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ldo;你不再称师父或者贾鞠大人了?&rdo;
尤幽情道:&ldo;我只是他一枚不听话的棋子……&rdo;
我撑起自己的身子,长叹一口气,问:&ldo;女人难道都喜欢贾鞠那样的男人吗?&rdo;
尤幽情点头:&ldo;是,否则的话为何我会喜欢上你。&rdo;
我装作惊讶:&ldo;啊?你喜欢我?&rdo;
尤幽情嘲讽似地说:&ldo;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明明什么都知道。&rdo;
我自问自答:&ldo;是吗?好像是,有时候我感觉到那么一点,但又不能太确定。&rdo;
还未等尤幽情说话,我又问道:&ldo;在你心中,我和贾鞠是同样的人?&rdo;
尤幽情呆了半天,回答:&ldo;是,贾鞠说过……&rdo;
我制止尤幽情:&ldo;别说下去,我知道他会说什么,我说过和他一样的话,那只是因为我在重复,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类人。&rdo;
尤幽情反问:&ldo;如果你们不是一类人,为何你早已判断天下已乱,却不出手阻止?&rdo;
我凑近尤幽情:&ldo;如果我说,只是为了要离开皇宫,你信吗?如果我说,再稳固的天下,都有大乱之日,你信吗?&rdo;
尤幽情平静地回答了一个字:&ldo;信。&rdo;
我继续问:&ldo;你为什么信我?&rdo;
尤幽情将头埋下:&ldo;就像……你曾经信苔伊一样。&rdo;
苔伊,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提起,我大概真的会忘记她是谁。不,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天下真的对贾鞠那么重要吗?贾鞠又对苔伊那么重要吗?而我又对尤幽情那么重要吗?
说到底,天下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远处,从那片庄稼地里走出几个背着大包袱的年轻人,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个年龄和他们相仿的年轻女人,有两个手中还抱着孩子,几人相拥,女人泣不成声。其中一个男人高举着自己手中那支粗制的长矛,大喊道:&ldo;反正都活不下去了,不如反了,跟着反字军打天下,也许还有一条活路&rdo;
说完之后,说话的那个男人转身就走,其他几个男人也与女人惜别,转身离开,其中一个女人放下孩子,死死地拽住一个男人的手腕,眼含泪水,嘴里低声说着什么。
我想,她是在哀求吧。
男人最终甩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不久后,在武都攻城战中,我看到了已经加入反字军的那个手持粗制长矛的年轻人,他腰间绑着象征着反字军的白色布带,冲在最前,嘶喊着……还未冲出五十步,就被乱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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