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又问了一次:“你觉得呢?”我们对视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彼此的答案。“但lee不可能主动去挑破这层窗户纸吧。”“山不到uhaad那边去,就让uhaad到山这边来啊。”柯洛说:“那明天我去劝lee。”我自告奋勇:“我去找舒念。”柯洛点点头:“好。你到时候直接把舒念带到lee家里来,我们当场解决这个问题。”舒念刚出院,还在t城休养,次日我上门拜访,舒念是个细腻体贴的人,大约是觉察出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能让我放松点说话,他还把谢炎打发走了。待我把我们的猜测说了一遍,他很惊讶:“所以,他是我哥哥吗?”“很有可能是的。当然了,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我想你们俩可以当面谈一谈,不知道你愿意吗?”他整个人都有了光彩,让他那张瘦削平淡的脸都变得生动了起来:“当然愿意啊!”“不过,lee不一定会配合,”我小心道,“他这个人呢,心是很好的,就是嘴巴比较坏,又别扭。他可能会说些很伤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介意……”舒念笑了,他说:“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在去lee的公寓的车上,我和舒念畅想了一路兄弟见面的场景,有冷淡的,有热情的,有尴尬的,舒念在反复地提前排演到时候的应对,他那么认真,弄得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而后舒念的电话突然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柯洛。我突然兴奋:“是有什么进展了吗?”舒念接通电话,开了免提:“喂?”那边传来一声:“舒念……”而后一阵异响,通话毫无征兆地就突然中断了。我大为奇怪:“怎么了吗?”舒念再回拨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我打lee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出什么事了?”“他俩不会是,打起来了吧?”舒念很惊讶:“会吗?我看lee是个斯文人啊。”我只能说:“他俩分开确实都是斯文人,放在一起就跟猫狗似的经常打架。”“……”车里的气氛在紧绷之余,又多了一丝诡异。到了lee的公寓门口,我狂按门铃,却也无人回应,我干脆直接掏钥匙开了门前阵子lee怕自己开始丢三落四会忘带钥匙,刚在我这寄放了一把备用的。门一打开,我和舒念都惊呆了。他俩确实是在打架。但又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打架。我目瞪口呆地看着lee和柯洛在客厅纠缠成一团。两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子,柯洛的裤子还脱了一半。“???”我说,“我打扰什么了吗?”柯洛已经(有卓文扬)和舒念相认之后,没过多久,lee便豪气干云地宣布他打算跟着自己的弟弟搬去s城发展。这消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虽然我们有点舍不得他,但至亲所在的地方,对他来说当然是最好的归宿。于是我大方地祝福他能在s城开始新生活,焕发第二春。而至于他和柯洛,两人既然分隔两地,不再欢喜冤家日日相争,那么生活便渐渐归于平静,如同水面荡尽了的涟漪一般。这俩人的后续动静,我倒也不是不想追踪关注,而是实在没工夫继续跟着吃瓜了。我读的毕竟是t大,课程强度自不用说,即使你比一般人聪明,仗着聪明就任性散漫,那也会随时掉队时不时就有高考状元因为挂科太多或者绩点太低而崩溃退学的新闻。随便读读就想顺利混过去那是不太可能的。而从去年年末开始,打破日常平静的事情就有点多,大多时间我不是心事重重就是忧心忡忡。心思没能好好用在读书上,成绩自然又滑到安全线之外去了。测试的时候我发现卷子有一大半我写不出来,就知道情况要糟。眼看临近期末,挂科近在眼前,我已经管不了别人的感情生活,一心只求自己泥菩萨能过得了江。袁可可边恨铁不成钢地骂我临时抱佛脚,边无私分享了大量整理过的精华笔记给我,甚至把作业给我抄,可谓是菩萨挥洒甘露。然而甘露的神力也是要靠自己消化的。为了能吸收神力,我直播平台早就请假了,游戏压根就不敢开,每日除了吃饭上课就是背书做题,睡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满心只有学海无涯苦作舟,只读得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这日我正做题做到精神涣散,突然听得有人敲门。我奄奄一息地回应:“进来。”门开了,来人道:“我爸说你连晚饭都还没吃?”我立刻为之一振。是卓文扬!我当即放下笔,转头眼巴巴望着他:“你来啦?你这阵子都没来家里吃饭了。”对方那清俊的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色:“这段时间太多事情了。”我知道他忙,连我这种混日子的学渣都有忙得四脚朝天的时候,何况是踏踏实实肩负重任如他呢。但好几天没能见到他真人,感觉心里就特别空虚,读书这事也显得分外地苦了。“你先去把饭吃了吧,吃完才有力气温习。”我哭丧着脸说:“我想把这题做掉再去吃,不然思路就断了。”卓文扬轻轻拉了把椅子,在我旁边坐下:“那我陪你一会儿。”如果说袁可可的笔记是几滴甘露,那卓文扬本人就是一团仙气。能在他身边待着吸上两口,我感觉精神就好了不少。但这题始终处于快要解出来又差那么一点解不出来的状态,我感受到了类似于便秘的痛苦,面色逐渐狰狞。卓文扬说:“你想不出来的话,我可以稍微帮你讲讲。”“真的吗?”我不由略微狐疑,因为这并不是通识课程,我俩念的是不同专业,卓文扬固然书读得好,但他难道什么都会吗?等卓文扬在草稿纸上轻车熟路地把解题思路写出来,我只能说,他真的什么都会。这就是学神的世界吗?做完题,总算可以去客厅吃饭了。程亦辰他们已经先行吃过,但给我留的那份饭菜整整齐齐地摆在大号的保温便当盒里,看起来还是色香味俱全。我问:“辰叔他们呢?”卓文扬道:“我来了以后,他们就出去散步了,在家看电视的话他们怕影响你温书。”我又感动又觉得不好意思。一个学渣罢了,还搞得全家围着我转。我唏哩呼噜地吃着饭。读书读得太惨,一度连吃饭都不香了,但卓文扬一来,我就立刻胃口全开,感觉自己能吞下一整头牛。我把饭菜哗啦啦往嘴里扒的时候,卓文扬则坐在旁边静静翻着我的复习材料。“等等让我看一下你的复习情况,还有你们各科考试的时间。”我咽下嘴里的叉烧肉,十分沮丧:“我觉得我是时日无多了。”果然老老实实向卓文扬交代了进度以后,卓文扬也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是有点悬。”“是吧?”连他都这么说,那我基本是完犊子了。我问:“t大是不是补考以后只有一次重修机会,重修挂了就拿不到两证啦?”“对。”“那完了,”我大惊失色,“拿不到两证我还能找得到工作吗?”看这生活把我改造得,思维已经完全学畜化了。“那……”卓文扬挑了挑眉,“你要放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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