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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我不信。&rdo;顾深猛地将他拽离地面，&ldo;你动的手?凭你这般的样子，你连陈仁一根指头都动不得。你欺瞒老子在先，又想蒙骗老子查案?你把我顾深当作什么人，你以为我信?呸!&rdo;

钱为仕双脚离地，他喉头发紧，呛出口中被打出的血。

&ldo;我下药。&rdo;他喉间咯咯作响，&ldo;神不知鬼不觉，陈仁也是待宰的鸡鸭!你信不信与我与我何干!尸首尽碎，补都补不齐，仵作辨不辨不清楚!&rdo;

&ldo;你与他无冤无仇，你杀他干什么?!&rdo;

&ldo;我&rdo;钱为仕竟然一瞬哽咽起来，他咬烂下唇，悲怆欲绝:&ldo;我看中了小丫头，可恨，可恨那陈二他拦我羞辱我我忍不得，我忍不得!我便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rdo;

顾深正欲再说，下属便匆忙撞门而入。

&ldo;何事!&rdo;顾深厉声。

下属也一脸茫然，磕巴道:&ldo;大哥，那、那个冬林前来投案了。&rdo;

顾深一愣，松开了手。

&ldo;他说他于五日前夜，杀了陈家四口，陈草雨正在他手中。&rdo;

第19章偿债

顾深并非初次见冬林，他早年与冬林有过一面之缘。然而任凭是谁见到冬林，都不会想到他便是赫赫有名的盗贼。因为冬林实在令人难以注意，他贴墙蜷身而坐的时候，顾深甚至需要巡视两圈才找得到他。

&ldo;就是他啊。&rdo;苍霁打量，&ldo;让人好找。&rdo;

净霖折扇轻敲在膝头，说:&ldo;他今日未将铜铃带在身上。&rdo;

&ldo;管他呢。&rdo;苍霁利牙微露，&ldo;找不到就吃了他。&rdo;

顾深已坐在了冬林身前，他与冬林对视须臾，方才说:&ldo;不料你竟也落得这般境地。&rdo;

&ldo;恶有恶报。&rdo;冬林脱下绒帽，露出整张脸来。他半耷拉的眼似乎总也睁不开，形容憔悴，唯有线条依然冷锐十足。他也端详着顾深，说，&ldo;你还未回家。&rdo;

&ldo;三十多年无音讯，归乡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当年拐走我的牙婆早已入土，不知还要寻多久。&rdo;顾深抬手，下属递来两坛冷酒。他开了坛口，扔给冬林。

两人于狭窄的墙角边对碰一坛，各自仰头饮了。顾深擦了嘴，坛置身侧，说:&ldo;说罢。&rdo;

&ldo;陈仁耽于赌博，曾欠我六颗金珠。我今年收成不好，眼看年关将至，总得讨些债回来。因此多次拜访，谁知他屡次三番搪塞于我，迫不得已，我只能深夜去往他家中要债。怎料他一家未眠，我与陈仁争执起来，那老丈欲出门报官，我哪能容他如此?一时兴起，便将那一家四口杀了个干净。&rdo;冬林嘬着冷酒，缓缓吐出口热气，说，&ldo;只是不知他家还有个小姑娘，我不碰稚儿，便只能留下她。&rdo;

&ldo;以你的身手出城不难，待你出了镇，随便为她寻个人家便能脱身。我这里虽然有追查之命，但眼看比限将至，须得向上禀报，等个天的新授文书下来才能出镇追拿你。&rdo;顾深说，&ldo;如此好的时机，你却自投罗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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