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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明月擦着酒碗，&ldo;嗯。那位凌落大人倒是从来不来。奴家都不知他长什么样。&rdo;

&ldo;最美的那位大人也不来这儿。&rdo;

沧澜默然。

摸到永安身边，却发现她并不在吃酒，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

&ldo;怎么了?&rdo;

他摸着给自己倒了酒，入口。

毫无味道。

永安的指甲在桌子上划出吱嘎的声音。

&ldo;你可记得江南去时的年纪?&rdo;

他一愣，思索道，&ldo;四十将五。估摸着四十七八吧。&rdo;

永安不动声色道，&ldo;二十二年前她二十五。那至少二十年前。&rdo;

沧澜吃着酒问，&ldo;什么二十年前?&rdo;

永安继续算，&ldo;明月十五嫁给段松。十二时遇见他。到如今至多十五年。&rdo;

&ldo;遇见谁?&rdo;

永安回道，&ldo;顾风残。他教明月会了残柳酒。&rdo;

沧澜一愣，&ldo;你怎么能确定是他?&rdo;

&ldo;普天之下，只有两人会这酒。&rdo;

&ldo;为什么不会是另一个?&rdo;

永安沉默，过了一会儿，回道，&ldo;另一个已经死了。&rdo;

死了。

沧澜了然。

却是一愣。

&ldo;可是顾风残……&rdo;

永安冷冷道。&ldo;十五年前他遇到了明月。可二十年前他却死在蜀山。&rdo;

&ldo;那或许是另一个‐‐&rdo;

&ldo;另一个不可能。&rdo;

永安漆黑的眸里，幽冥花冷冷开放。她一字一顿，&ldo;顾风残。他还活着。&rdo;

早该想到的，他还活着。

永安抿唇，起身。

反手一倒，杯中剩下的酒洒落一地。

顾风残。顾风残。

那人清朗的眉目，墨一般的发。

&ldo;走。&rdo;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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