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苓该感到羞耻的,可当他看到闻弈眼中专注的,仿佛要把他装进眼睛里,装到身体里的眼神,他又忘了羞耻,只剩下充裕在胸口,又或是充裕在心脏里的响声。那是燃烧时发出的动静,是快感积攒的叫嚣,一次比一次绵长,又一次比一次滚烫。闻弈欣赏够了,发狠地把他往自己身下按,腰腹快速挺动,让那声响更加激烈,也让快感更加激烈。江鹤苓受不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还在笑,问闻弈这就看够了吗?怎么会看得够,看多久都看不够,他只怕自己再看下去就忘了自己做的决定,要背负的责任。“看不够,怎么看都看不够。”闻弈又开始吻他,吃他的唇,吃他口中的津液,也吃掉他不断溢出的呻吟。粗长的性器毫无阻拦地在他后穴里肆意,不断顶撞,也不断坚硬,撇开信息素的催化,最简单的抽插,给他最直白的快感。江鹤苓猝然拔高了呻吟,他被操射了。怀里的人像是一汪水,沸腾又平静,闻弈缓下动作,把他抱在怀里,等他缓过那阵劲儿,他抽动阴茎想要退出去,可江鹤苓没让,他说“别停,我还没爽够。”是他还没爽够,还是闻弈没爽够呢?没人还有理智去细究了,在江鹤苓塌着腰又要把闻弈吃进去,闻弈说不出拒绝,也停不下。琴酒信息素像是破云而下的雨,倾盆而下,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了。闻弈把他按在怀里,性器狠狠地凿进去,直抵他最深处柔软的地方,那是阻碍,也是隐秘的诱惑。“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能彻底标记你?”闻弈忽然开口,他的眼睛又变成了深蓝色,若有似无的琴酒信息素在周浮荡。他想,他要留下江鹤苓多容易啊,操开这里,把精液射进去,彻彻底底地标记他,他就能把江鹤苓留在身边。江鹤苓还在低喘,他都不知自己现在有多危险,脸上浮着清朝,那片红色附满他全身。他把他最隐蔽的软肋就这么毫无遮挡地袒露在闻弈枪口下,甚至还在配合地摇摆腰肢。“江鹤苓,我不会停的。”他威胁道。江鹤苓听见了吧,他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任由他眼尾的红入侵到闻弈的眼睛,然后那双眼睛好像在逐渐湿润,变得明亮,可闻弈自己不知道。他只觉得烫,全身都烫,眼睛,鼻子,嘴巴,手,胸膛,腿,还有阴茎,以及江鹤苓的后穴。“你还要让我继续做?”闻弈的声音在颤抖,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信息素压制得有点久,又或是酒意醉人,他嗓子也跟着发烫。“为什么不做?”江鹤苓问他。闻弈不说话,看了他一会儿才又用力捅进去,抵在他后穴里最深处的柔软上,仿佛随时能够破开。“操进这里,你可就真的离不开我了。”闻弈贴在他耳边说,“灌满精液以后,我甚至能让你向oga一样受孕,大着肚子给我生宝宝。”江鹤苓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也知道eniga信息素有二次催化的能力,可以改变alpha腺体,让他们退化的生殖腔重新发育,如果长时间调理,的确是可以把alpha变成oga。可是他并没有后退,甚至好整以暇地笑道:“野心倒是不小,操了我还不够,还要让我给你生宝宝。”闻弈不说话,性器却又大了一圈,他自己说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当“操他”“我给你生宝宝”这些直白的词从江鹤苓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恶魔低语,闻弈用尽了理智才克制住自己。良久,他才咬牙低声说了一句:“江粉粉,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江鹤苓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温柔又恬静。恃宠而骄也好,有恃无恐也好,闻弈看着这张脸,什么不满埋怨也生不出来啊。谁让他是江鹤苓呢。谁让他是闻弈呢。他想,可是舍不得。悬悬而望的目光闻弈还是没有真的闯进江鹤苓的禁区,像他说得那样彻底标记江鹤苓,让他从一个alpha变成oga。无他,因为舍不得。舍不得他为难,也舍不得折了他作为alpha的傲骨。他甚至都没有咬他的腺体,用最纯粹的方式只做了一次,然后就停下了。虽然后来抱着江鹤苓去洗澡的时候,他又被美色迷得心猿意马,但仍然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做。江鹤苓还打趣他,说这不像他。闻弈用浴巾把他裹成了个粽子,无奈道:“宝贝儿,别再浪了,有点病人的自觉好吗?”江鹤苓很浅地弯了下嘴角:“我没那么娇弱,不至于多做两次就一病不起。”闻弈笑而不语。他当然知道江鹤苓的身体不至于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也知道沈婷说得那些话多半有夸大的可能,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入套,让江鹤苓走。你要跟我走吗?吹了海风,江鹤苓还是没忍住掩唇咳嗽起来,沈婷当即把他拉回了房间。张叔拿着厚实的毛毯给他披上,给他倒了温水,又把床舱里空调的温度调高,好歹是让江鹤苓被海风吹得麻木的脸逐渐升温,浮出血色。“我还以为你那只耳钉丢了呢,原来是给闻弈了啊。”沈婷在他对面坐下,“难怪他突然走了你也不着急。”从决定离开联盟开始,江鹤苓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当初他孤身跟着闻弈走出安城,一是因为那时候艾瑞还不会发难,二则是因为他作了准备,在他戴着的那两枚耳钉里就植入了微型芯片,不仅可以实时定位,还可以监控他的身体状况,比如心率不正常,又或是信息素不稳定。芯片中的定位系统会受到所处地卫星信号强弱的影响,为了避免意外,芯片里还增加警报系统,当江鹤苓身体有异的时候,芯片会自主增强信号提高被捕捉到的可能。所以当初在露汀镇,沈林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江鹤苓。直到江鹤苓信息素紊乱,他们才捕捉到微弱的信号,从而定位到具体位置。不然闻弈是断然没有机会和江鹤苓“亲密接触”的。江鹤苓没有接沈婷话,而是垂眸看了一眼搁在一旁的平板电脑,暗绿色的地形图上,写着l和r的两点亮绿色都在徐徐移动,朝着同一个方向。沈婷“嚯”了一声说:“他这是跟着咱们屁股后面呢,不过他既然要跟,为什么要这样跟着?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情趣,你逃他追,你们都插翅难飞?”江鹤苓抬眸看了她一眼,沈婷莫名觉出了几分嫌弃和责备的意味。“你那是什么眼神?”沈婷不服道,“我说的不对吗?”江鹤苓端着水杯的手缓慢地磨蹭着杯沿,跟个闷葫芦似的不答话。沈婷被吊足了好奇心,她一肚子的疑惑,非常想要得到解答。先前他觉得江鹤苓因为闻弈的离开而不高兴,所以不问,现在看江鹤苓心情好转,她这才敢开玩笑打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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