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我等你好久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对着美拉说话的声音,就像他的琴音般悦耳动听。
原来,“小提琴”叫陆航。
原来,他竟然是美拉的“王子”。
我呆呆地看着那两个人,小喽啰们也都停下了攻击。
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了。我很想对“小提琴”说点什么,是的,我原本是要对他说点什么的,可是,我的嘴巴只是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我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可笑极了,于是才让美拉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
“小丫头片子,你还想趁机溜掉吗?”说着,她便伸出巴掌往我的脸上扇了过来。
就在那么一瞬间,屋顶上的那支小提琴曲在我的耳边流淌了起来,什么叫从希望到绝望,这下我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巴掌对于刚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我根本算不了什么。我甚至还有些希望自己就这么被一掌拍醒。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梦,而且那个巴掌最终也没有落到我的脸上。
我似乎等了太久,于是睁开了眼睛。“小提琴”,不,是陆航,他正拉着美拉高扬起来的胳膊。
“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和她较劲有意思吗?”
美拉讪讪地收回了手,我则呆在原地。
“走吧,不是要看电影吗?”陆航继续说。
美拉的头点得十分满足。而在我的眼里,她的满足却像针芒一样,直接刺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
(7)
我的脑子懵了,完全懵了。我向来觉得自己刚强坚毅,一切的脆弱状也不过是我用来博取同情和喜爱的工具。可是我错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坚强对谁来说都只是安抚自己的一层战衣,一旦遭遇了真正的战争,才会发现这战衣不过是薄纸一张。
我不是想要来表白的吗?这都是怎么了?
我不是满怀喜悦来的吗?可是我的心怎么痛成了这样?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逃离了那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我给阿文打了电话,又倒掉了蒙阿姨每天下班前为我准备好的晚餐。我打开了电脑,我需要找到一个人。我想起了我唯一的博友,也是我唯一真正的朋友——果果无花。
果果无花,你告诉我,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我知道,她白天一般都不会在线,可是我还是忍不住不停地在她空间的留言处重复敲打着这行字。
我盯着电脑,等待着。即使知道果果无花不会在这时候上线,可我还是执著地等待着。直到我的心跳越来越强,直到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到了键盘上。
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一直以来,那个笑脸盈盈、欢声笑语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在博客上有个低迷的名字:午夜妖妖。它不像我,但却是内心的我。我从来不做链接,也不喜欢访问别人。我只是喜欢在博客上写乱七八糟的文字。它们很不现实,但却十分真实。
果果无花在某一天偶然来到了我的空间,她曾经在我的一篇有些无病呻吟的文章下留过一行字——
纵然人生道路如此曲折,但生命总会找到一个出口。
我很喜欢。
有时候,喜欢和欣赏一个人或许并不需要理由,而只是需要一种感觉。果果无花就是让我很有感觉的那个人。她总是可以一针见血地给我分析出事情的本质。现实或许有时候有些血淋淋的残酷,但是也只有如此,我才能获得安慰和力量。
于是,我有些固执地坚持认为:这世上只有果果无花能看到我的内心、懂得我的内心。于是,我把果果无花当作我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当然,关于每天偷看“小提琴”的这个秘密,也只有我这个虚无的好朋友能和我一起分享。
而今天,我全部的脆弱,也只能在果果无花的“面前”显露。
现在,我是如此地需要她的出现。
(8)
终于,当果果无花的留言条显示的已经全部是我同样的问句时,我放弃了等待。
如果没有人伸手,我也要自己站起来。从小到大,我总是能在难得的脆弱中寻找到更加坚强的力量。而且我总是相信,脆弱这玩意,也只是一种时效性武器,一旦时间过去,就没有什么大不了。
想到这里,我很快擦掉了眼泪,并暗自在内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然后便点开了我的游戏,奔跑在艾泽拉斯广袤的大地上。
游戏里有幽暗的森林,有明媚的湖泊,有冷清孤寂的边陲小镇,也有热闹喧哗的主城大厅……游戏里有着一切,唯独没有恼人的所谓爱情。
我拼命杀怪,虽然脑袋渐渐疼得不像样子,心却渐渐平静。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我赌你喜欢我 亲爱的空想家 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上的生存游戏 次第花开 智慧的灯 逆蝶 线偶 订作豪门婚礼 假爱真做 戴维洛克菲勒回忆录 青色的城堡 还能孩子多久 给反派喂颗糖 巫师:诡异进化 “被 自 杀”的真相 想暴富的我卖猫了 我们就这样 柔软关系 气运之子的废柴白月光 始乱终弃后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