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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终于看见了那些吹号的人了,遥远的地平线上的一道黄潮,说实话,他们并不比我们人多,而且没有履带,甚至没有轮子。
但是我的车疾冲而过,我看见我的兵干脆就扔了枪,就地在路边坐下‐‐他们连跑的劲都省了,直接等待着投降。
我不忍心往后看了,我看车前,一个看来刚从地里耕种回来的农人站在路边,冷淡地看着我‐‐我现在知道刚才在城里别人看我的眼神是什么了,是厌恶。
他看着我的车从他身边驶过,然后向那远远的黄色人影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尽头是我。
而他喊的是那土色的黄潮。
他:&ldo;这里!
这里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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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气疯了,我一脚把车给踩刹了下来,枪就扔在身边,但我没有去拿的意思,这是我家乡,那是我老乡。
我:&ldo;为什么?!
我一直在打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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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便指向另一个方向:&ldo;那边!
往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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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继续逃窜。
死啦死啦又来了,坐在我身边,闲适得倒好像我在开车拉他望尽平原风景。
我便对着自己嚷嚷:&ldo;知道啦!
我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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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无法相信刚才几十分钟内发生的一切。
我拐过了一个急弯,便看见了那个从黄土岗后跳出来的身影。
那家伙稳就是等在这个必须减速的地方守株待兔的,他穿着一身我还是头回得见的土布棉衣。
上边别的几块红色证明他是有所属的而非土匪,拿着一枝我熟不过的三八大盖。
他的脸和声音都还没够得上青年而是少年,豆饼没死的话怕要摸着他脑袋叫小弟弟。
他对着我这辆疾驰而来地车叫他的四字经:&ldo;缴枪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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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他周围没有任何援兵,而他在路中央蹲踞式向我瞄准。
我一脚踩上的不是刹车而是油门,于是我奔驰在他的准星上,而他死戳在我的车行轴线上。
这是个什么雏儿呀?用一个直径才六点五毫米的弹头打飞速向他接近地目标。