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智勇连忙喊了一声:&ldo;荆小姐。&rdo;
她转过头。只见巴智勇向这里走来,迈了两步,他又退回去,把烟头扔进垃圾桶,再向前走。
这时,有一辆车从他面前驶过。
他又退了回去。
车子过去了,他望向荆觅玉。
她朝他笑了笑,礼貌地颔首。就跟偶然遇见打声招呼一样。然后,她坐进了面前停下的那辆出租车。&ldo;开车。&rdo;本就没有交情的两人,实在没什么可谈的。
司机启动车子没几秒,又一个急刹。
因为巴智勇跑过来拦住了车。
荆觅玉按下车窗,嘴角绷直,&ldo;巴警官,有事吗?&rdo;
巴智勇笑了,&ldo;有事想找荆小姐谈谈。&rdo;他的表情严肃惯了,这笑容就是想和善,肌肉的牵动也不受控制。
她回以笑容,&ldo;我犯了什么事吗?&rdo;
&ldo;哦,你误会了,我是有私事要请教你。&rdo;
&ldo;私事?&rdo;荆山之玉吗?是她过去一年太张扬了,知情人都盯上她了?
这时,司机不耐烦了,&ldo;你俩有完没完,还走不走啊?&rdo;
&ldo;走。&rdo;荆觅玉回答。
&ldo;是私事。&rdo;巴智勇右手撑在出租车的车窗,弯着腰看她。
荆觅玉回忆着前年的事。
巴智勇救下了她,让她到警局录口供。
中途有个警察找他说什么。
巴智勇见她在场,就和那警察去了办公室。
他那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样。眼里有亮光,但下半脸是干枯的,八字纹路和绷直的唇形成了三角形。像是一个久行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绿洲,却又疲惫得爬不过去。
眼下,她不给他一个答复,他是不会松手了。她笑说:&ldo;巴警官,我中午约了朋友吃饭,下午要去长堤开会。如果你的私事不急,改天再约,行吗?&rdo;
&ldo;好。&rdo;巴智勇挺直身子,收回了手,&ldo;荆小姐慢走。&rdo;
&ldo;再见。&rdo;她挥了挥手。
离巴智勇几米了,她才把车窗关上。和司机说:&ldo;师傅,耽误你时间了,我补十块钱给你。&rdo;
司机愣了下,嗫嗫说,&ldo;不……用,刚才停车有打表的。&rdo;
&ldo;没事,我朋友拦了车,你也吓到了吧。&rdo;
司机挠挠头,&ldo;谢谢你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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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觅玉走到包厢前,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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