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也没勉强,身体靠在车门边,自顾自地点燃香烟。他刚吸了两口,就听老头继续说:&ldo;你又来找秦小姐?可是她已经搬走很久了,那屋子都空了好多年了。&rdo;
&ldo;我知道。&rdo;萧川微微垂下眼睛,看了眼指间那点猩红的火光,才又淡淡地说:&ldo;你先进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走了。&rdo;
他站在车边抽完了一整支烟。
这时对面楼上的灯光又灭了几户。他微仰起视线望过去,灰暗的楼宇之间横七竖八地架着许多栏杆,隐约还可以见到衣物在风中飘摇。
因为是老式小区,住户们习惯在阳台外搭上长竹竿晒衣服,其实很不美观,可是这样杂乱的场景偏偏带着一种真实的烟火气息。
因为有人住着,所以才会这样乱。
漫天的黑色流云压得很低,犹如堪堪从楼顶掠过。
萧川站在路灯下,长久地凝视着某个方向。那是顶楼的一个阳台,空荡荡、黑漆漆的,找不到丝毫生气。
他的手插在裤袋里,仿佛毫无意识地握住那个小巧的金属制品。因为太过用力,掌心被尖锐地刺着,他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
这把钥匙一直被他放在车里,刚才找出来,才发现已经有些生锈了。
也不知就这样站了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它,打开车门坐进去,慢慢驶离了小区。
插pter5
二十二岁之后,因为人生中有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于是一切都被颠覆了,走向了另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
暴风雨终于在凌晨正式来临,以一种强劲的姿态席卷全城。
南喻住的楼层高,呼啸的风声听得尤为明显。风将窗户玻璃吹得隐隐作响,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吓得她连连吸气:&ldo;姐,万一一会儿断电断水了,我们怎么办?&rdo;
&ldo;反正已经关灯睡觉了,断电也没关系。&rdo;黑暗中,南谨的声音听起来就淡定多了。
南喻忍不住又往她身边靠了靠,整个人钻进空调被里,瓮声瓮气地抱怨:&ldo;最烦刮台风了。上回还因为突然停电,差点儿被困在电梯里出不来,真是要吓死人了。&rdo;
&ldo;你挨我这么近干吗?我都快被你挤到床下去了。&rdo;南谨伸手推推她,&ldo;小时候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rdo;
南喻抓住被角,&ldo;扑哧&rdo;一声笑起来。
她当然还记得小时候,那时也是这样,姐妹俩就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其实老家的房子都是自己盖的,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一人一个房间还有富余。可她偏偏就喜欢黏着南谨,于是经常半夜抱着枕头和被子,光脚溜到隔壁房间,手脚并用地趴在南谨身上,最后两人睡作一团。
怀念着幼年的时光,南喻不免感叹:&ldo;姐,我们俩好久没一起睡觉了。&rdo;
&ldo;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还跟小孩子一样吧。&rdo;
&ldo;姐,你变了。&rdo;南喻说,&ldo;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越来越理性冷静,不好玩了。&rdo;
其实她只是随口这样一说,结果没想到竟让南谨突然沉默下来。
南喻意识到自己可能讲错话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补救,结果只听见南谨淡淡地说:&ldo;人总是会变的。&rdo;
是啊,人总是会变的。
南喻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借着极微弱的一丝夜光,勉强能看见身边那人的侧脸。
她想,南谨连长相都完全变了,心又怎么可能没有变呢?
其实时至今日,南喻依旧有些不习惯,却也仅仅是不习惯而已。因为,最震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还记得那一年出了严重意外的南谨、九死一生的南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仿佛即将支离破碎,全身上下几乎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可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南谨经历了什么,因为有大约两年的时间,南谨始终在外地工作,一次家都没回过。
在那两年间,南谨与家中的通信倒是有的。她只知道,南谨毕业后进了一家通信公司,很快就被派驻到海外工作。
南谨在信里描述了艰苦的工作环境和生活条件。非洲地区物资贫瘠,电和水都非常宝贵,当地没有网络,手机基站也少得可怜,因此不方便打电话,只能靠书信偶尔联络一下。由于她工作太忙,就连逢年过节都没空回家一趟。
其实南喻一直没想通,姐姐大学时的专业明明和通信工程不沾边,怎么最后却进了这么一家莫名其妙的公司?
直到后来南谨出了事,各方人马仿佛从天而降般,救援声势搞得十分浩大,似乎她是个相当重要的人。当时的南谨不但立即被安排住进全国最好的医院,而且有人负责了全部的医药费,并有专人来替家属做心理疏导工作,承诺会尽最大努力救治南谨。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南喻才终于知道,原来南谨消失的那两年,其实没有去非洲。
可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又遇见过什么人?却始终没有答案。
今天晚上,南谨破天荒地主动住到她这里来,南喻一时没忍住,终于犹豫着问:&ldo;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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