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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康塔塔钢琴曲 > 第88章（第2页）

&ldo;我认为您最好还是睡一会儿。&rdo;

&ldo;我透不过气来了。&rdo;

&ldo;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rdo;莫尔无奈地为他解开衬衣，让他的胸膛接触到空气，&ldo;这样感觉会好些吗?&rdo;

&ldo;瞧我的手指，还在不停发着抖。&rdo;安斯艾尔轻微地握住莫尔的手。

&ldo;这回您没有说谎。&rdo;莫尔说，&ldo;不过您比刚才有精神一点了，要是您感到烦闷，能吐出来，或是吃点东西再吐，我就会认为您已经克服了晕船症了。&rdo;

&ldo;我看出来了，您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rdo;安斯艾尔的话语中积郁着对这个世界的恼怒、反感和憎恨，&ldo;您走吧，离开这里，去甲板上和您心爱的三角帆在一起，暴风和海浪会让您快活的。而我，还得爬着去把水罐捡回来，用里面仅剩的一点水来滋润干渴的喉咙。&rdo;

&ldo;瞧您说得多可怜啊。&rdo;莫尔扶着他的肩膀说，&ldo;您要是乐意，我完全可以把干净的水和漂亮的银杯送到您嘴边。&rdo;

&ldo;那么为什么不这么干呢?&rdo;

&ldo;我认为您在喝水之前还需要一点别的东西。&rdo;莫尔将他扶起来说，&ldo;您在这里对着我发脾气，是不是更希望能有个依靠，而不是一罐水。&rdo;

&ldo;是吗?&rdo;安斯艾尔抬起苍白的脸，凝视着莫尔：&ldo;&lso;他是任性的，他是阴险的，他总是在说谎，这次一定也是这样。&rso;您是这样进行推理的对吗?对于我的一举一动，您总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我能欺骗您什么呢?您已经一无所有了，和我一样。&rdo;

&ldo;好吧，我错了。&rdo;莫尔说，&ldo;您确实需要治疗，但不是身体上的反应，而是精神上。您一定是太闲了，大家都忙着在收帆，为了不使这艘船在狂风暴雨中被击溃而努力干活，可是看看您在干什么?把我叫来只为了撒娇。&rdo;

&ldo;太过分了。&rdo;安斯艾尔说，&ldo;难道您认为一个可怜的病人要一杯水喝的行为是在撒娇?上帝让我们降生在这个世上是为了互亲互爱，而不是吵架。&rdo;

&ldo;您终于承认我们是在吵架了。&rdo;莫尔说，&ldo;我管一切不用开膛剖肚的病症都叫精神病，包括您的晕船症。您想要的是这样吗?&rdo;说完他搂住安斯艾尔的肩膀，把这个生气的，或者正要大光其火的人按在自己怀里。

莫尔吻了伯爵的耳垂说：&ldo;您要是晕船想吐，尽可以吐在我身上，只要那样能让您好过些。&rdo;

&ldo;我认为我们应该躺平，这样不会给胃部造成阻碍和压迫。&rdo;

&ldo;我倒认为那样反而更糟。&rdo;

&ldo;为什么不试试呢?&rdo;安斯艾尔说，&ldo;通常总是需要实验才能知道结果。&rdo;

莫尔掀开被子，他的身上全是海腥味。

&ldo;您掉进海里了?&rdo;

&ldo;差一点就掉进去了。&rdo;莫尔说，&ldo;我们的主帆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幸好马伦先生指挥及时，否则就全完了，船会被掀翻。&rdo;

&ldo;虽然您这么说，可是我感到船摇晃得更厉害了。&rdo;桅灯在头顶来回晃荡，发出诡异的咯吱声，安斯艾尔说，&ldo;我有点后悔上这艘船，我认为人还是应该生活在陆地上。&rdo;

&ldo;您的勇敢精神哪儿去了?&rdo;

&ldo;我的勇敢精神只能在平地上发挥，天，我头疼得快裂开了。&rdo;

&ldo;确实，船摇晃得太厉害。&rdo;莫尔说，&ldo;我有个办法能让您停下，但是我想您会怪罪我太粗鲁。&rdo;

&ldo;我听过这种说法，粗鲁的方法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奏效。&rdo;

&ldo;那么请允许我试一试。&rdo;莫尔摊平了伯爵先生&ldo;病弱&rdo;的身体，用自己的身躯压得他在床上不得动弹，&ldo;这样，您是不是觉得世界平稳一些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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