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到对面的男厕去，试着看能不能用水把那红印洗掉，顺便也嘘嘘一下。

口红印不难洗，他为了图快干脆把衬衫脱下来，弄脏的地方直接放到水龙头下搓干净。

吴总正好也进来，看到他光着上身站在那儿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走近道：&ldo;怎么了，吐在身上了？&rdo;

&ldo;不是，就蹭了点儿脏，弄干净就好了。

&rdo;

&ldo;要不要帮忙？&rdo;

&ldo;不用。

&rdo;

吴总没再说话，但也没离开，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洗。

穆嵘抬了下眼皮，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碰上了，对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ldo;这里面冷气足，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了。

&rdo;

他这一拍，穆嵘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但也没多想，赶紧把衣服穿上就出去了。

柳闻莺已经离开了洗手间，看来是已经回了包房。

他忽然觉得有点闷，不想回去，就到另一头的露台去透透气。

有人递了支烟给他，他回过头，发现又是那个吴总。

&ldo;不想回去就不要勉强，我也不喜欢应付那种场面。

何况你是靠才华吃饭的人，用不着这么委屈自己。

&rdo;

他一副长者的姿态，穆嵘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了声谢谢，借他手里的火点了烟，长长地吸了一口。

吴总把整包烟都给他：&ldo;喜欢就拿去抽，进口烟，没那么冲。

&rdo;

他婉拒：&ldo;不用了，我很少抽烟。

&rdo;只有异常烦闷、心情欠佳的时候才偶尔来一支。

&ldo;玩乐队的人不碰烟也不碰酒真的少见，洁身自好，不错。

&rdo;吴总赞许地看他一眼，&ldo;那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聊，喝咖啡或者茶，你来选。

&rdo;

穆嵘奇道：&ldo;聊什么？&rdo;两个大男人，又不算熟，凑一起有什么好聊的。

&ldo;聊什么都可以。

我知道你不想让乐队商业化，反正我欣赏的是你这个人，你完全不需要那么委屈自己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rdo;

等会儿！

他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儿呢，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像是潜规则的暗示呢？

穆嵘眯起眼睛：&ldo;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东西？&rdo;

&ldo;伯乐，钱，所有可以支持你音乐梦想的东西，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些我都有啊！

我很公道的，跟我的人，我绝不会亏待他。

&rdo;

穆嵘都要笑出声了：&ldo;你知道我是谁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