去吧!”
张浩似乎毫不着急,悠然坐在一旁:“急什么,先休息一会儿。你看你,额头全是汗珠。吃颗奶糖,补补力气。”
说完,张浩掏出了一包奶糖,约莫有七八颗,递到了陆峰面前。
陆峰犹疑地看着张浩,并未动手接。
“拿上吧!”
陆峰这才缓缓伸出手,拿了一颗奶糖。不料张浩却笑了,握住他的手,把所有奶糖塞进他手中。
“不用这么多。”
张浩不在意地说:“没事,我这儿多的是。”
陆峰只得收下,小心翼翼地放在衣袋里,连吃都不敢吃。
“赶紧补充下能量。”
陆峰摇头拒绝:“我不吃了,我……”话音未落,脸已泛红。
张浩戏谑道:“是不是想留给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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