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修士辟谷后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但上辈子缠绵病榻,过不了嘴瘾,这辈子再辟谷不食,叶尤州觉得自己还未修成仙就要成仙了。这些吃食除了滋味合他胃口外,最重要的还是价值千金。平日里自掏腰包买,许是舍不得,如今被宴请来做客,也要顾及自身形象不能放开肚子吃,叶尤州希冀地看着师弟,“师弟你吃吗?”“师兄自己吃吧。”很好,对头了。叶尤州冷着脸摆头,“我已吃了许多。”温自怜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挡回了果子,凤眸轻抬,“不差这一个。”果子被递到了嘴边,叶尤州万般无奈地张口咬住了果子。吃完果子,叶尤州捏着果核,塞给了师弟。今夜师弟兴致不高,叶尤州有意逗逗对方,本以为师弟会将果核丢回来,再不济也是笑骂一句。他转头却见师弟看了眼手掌中的果核,随后将这个刚从他嘴中拿出只是草草擦了下,也不知道擦干净口水没的果核放进了腰间的小锦囊中。叶尤州一骇,噤若寒蝉了半晌,才讷讷道:“师弟,这个果核脏……”“不脏。”温自怜面色不改,仿佛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望进叶尤州的眼中,轻道:“师兄给的,我都要。”“哦……哦。”叶尤州挪开视线,面上有些潮热,他在心内大呼自己不该逗弄师弟的,师弟现在就是一连心梭后遗症患者,根本不能逗。叶尤州又坐了会儿,身上突然有些刺痒。他想着估计是方才经过花圃时,有什么虫子攀在了身上。他轻挠了下小臂,刚偷偷摸摸地挠完,面前就又来了位搭讪师弟的宾客,他还没从善如流地劝走,身边人突然站了起来。“失陪了。”下一刻,叶尤州被拉了起来,他茫然着被带出了宴厅,温自怜一手提着盏风灯,一手拉着他,步履稍快。“师弟,这是去哪?”叶尤州刚问出口,就被带入一间无人的厢房中,温自怜设了个结界,又是一道清洁术下来,才将人放在床上。“师弟……”叶尤州一头雾水。袖摆被撩开,露出了点点红痕,烛火下的白皙肌肤上起了几个小包,不像是蚊虫叮咬,倒像是那种带着尖刺的毛毛虫爬过带起的毒包。温自怜动作一顿,神情凝滞。叶尤州顺着他视线低头看去,看见这几个红肿小毒包后,他也是一愣,难怪方才觉着这么痒。不看见还好,一看见更痒了,叶尤州伸手想去抓,手却被捉住。没抓成,叶尤州抽了口气,“师弟,这东西好痒……”“师兄忍忍,越抓只会越痒。”肌肤上传来清凉的薄荷感,冰凉凉的指尖在手臂上轻轻按压摩擦着,叶尤州往下看,只看见乌发下冶丽的朱砂鹤印。他往回抽了下手,却被按住。“师兄别动。”被喝住了的叶尤州只好窝在床上,只是手臂上的清凉感并没有缓解痒意,一阵凉一阵痒,简直煎熬。抹好了药后,温自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不比宗内,蚊虫毒物比比皆是,师兄以往来这儿时,都未曾小心注意吗?”以往来云子坞,就算是被蚊虫咬了几口,叶尤州也全当献血,促进血液循环更替罢了。像今天这情况,他只会挠几下便作罢,哪里会这么精细。但这话不好说,叶尤州只搪塞道:“先前未起过这么大的包,许是今日赏花时钻进了小虫子。”说起来,师弟就在他身边,但师弟就没有这个烦恼,也许是自带冰镇效果,隔开了那些毒虫?下回应该离师弟更近些,叶尤州琢磨着。长靴被脱下,叶尤州瞬间回神,他愕道:“师弟,脱……脱鞋做什么?”“看看师兄腿上有无红疹。”叶尤州还未阻拦,两只长靴都已被脱下,裤脚被卷起至膝上,玉白的双腿暴露在了空气中。脚底触到了冰凉的衣物,叶尤州反射性缩了一下,又被拉了回去,搭在了对方膝上。温自怜半屈在床前,他细细检查着,果然小腿上也有两三处红肿大包。他沾了膏药抹了上去,长睫掩住了神色,“师兄为何不说?”“师弟……这没什么好说的,过几日就消了。”叶尤州赧然。腿上也传来凉丝丝的触感,比起手臂,腿部肌肤上打着圈儿的感觉更加敏锐,指腹按压的力度、每移至另一处时带起的颤动,一五一十地传导过来,刺激着叶尤州的神经。等抹完了药,叶尤州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想拉下裤腿,却又被拦住。“这个膏药需风干,师兄等等再动。”“哦……好。”手又被师弟团在手心,叶尤州有些不自在,但他先前涂的膏药分明都是一抹就干的,没想到药宗也会研制这些时效性不高的膏药,难道就因为是用来治蚊虫叮咬这种小事就懈怠了吗?“师兄。”叶尤州思绪止住,他的手心被扫了一下,温自怜抬头看他,“我想师兄日后能事事同我说。”床头的烛火跳动着,隐隐绰绰的烛光如日照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映在这张雪色的玉容上。烛火柔化了一笔一画的线条,似是寒江上仅剩的一点渔火,覆着层薄纱的美。叶尤州耳朵有些烫,他默了会儿,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师弟这是算什么,哄小孩吗?等到温自怜替他放下裤腿,冰凉的指尖无意地碰触着皮肤时,叶尤州突地觉得有股热流正顺着对方的指尖燎原似的窜了上来。叶尤州几乎是立刻就将腿收了回来,他迅速放下裤腿,扎进了长靴中。可热流却没断,似是点了鞭炮似的,从一点火星“哔哩啪啦”地一直蔓延到丹田处,并持续向下涌去。叶尤州被这股热流冲击的往床内躲了一下,这感觉简直就像是中了药。……中药?叶尤州脑中划过白日里的种种情景,莫非是宴会上喝的梅子酒?云子坞内多是凡人,或是灵力稀薄只练拳法强身健体的普通人,若是下药,也只会是寻常的药。这么想着,叶尤州试着用灵力逼出,可怎么逼也未逼出一点儿药,反倒是小腹处愈发的火热。这种陌生热流的感觉,比毒虫的痒症难受数百数千倍,叶尤州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地往身下探去。好想挠挠,但是师弟在,叶尤州抿住了唇,算了,要面子。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床上陷了一块,“师兄怎么了?”“没什么!”叶尤州说完发觉语气太急了,他轻呼了口气,心中拼命默念着清心咒,努力平静着道:“师弟,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到底是什么中招的?叶尤州心急如焚,脑内跑火车似的,可偏偏找不到任何一个破绽。一阵香波顺着对方的移动嗅入鼻尖,叶尤州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催道:“师弟,你先出去。”推拒的手被按在床上,手上冰凉的触感让叶尤州浑身颤栗了一下,咫尺可闻的气息更让他喘不过气。叶尤州喘了口气,极力克制自己,几乎是咬牙道:“师弟,你……”后面的话叶尤州说不出来了,那地方被轻挠了一下,叶尤州既惊又羞愤欲死,“师弟,别……别抓了。”可惜伸去阻拦的手又被握住。“师兄不必害臊。”温自怜的声音似珠落玉盘,凤眸落在红得透血的耳根处,他低声道:“龙鳞中的灵气本就有补阳利气之效,失忆时未控制好,曾冒犯了师兄。我料想过师兄会有些迟钝,倒也没想到一直到今日,师兄才……”叶尤州耳朵烧得更厉害了。“不过无妨,我帮帮师兄。”握着他的手一如涂抹膏药时那般温柔细致,叶尤州自暴自弃地伏在师弟的肩头,等热潮过后,他刚想挪开,却又感受到了一波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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